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卖了切割机后，往哪个方向走了？” 沈辞问。
“往东边的棚户区走了，” 老板说，“那边全是临时搭建的房子，住的都是外来务工的，鱼龙混杂，很多人都没有登记，你们要找的话，得小心点。”
沈辞点点头，让老周带着人去棚户区排查，自己则和谢云回市局，跟老张汇报情况。老张听后，立刻决定：“棚户区地形复杂，凶手很可能藏在那里，我们不能打草惊蛇。明天一早，组织警力，悄悄包围棚户区，逐户排查，一定要找到李铁蛋！”
晚上，沈辞和谢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李铁蛋的模拟画像，心里满是紧张。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沈辞就带着五十多名民警，悄悄包围了城郊的棚户区。棚户区里全是用铁皮、木板搭建的房子，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狭窄的巷子里堆满了垃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异味。
“大家注意，两两一组，逐户排查，遇到可疑人员不要轻举妄动，先汇报，” 沈辞通过对讲机叮嘱，“重点查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粗棉布工装、沾着机油的男人，还有有没有人见过李铁蛋，或者听到有人叫‘雷哥’之类的称呼 —— 很多悍匪都会有代号。”
民警们分成小组，悄悄走进棚户区。沈辞和谢云一组，沿着巷子慢慢走。巷子里的居民大多还在睡觉，只有几个早起的老人坐在门口，好奇地看着他们。
“大爷，您好，我们是警察，在查一起案子，想问问您，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粗棉布工装、身上沾着机油的男人？” 沈辞走到一个老人面前，语气温和地问。
老人想了想，摇摇头：“没见过，我们这住的都是打工的，每天早出晚归，我也记不清谁是谁。不过前几天，我看到一个男人，戴着帽子，手里拎着一个大箱子，往巷子深处走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巷子深处？具体在哪里？” 谢云赶紧问。
老人指了指前面：“就是前面那个红色铁皮顶的房子，听说住的是一个搞汽修的，平时不怎么出门，也不跟邻居说话。”
沈辞和谢云对视一眼，悄悄往红色铁皮顶的房子走。房子的门是木制的，关得紧紧的，门上还挂着一把大锁，看起来像是没人住。但沈辞注意到，门底下的缝隙里，有一缕淡淡的机油味飘出来 —— 跟案发现场布条上的机油味一模一样。
“里面有人吗？我们是警察，例行检查！” 沈辞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他又敲了敲，还是没动静。
“沈队，要不要破门进去？” 旁边的民警问。
沈辞摇摇头：“先别急，万一里面没人，我们破门会破坏现场。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问问旁边的邻居，看看有没有人知道里面住的是谁。”
旁边的房子里，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妻，听到敲门声，男的打开门，看到警察，脸色有些紧张：“同志，你们有什么事？”
“我们想问一下，隔壁红色铁皮顶房子里住的是谁？你最近见过他吗？” 沈辞问。
男的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里面住的好像叫‘雷哥’，具体名字不知道，是三个月前搬来的，平时很少出门，偶尔晚上会看到他跟一个男人一起回来，那个男人也穿工装，看起来很凶。昨天晚上，我还听到他们在里面吵架，好像在说‘钱藏哪里’‘警察查得紧’之类的话。”
“雷哥？还有一个男人？” 沈辞心里一紧，“他们昨天晚上吵架的时候，有没有提到要去哪里？或者有没有说要搬东西？”
男的想了想：“好像提到了‘晚上走’‘去码头’，其他的我没听清，我怕被他们听到，就赶紧关了窗户。”
“码头？” 沈辞立刻通过对讲机通知其他民警，“所有人注意，重点排查棚户区附近的码头，凶手可能今晚要从码头逃跑！另外，加派人手守住红色铁皮顶房子，一旦有人回来，立刻控制！”
安排好布控，沈辞让技术科的人过来，尝试打开红色铁皮顶房子的锁。技术科的小王拿着工具，小心翼翼地撬着锁，没过多久，“咔嗒” 一声，锁开了。沈辞做了个 “安静” 的手势，轻轻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房子里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还夹杂着一股霉味。里面的空间很小，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破旧的衣柜和一张小桌子，地上散落着几件粗棉布工装，还有一个空的机油桶。
谢云蹲下来，仔细检查地上的工装：“沈队，你看，这件工装的袖口有个破洞，跟案发现场那半截布条的破洞形状很像，应该是同一件衣服上撕下来的！”
沈辞点点头，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 ——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件旧衣服，没有现金或武器的踪迹。他又检查了桌子和床底，也没有发现异常。“看来他们已经把钱和工具转移了，” 沈辞皱起眉，“不过这里肯定是他们的窝点，我们再仔细找找，说不定能发现其他线索。”
谢云在床底下发现了一张揉皱的纸条，上面写着 “18 号晚 8 点，东码头，老地方见”，还有一个潦草的 “雷” 字。“沈队，这张纸条肯定是他们的联络信息！18 号就是明天晚上，东码头，他们要在那里汇合逃跑！”
“太好了！” 沈辞握紧纸条，“老周，你立刻带人去东码头布控，摸清码头的地形，确定‘老地方’可能是哪里 —— 比如废弃的仓库、码头的角落，一定要隐蔽，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和谢云留在棚户区，继续排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雷哥’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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