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府,顾廷烨他爹顾偃开,看着忽然到来的顾千帆。
忍不住打趣儿道:“千帆啊千帆,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是有什么事儿来找我啊?”
顾千帆虽然看自家老子不顺眼,但是看自家舅舅还是没问题的。
说话做事也是礼节到位:“舅父,千帆不敢瞒您,我不日要下江南一趟。”
“本该只为公务而去,却听闻廷烨在江南求学,准备顺道去看他一眼,不知可否?”
顾千帆的母亲,是顾偃开的亲姐姐。
所以他跟宁远侯府一行人的关系还算亲近。
但要挑个一二三来,还是‘无法无天’的表弟顾廷烨最对他的脾气。
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成了年纪有七岁之差的好友。
(顾廷烨不过十五岁,顾千帆已然及冠,如今二十二岁)
所以顾偃开,也没觉得顾千帆想去见顾廷烨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笑着摆了摆手:“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看的,难得收下心来好好读书。”
“而且最近有书信传来,说是他也终于是入了品,哈哈哈哈!”
当爹的就是这样,儿子有出息后,跟谁说话都忍不住会嘚瑟一下。
若非顾偃开还算老成持旧,估计逢人第一句便是‘你怎知我儿入了品?’。
“一年多不见,还是挺想他的,不过我更好奇,那位传闻中的钟官人,是个什么模样。”
借着顾廷烨这个掩护,顾千帆还是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目的。
他更想要接触一下钟一铭。
“你啊你啊!”顾偃开则是早有预料:“我就知道你的目的没那么简单。”
“不过我只能给你下个拜帖,钟官人见你不见,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换做旁人,顾偃开都不带搭理的。
什么档次啊,让堂堂宁远侯帮你下拜帖?
“多谢舅父,廷烨如今成了真正的读书人,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啊!”
“何况他的师父,更是了不得。”
目的达成,顾千帆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嗯!”顾偃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小子确实没让我失望。”
“不过钟官人嘛...”
顾偃开说到这,忽然停顿了一下。
然后深深的看了眼顾千帆:“钟官人自身本事自然是了不得的,不过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顾千帆眉头一挑:“舅父,您这话里有话啊!”
顾偃开笑了笑,没再开口,讳莫如深。
多年的朝堂经验,让他感觉到了有点不寻常的意味在其中。
顾千帆一个好好的皇城司,为什么会对钟一铭感兴趣?
皇城司的直接掌控者,乃是当今官家。
可官家却又把权力分给了圣人,所以掌控皇城司的,还是当朝圣人。
而钟一铭这人,又早早的被打上了后党的标签。
自己人对自己人感兴趣?
这绝对不合理!
怕是有什么巨大的阴谋,正在其中酝酿吧?
说不得,就是如今圣人跟清流派系的最强碰撞即将到来。
而钟一铭,可能就是他们争斗的核心。
所以,顾偃开才会说,钟一铭的本事是十分了得的,旁人就不一定。
毕竟在他这个老狐狸看来,若这事儿假如真的闹大了。
这场旋涡里面除了钟一铭,其他人怕是都讨不到好处。
无论是清流派系的那帮人,亦或者...当朝圣人!
可惜的是,顾偃开这个做舅舅的,并不知道顾千帆表面是皇城司的走狗。
实际上,却是清流塞进皇城司的‘尖刺’。
否则,他就会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自己人对自己人感兴趣’的怪事了。
圣人想的,是派个自己人过去,把某张图弄到手。
清流则顺其自然,把这个人换成自己人,然后把某张图弄到手。
其中的弯弯绕绕多着呢。
......
江南,正在跟盼儿一起吃晚饭的钟一铭,看着突然飞进门的燕三娘。
一脸嫌弃道:“你来就来呗,吃饭前能不能洗洗手,你看你手黑的。”
“还直接用手夹,我跟盼儿还吃不吃了?”
燕三娘呲牙一乐:“不好意思,刚挖东西去了,我这就洗手去!”
钟一铭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个笨妞。
赵盼儿倒是不嫌弃,笑着就去帮她添了双碗筷。
然后,等到她俩重新坐回座子上后,钟一铭瞥向燕三娘问道:“怎么又不走正门了?”
燕三娘苦着张脸回道:“你就别为难我了,我这已经是习惯了,反正我又不偷你东西。”
钟一铭:“......”
得,把不走正路说的这么义正言辞,这笨妞还真有意思。
“嘿嘿~”看着钟一铭无奈的表情,燕三娘噗嗤一笑。
随后忽然觉得不妥,连忙转移注意力道:“那两位招揽客人的姑娘呢?”
“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她们,连外面的台子都没有了?”
钟一铭不想回话,还是赵盼儿开的口:“七天时间已到,阿铭把她俩放走了。”
“哦~”燕三娘恍然大悟:“难怪那两个笨小子也不见了。”
就你还能说人家笨?
钟一铭古怪的看了一眼自我感觉良好的燕姑娘,表情别提多玩味了。
燕三娘瞬间感觉到了钟一铭的表情不是什么好表情。
立马气呼呼的娇喝道:“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钟一铭崴了崴嘴,做了个鬼脸:“你猜啊~”
燕三娘眼睛一瞪。
好气、好气、好气!
打不过、打不过、打不过!
我忍、我忍、我忍!
气呼呼的燕姑娘恨不得给钟一铭来一拳,但到最后也只是化悲愤为饭量,吃了一碗又一碗。
看的钟一铭一脸无语:“没想到你居然还挺能吃,待会儿记得给饭钱!”
砰——
燕三娘不想搭理钟一铭,一粒大大的银元宝被她放在了桌上,意思十分明确。
本姑娘有钱!
那傲娇的小表情,别提多有意思了。
钟一铭只看得想笑,摇摇头就起了身,开始收拾自己的钓鱼四件套。
这时,燕三娘才再次开口道:“喂,上次你问我,那张拓印的画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已经查清了,王霭真迹的夜宴图,曾在钱塘杨运判的宴会上出现过。”
“有心人记下了那幅夜宴图的内容,并对其进行了拓印。”
“但不知道为何。”
“直至前些时日,那幅拓印的图,才开始一份变两份,两份变多份的,满世界的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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