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我要替刘猛大哥报仇！我要完成他的事业！” 陈斌挣扎着，嘶吼着，眼泪流了下来，“刘猛大哥，我对不起你，我没能替你杀了他们！”
沈辞看着他，心里一阵复杂。这个 22 岁的年轻人，因为崇拜一个杀人魔，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毁了自己的一生。
民警把陈斌带走后，沈辞和谢云找到王兰，告诉她事情的经过。王兰吓得浑身发抖，拉着沈辞的手：“沈警官，谢谢你，要是你们晚来一步，我就没命了。”
“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陈斌？或者得罪过他？” 谢云问。
王兰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也没得罪过谁。我就是个卖菜的，每天在菜市场摆摊，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盯上我。”
“他是刘猛的崇拜者，专门挑选和张雅有相似特征的女性下手，” 沈辞说，“你和张雅、林芳一样，都是短发，身材中等，可能这就是他选择你的原因。”
王兰恍然大悟，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太可怕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一个人摆摊了。”
回到局里，陈斌被带到审讯室。沈辞和谢云坐在他对面，看着这个眼神空洞的年轻人。
“陈斌，你为什么要杀林芳和仓库里的受害者？” 沈辞问。
陈斌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因为她们和张雅一样，都是‘坏女人’。刘猛大哥说，坏女人都该杀，我要替他杀了这些坏女人，让他在地下安心。”
“刘猛是杀人魔，他杀的都是无辜的人，” 谢云说，“你知道林芳和仓库受害者都是普通人吗？林芳是纺织厂的挡车工，每天辛苦工作，供养家里的父母；仓库受害者是个老师，教书育人，帮助过很多孩子。她们不是‘坏女人’，是无辜的人。”
陈斌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疑惑：“真的吗？刘猛大哥说的不是这样的，他说所有女人都是虚伪的，都该杀。”
“刘猛是在骗你，” 沈辞说，“他因为自己的感情受挫，心理扭曲，才杀了那些无辜的情侣。你崇拜他，模仿他，杀了无辜的人，你和他一样，都是凶手。”
陈斌愣住了，眼泪流了下来：“我…… 我不是凶手，我是在替刘猛大哥做事，我是在伸张正义……”
“没有什么正义，” 谢云语气严肃，“你杀了无辜的人，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你的父母如果知道你做了这种事，会有多伤心？你才 22 岁，本来有光明的未来，却因为崇拜一个杀人魔，毁了自己的一生。”
陈斌捂着脸，嚎啕大哭：“我错了…… 我不该崇拜刘猛大哥，我不该杀人…… 我对不起我的父母，对不起那些被我杀死的人……”
陈斌认罪了，交代了两起命案的作案过程。他说，他从监狱里的女犯口中得知张雅杀了刘猛后，就开始计划替刘猛报仇。他先跟踪张雅的家人，发现张雅的妹妹张莉和张雅长得很像，就想杀了张莉，后来发现张莉有男朋友，就放弃了，转而选择和张雅有相似特征的单独女性。
“你为什么要模仿红裙子和倒‘t’符号？” 沈辞问。
“因为刘猛大哥当年喜欢红色，倒‘t’符号是他的标志，” 陈斌说，“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刘猛大哥回来了，我要替他继续‘审判’。”
案件终于告破，沈辞和谢云松了口气。离婚礼还有一个星期，他们终于可以安心准备婚礼了。
沈母和张翠兰把婚礼的细节都定好了，请柬发了出去，饭店也订好了，就等着婚礼那天热热闹闹地办一场。
“阿辞啊，你看这喜糖，是买水果糖还是奶糖？” 沈母拿着两种糖，问沈辞。
沈辞看着喜糖，心里一阵温暖：“妈，您定就行，我都喜欢。”
张翠兰走过来，递给谢云一件红色的旗袍：“小云，这是我给你做的嫁衣，你试试合不合身。当年我结婚的时候，就穿的旗袍，现在传给你，希望你能幸福。”
谢云接过旗袍，眼眶一热：“谢谢妈，您辛苦了。”
就在这时，谢云的传呼机响了，是法医中心发来的消息：“谢法医，陈斌的出租屋里发现了一个加密笔记本，技术科破解后，里面有一个名单，除了已遇害的三人，还有一个名字 —— 谢云。”
谢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里的旗袍掉在地上。
沈辞看到她的表情，赶紧拿过传呼机，看到消息后，心里一紧：“陈斌的名单里有你？他还想杀你？”
“我不知道，” 谢云声音发抖，“他为什么会盯上我？我和他无冤无仇。”
沈辞立刻让人把陈斌带到审讯室，再次审问：“陈斌，你为什么把谢云的名字写在名单里？你想杀她？”
陈斌低着头，声音沙哑：“因为谢法医解剖了刘猛大哥的尸体，还帮助你们抓住了刘猛大哥，她是刘猛大哥的‘敌人’，所以我要杀了她，替刘猛大哥报仇。”
“你还想怎么杀她？” 沈辞追问。
“我本来想在她的婚礼上动手，” 陈斌说，“我知道你们的婚期，想在婚礼那天，穿着红色的衣服，戴着倒‘t’符号的手镯，杀了谢法医，然后自杀，跟刘猛大哥在地下见面。”
沈辞和谢云对视一眼，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陈斌不仅想杀谢云，还计划在婚礼上动手，要是没发现这个笔记本，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是穿红色衣服的人，都要仔细排查，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人员！” 沈辞对着电话那头的小李严肃地说，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挂了电话，他看着脸色苍白的谢云，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别害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婚礼我们该办还办，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敢来！”
谢云抬起头，看着沈辞坚定的眼神，心里稍微安定了些，但还是忍不住担忧：“可万一他还有同伙呢？我们只抓住了陈斌，要是还有其他人想替刘猛报仇，怎么办？”
“不会的，” 沈辞摇摇头，“我们已经调查过陈斌的社交圈，他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除了崇拜刘猛，跟其他人都没什么深交，应该没有同伙。而且，我们会在婚礼现场安排足够的警力，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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