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县的汽车票！” 沈辞眼睛一亮，“他肯定去邻县取钱了！小赵，你立刻带着王大山的照片，去邻县的银行排查，看看他有没有去取过钱；再去汽车站，问问有没有人见过他，他开的三轮车有没有在邻县出现过！”
谢云则在王大山家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沈队，我在王大山的桌子抽屉里，发现了一张欠条，是张建国和赵强写给他的，欠了他三千块钱，还款日期就是上个月 15 号，也就是他们骗刘桂兰看房的那天！”
“原来如此！” 沈辞恍然大悟，“王大山不仅是为了钱，还是为了逼张建国和赵强还债！他知道张建国和赵强没钱，就策划了这起案件，让他们不得不跟他一起干，既拿到了刘桂兰的钱，又让他们背上了杀人的罪名，自己则趁机跑路！”
案情越来越清晰，但王大山的行踪却成了难题。邻县的银行和汽车站排查了好几天，都没有发现王大山的踪迹，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沈队，会不会王大山没去邻县？那张汽车票是他故意放的，想迷惑我们？” 小赵疑惑地问。
沈辞摇摇头：“可能性不大，他拿走了存折，肯定要去取钱，邻县是离湖蓝村最近的县城，他大概率会去那里。而且他的三轮车没在村里，也没在邻县出现，说不定他把三轮车卖了，换了钱，又去了其他地方。”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李老栓带来了一个新线索：“沈警官，村里的王老汉说，他上个月 20 号，在邻县的一个废品收购站，看到过王大山！他说王大山当时正在卖一堆废铁，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像是在商量什么，王老汉没敢靠近，就赶紧回来了。”
“废品收购站！” 沈辞立刻站起来，“小赵，你带几个人，去邻县的废品收购站排查，尤其是王老汉说的那个收购站，一定要找到王大山的下落！”
邻县的废品收购站不多，只有三家，都在县城的郊区。小赵带着民警，一家一家地排查，终于在第三家 “老李废品站”，找到了线索。
废品站的老板老李，看到王大山的照片，立刻说：“认识！这个人上个月 20 号来过，卖了一堆废铁，还问我收不收三轮车，说他有一辆二手三轮车，想便宜卖了。我当时嫌他的三轮车太破，没要，他就走了，临走前还跟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说了几句话，那个男人看起来凶巴巴的。”
“穿黑夹克的男人？” 小赵追问，“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吗？或者有什么特征？”
老李想了想：“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个子很高，大概一米八左右，脸上有个刀疤，从额头到下巴，看着很吓人。他们好像说要去南边的煤矿，那里招工，容易混进去。”
“南边的煤矿！” 小赵心里一喜，“你知道是哪个煤矿吗？”
“好像叫‘红星煤矿’，” 老李说，“离这儿大概五十公里，是个私人煤矿，管理不严，很多没身份证的人都去那里干活。”
小赵立刻把消息传给沈辞。沈辞当即决定，带着谢云和几个民警，去红星煤矿抓人。
红星煤矿在一座大山里，路况很差，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煤矿门口。煤矿的大门敞开着，里面有很多简陋的工棚，工人们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沾满了煤灰，正在搬运煤炭。
沈辞找到煤矿的负责人，出示了证件，说明来意。负责人一听是抓杀人犯，赶紧配合：“我们这里确实有很多临时工，没登记身份证，我这就带你们去工棚看看，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工棚里很拥挤，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小屋里，空气里弥漫着汗臭味和煤灰味。沈辞拿着王大山的照片，挨个儿比对，突然，在最里面的一间工棚里，看到了一个左手有疤的男人，正躺在床上睡觉 —— 正是王大山！
“王大山，别睡了！起来！” 沈辞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王大山惊醒过来，看到沈辞，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想往床底下钻。沈辞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按在地上：“别动！警察！你跑不掉了！”
王大山挣扎着，嘴里还在喊：“我没杀人！是张建国和赵强杀的！跟我没关系！”
“是不是你杀的，到了派出所再说！” 沈辞拿出手铐，将王大山铐住。
就在这时，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朝着沈辞砍过来：“放开他！不然我杀了你！”
沈辞侧身躲开，民警们立刻冲上来，将男人按在地上。男人挣扎着，大喊大叫：“我是王大山的表哥！你们别想抓他！”
“你就是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沈辞问。
男人点点头，恶狠狠地说：“是！我叫王虎！你们抓了我表弟，我跟你们没完！”
沈辞冷笑一声：“你不仅是他表哥，还是他的同伙吧？他拿着刘桂兰的存折，是不是跟你一起去取的钱？”
王虎脸色一变，不再说话。
将王大山和王虎押回派出所后，沈辞立刻开始审讯王大山。面对证据，王大山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我跟刘桂兰认识很多年了，知道她手里有钱，” 王大山低着头，声音结巴，“我欠了别人很多钱，还不上，就想抢她的钱。张建国和赵强欠我三千块，我就逼他们跟我一起干，说抢了刘桂兰的钱，不仅能还债，还能去城里买房。”
“杀刘桂兰的时候，是你先动的手？” 谢云问。
“是，” 王大山点点头，“她不肯给钱，还大喊大叫，我怕被人听见，就拿起锤子砸了她的头。之后肢解、烹煮尸体，也是我干的，我知道张建国和赵强胆小，不敢干这些，就自己来。”
“你为什么要拿走刘桂兰的存折？还跑到邻县，跟你表哥王虎汇合？” 沈辞问。
“我想拿着存折去取钱，” 王大山说，“但我知道银行要身份证，我没有，就找了我表哥王虎，他在邻县认识人，想让他帮我把钱取出来。结果没取出来，银行说必须本人才能取，我就只能去煤矿躲着，想等风头过了再说。”
“你有没有想过，刘桂兰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杀了她？” 谢云的声音带着愤怒。
王大山沉默了很久，才说：“我……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钱，想着不能让她报警。现在想想，我也后悔，但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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