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低下头，不再说话，但还是不肯认罪。这时，谢云拿着 dNA 比对报告走进来，放在张伟面前：“张伟，别再狡辩了！刁爱青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跟你的 dNA 完全吻合！你还想抵赖吗？”
张伟看着报告，身体突然瘫软下来，眼泪流了出来：“我…… 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是她先勾引我的，我一时糊涂……”
“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沈辞追问。
张伟抹了抹眼泪，断断续续地说：“我跟刁爱青是在 1 月 8 号认识的，那天她在青岛路买东西，自行车坏了，我帮她修好了，她很感谢我，就留了我的电话。1 月 10 号晚上，她给我打电话，说心情不好，想让我陪她走走。我们在附近的公园聊了一会儿，她说她不想回宿舍，想跟我回出租屋。我一时糊涂，就把她带回去了。晚上，我们发生了关系，第二天早上，她跟我要 5000 块钱，说不给就告我强奸。我没有钱，跟她商量，她不同意，还说要去学校告我，让我身败名裂。我一时激动，就用被子捂住她的头，把她闷死了。之后我很害怕，就想把尸体处理掉，我是木匠，会用刀和锯子，就把她的尸体切成片，煮熟，再扔到各个垃圾桶里，想着没人会发现……”
沈辞和谢云对视一眼，觉得张伟的供词有点不对劲 —— 刁爱青性格内向，怎么会轻易跟刚认识的男人回出租屋，还主动要 5000 块钱？而且，张伟说用被子闷死刁爱青，但尸检显示，刁爱青颈部有勒痕，肌肉组织里还有安眠药成分，这跟他的供词完全不符！
“你在撒谎！” 谢云厉声说，“刁爱青的颈部有勒痕，肌肉组织里有安眠药成分，根本不是被被子闷死的！你到底是怎么杀了她的？老实交代！”
张伟的脸色变了变，眼神躲闪：“我…… 我记不清了，当时太害怕了，可能是我记错了……”
“记错了？” 沈辞一拍桌子，“这么大的事，你会记错？我看你是在隐瞒什么！是不是还有同伙？或者，你根本不是主谋？”
张伟的身体抖了一下，嘴唇哆嗦着，却还是不肯多说一个字。
就在这时，民警打来电话，语气急促：“沈队！不好了！我们在张伟的出租屋里，发现了一个日记本，里面写着他是被人威胁的！还有，我们查到，张伟在 1 月 10 号晚上，给一个叫‘老陈’的人打了三个电话，这个‘老陈’很可疑！”
沈辞立刻让民警把日记本送过来。日记本的封面已经磨损，里面的字迹潦草，记录着张伟近几个月的生活。其中，1 月 8 号到 1 月 10 号的内容，引起了沈辞的注意：
“1 月 8 号，遇到一个女学生，帮她修了自行车，她留了我的电话。‘老陈’看到了，让我跟她联系，说有‘生意’要做。我不想干，但‘老陈’说，要是我不照做，就杀了我老婆孩子。”
“1 月 9 号，‘老陈’给了我一瓶安眠药，让我 10 号晚上把女学生约出来，给她下药，再把她带到出租屋。他说只要我照做，就给我 1000 块钱，还放过我老婆孩子。我很害怕，但没办法，只能答应。”
“1 月 10 号晚上，我约了女学生出来，在她的水里下了安眠药。她晕过去后，我把她带到出租屋。‘老陈’早就等着了，他说他来处理，让我出去。我在外面待了一个小时，回去后，女学生已经死了，‘老陈’让我把尸体切成片，煮熟，扔到垃圾桶里，“还说要是我敢报警，就把我老婆孩子也杀了。我没办法，只能照做，切尸体的时候，我手都在抖，煮了三天三夜，才敢把尸块扔出去……”
日记本里的内容，让审讯室里的气氛瞬间凝重。沈辞把日记本扔在张伟面前：“这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老陈’是谁？他为什么要杀刁爱青？”
张伟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是真的！全是真的！‘老陈’我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他姓陈，大概五十岁左右，戴个金丝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好像在医院工作。他之前找我修过家具，知道我家里穷，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就用我家人威胁我，我真的没办法啊！”
“医院工作？” 沈辞立刻追问，“哪个医院？他有没有说过他的职位？或者有什么特征？”
“没说哪个医院，” 张伟摇着头，眼泪鼻涕混在一起，“但他说话的时候，经常提到‘解剖’‘缝合’之类的词，手上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可能是医生或者护士。还有，他左手无名指上有个金戒指，上面刻着一个‘陈’字。”
谢云突然想起什么，对沈辞说：“沈队，尸块里除了安眠药，我还发现了一种特殊的药物残留 —— 氯胺酮，这种药常用于医学麻醉，一般人很难弄到。如果‘老陈’在医院工作，就能轻易拿到这种药！”
“氯胺酮？” 沈辞眼睛一亮，“这就对了！刁爱青肌肉组织里的安眠药和氯胺酮，很可能都是‘老陈’提供的！张伟只是个被胁迫的工具人，‘老陈’才是真正的主谋！”
他立刻下令：“立刻排查南京市所有医院，寻找五十岁左右、姓陈、戴金丝眼镜、左手无名指有‘陈’字金戒指的男性医护人员，重点排查外科、麻醉科、解剖室的工作人员！”
民警们立刻行动起来，拿着张伟描述的 “老陈” 特征，逐一排查南京的大小医院。然而，南京的医院太多，医护人员数量庞大，排查工作进展缓慢，连续两天都没有任何线索。
就在沈辞一筹莫展的时候，谢云带来了一个重要发现：“沈队！我重新化验了尸块的皮肤组织，发现上面有少量福尔马林的残留！福尔马林常用于保存尸体，一般只有医院的解剖室、病理科，或者殡仪馆才会用到！”
“福尔马林？” 沈辞立刻想到，“‘老陈’如果在医院的解剖室或病理科工作，就能接触到福尔马林！我们把排查范围缩小到这些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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