检验科的老张拿着一份报告匆匆走进来，脸上带着兴奋：“沈队，有重大发现！座钟底座上的黑色油漆，是 80 年代初进口的‘杜邦黑’，这种油漆很少见，只有进口汽车才会用，而且主要是黑色的奔驰轿车！”
“黑色奔驰轿车？” 沈辞的眼睛亮了，“江城有多少辆黑色奔驰轿车？能查到吗？”
“能查到！” 老张说，“80 年代江城的进口奔驰很少，一共只有五辆，我们已经把车主信息整理出来了，其中一辆就是张启明的！”
“张启明？” 谢云和小李都很惊讶，“他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吗？怎么会跟座钟上的油漆有关？”
沈辞拿起车主信息表，张启明的名字赫然在列，车型是黑色奔驰，购买时间是 1987 年，跟油漆的年份吻合。“看来张启明跟这起案子脱不了关系，他的不在场证明很可能是假的！小李，你再去调查张启明昨晚的行踪，尤其是凌晨三点左右，看看他有没有离开过家，或者他的奔驰车有没有动过。”
小李立刻带着人去调查，沈辞则和谢云再次来到张启明的别墅。这次，他们直接要求检查张启明的奔驰车。张启明的脸色很难看，但还是不得不让他们检查。
奔驰车停在车库里，黑色的车身很亮，看起来保养得很好。谢云仔细检查车身，在车门的把手处发现了一个小划痕，划痕处的油漆颜色跟座钟底座上的黑色油漆一模一样。“沈队，你看！这里的划痕处有油漆脱落，颜色跟座钟上的一致，说明座钟很可能是被这辆车的某个部件砸的，或者是凶手穿着沾了这种油漆的衣服，碰掉了座钟。”
张启明的额头冒出冷汗，声音有些发抖：“这…… 这划痕是我上周开车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跟老周的案子没关系！你们别冤枉好人！”
“是不是冤枉你，我们会查清楚的，” 沈辞拿出手铐，“张启明，你现在涉嫌杀害周修远，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张启明被带回市局后，依旧不肯认罪，一口咬定自己昨晚没有离开家，奔驰车也没有动过。“我承认我跟老周有矛盾，他去年修坏了我一块很贵重的怀表，我找他赔偿，他不肯，我们吵了一架，但我绝对没有杀他！你们不能因为一块油漆就认定我是凶手！”
“那你为什么要撒谎，说怀表是托朋友修的？为什么老周的账本上没有记录？” 谢云追问。
“我…… 我就是不想让你们知道我们有矛盾，怕你们怀疑我，” 张启明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真的没有杀他，你们要相信我！”
就在这时，小李带着新的调查结果回来：“沈队，我们查到张启明昨晚凌晨两点半左右，确实离开过家，他的邻居看到他开车出去了，大概凌晨四点左右才回来。他老婆之所以说他一直在家，是因为张启明威胁她，说要是敢说实话，就杀了她和孩子！”
张启明看着小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也说不出话。沈辞趁热打铁：“张启明，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你昨晚凌晨三点左右去了老周的店里，因为怀表的事跟他发生争执，杀害了他，然后制造了密室，对不对？你老实交代，你是怎么离开密室的？”
张启明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我…… 我承认我去了老周的店里，也跟他吵了架，但我没有杀他！我到店里的时候，老周已经死了，我害怕被人怀疑，就从里面反锁了门，从窗户跳了出去！窗户上的钉子是我之前偷偷拔掉的，后来又钉了回去，假装没有被破坏过！”
“从窗户跳出去？” 沈辞皱起眉，“窗户很高，而且外面是青石板路，你跳出去不会受伤吗？为什么邻居没有看到你？”
“我…… 我是踩着店里的柜台跳出去的，跳出去的时候崴了脚，但是没什么大碍，” 张启明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沈辞，“当时下着暴雨，巷子里没人，我跳出去后就赶紧开车回家了，窗户上的钉子是我用随身携带的小锤子钉回去的，应该没人发现。”
沈辞盯着他的脚踝：“你说你崴了脚，让我们看看你的伤。”
张启明犹豫了一下，慢慢卷起裤腿 —— 他的右脚脚踝确实有点红肿，但看起来像是旧伤，不像是刚崴的。“这…… 这就是昨晚跳窗崴的，可能不太严重，所以看起来不明显。”
“不太严重？” 谢云走上前，蹲下来轻轻按了按他的脚踝，张启明没有任何反应。“你这伤至少有一周了，按压的时候没有疼痛感，明显是旧伤。张启明，你还在撒谎！要是你昨晚真的从窗户跳出去，脚踝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而且店里的柜台高度有一米五，窗户离地面有两米多，你跳出去至少会造成软组织挫伤，不可能只是轻微红肿！”
张启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沈辞站起身，语气严肃：“张启明，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昨晚去老周店里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撒谎说老周已经死了？你是不是在掩护真正的凶手？”
就在这时，小李拿着一份新的报告冲进审讯室：“沈队！有新发现！我们在老周店后的小巷子里，发现了一枚男士皮鞋的鞋印，上面沾着泥土和少量油漆，油漆成分跟座钟上的‘杜邦黑’一致！而且鞋印的尺码是 42 码，张启明穿的是 44 码的鞋，这说明昨晚还有其他人去过老周的店里！”
“还有其他人？” 沈辞的眼睛亮了，“鞋印旁边有没有其他痕迹？比如脚印、指纹或者凶器？”
“鞋印旁边还有一些杂乱的脚印，像是有人在那里徘徊过，但是被雨水冲得模糊了，找不到完整的指纹，” 小李补充道，“另外，我们还查到老周最近在跟一个叫‘刘建国’的人打官司，刘建国欠了老周五万块钱，老周上个月把他告上了法院，法院判决刘建国三个月内还清欠款，可刘建国一直没还，还跟老周吵过好几次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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