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的尾声如同一曲悠扬的交响乐,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降临。操场上的喧嚣声虽然并未消减 —— 跑道旁的加油声、器材室的整理声、学生们的笑闹声交织在一起,但细听之下,却多了几分收尾的仓促,连裁判吹哨的频率都比往日密集了些。
这几日里,运动会的各个项目都展开了激烈的比拼,精彩纷呈得令人目不暇接。短跑赛道上的风驰电掣、跳远沙坑的奋力一跃、跳高横杆的惊险过杆,每一幕都牵动着围观者的心。尤其是那充满修仙特色的身法测试,更是从一开始就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引得围观者们阵阵惊呼,不少人特意挤到赛场边缘,举着手机全程录制。
这个项目绝非普通的速度较量,它的独特之处在于,参赛者们胸前别着的编号纸依然散发着淡金色的禁制微光,死死压制着他们体内的灵气 —— 哪怕是炼气七层的修士甚至是筑基境的人此刻也只能凭借肉身的灵活度应对。因此,这场比试纯粹考验的是选手们身法技巧的精妙程度,是实打实的 “技与艺” 的比拼。
在赛场上,各路身法技巧轮番上演,堪称一场 “修仙身法博览会”。例如糖门弟子施展的龟影迷踪步与奶龙糖舞。这两招果然名不虚传,脚步变幻间如浮萍般飘忽,颜料子弹擦着衣角飞过却始终沾不上分毫。
选手们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灵活地闪避、腾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每一个转身的弧度、每一次跳跃的高度都充满了美感与力量,看得人眼花缭乱,掌声此起彼伏。
林勇自然也毫不犹豫地报了名,对着赛场搓手时眼里满是兴奋与自信。他自恃活在上万亿年以前,什么身法没见过?可谁也没想到,他刚上场三分钟,就被裁判举着红牌直接取消了资格,引得全场一片哗然。
这项目的规则其实简单明了:赛场中央的八台机器会 360 度无死角射出假武器和颜料子弹,参赛者身着统一的纯白练功服,五分钟后机器停止,衣上颜料点不超过三处即为合格。
可林勇一上场,就彻底打破了赛场的严肃氛围 —— 他活脱脱成了《Fate\/Zero》里的 Assassin,每躲过一次攻击就扯着嗓子喊 “简单!”“小菜一碟!”,声音洪亮得盖过了机器的运转声;躲闪的间隙还不忘摆起各种 JoJo 立,例如dIo的顶级下腰之类的。
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他的牛逼能量在不断的恢复。
更要命的是,这是多人同场竞技。林勇这副张扬到近乎浮夸的表现实在太过吸睛,旁边的选手忍不住频频侧目,有个糖门弟子甚至因为分神被颜料子弹打中了胳膊,懊恼地直跺脚。观众席更是笑成一片,有人大声调侃:“身边有个嘉豪式的显眼包,谁能忍住不看两眼啊?这根本没法比!”
裁判盯着林勇看了半分钟,最终无奈地挥了挥手:“3201 号,林勇,干扰他人比赛,取消资格,请离场。” 面对这样的结果,林勇倒是一脸坦然,摘下白衣服时还嘟囔着:“网上喷喷嘉豪就行,现实里谁不想当回万众瞩目的嘉豪呢?多爽!” 离场时还不忘给观众席挥了挥手,惹得又是一阵哄笑。
时间回到现在。
“喂!又发呆?” 林勇提高音量,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下身旁的郑曦衫,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这几天的郑曦衫实在太反常了,让他忍不住暗自嘀咕。以前那个冷得像块冰、三句话能噎死人的少年,如今却时常盯着操场的某棵树、某根栏杆傻笑,嘴角的弧度能挂住个油瓶,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这傻笑,跟怀春少女似的,还动不动脸红,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心事?” 林勇毫不客气地吐槽,眼神里满是 “恨铁不成钢”—— 想当年郑莲歌虽然痴情,但也没这么魂不守舍啊!
自从那日在主席台上见到那道血影,郑曦衫就像被抽走了一半的 “高冷人设”。偶尔回神时还能端着往日的架子,可下一秒眼神就会软下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连走路都能差点撞到栏杆。林勇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和那道血影有关。
其实林勇早从郑雅纯那里套出了线索:那血影大概率是郑曦衫挂在嘴边的 “小桂子”。郑雅纯还偷偷告诉他,郑曦衫两年前曾突然失踪快一个月,回来后修为就彻底消失了,但是整个人却并没有消沉。
而林勇为了挖更多内幕,林勇特意揣了两把草莓味棒棒糖堵到郑云鸯放学路上,小姑娘嘴一甜就全招了:“三哥那段时间在苗疆,回来的时候浑身还都是伤呢,说是保护一个姐姐弄的!”
“难道修为尽失和小桂子有关?” 林勇正想开口追问,一道急促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终于找到你们了…… 呼…… 累死我了……” 月清寒双手叉腰站在不远处,额角挂着细密的汗珠,头发被汗水打湿了几缕贴在脸颊,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显然是跑了不少地方才找到他们。
几天前,月清寒已经向两人坦白了奖牌里血气法阵的秘密。她低着头搅着衣角,声音带着委屈又倔强:“是‘主上’逼我的,他要血气做什么我不清楚…… 但我故意把法阵做得很明显,就是想让你们发现,我不想帮他做坏事。”
“怎么了?” 郑曦衫难得地歪了歪头,语气比平时缓和了几分,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柔和。
月清寒喘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语速飞快地说:“班级拔河比赛!最后一个项目了,全班都到齐了,就差你们俩!裁判都催好几次了!”
郑曦衫闻言,自然地走上前,掌心覆在月清寒的后背上,顺着她的呼吸节奏轻轻按摩着 —— 他的掌心带着淡淡的凉意,正好驱散了午后的燥热。月清寒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脸颊微红,深呼吸几次后终于稳住了身形,连声道:“谢谢郑同学。”
“走吧,别让全班等咱们。” 林勇率先迈步,月清寒连忙点头,小跑着在前方引路,时不时回头确认两人有没有跟上。
可这短暂的赶路间隙,林勇的思绪又飘远了。他有意无意地用余光瞟着郑曦衫,眼神里满是复杂 —— 有疑惑,有震惊,还有点难以置信。
“干嘛?有话直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郑曦衫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没什么。” 林勇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可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太了解郑莲歌的后人了,骨子里的骄傲比山还重,让他们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修为?简直是天方夜谭!除非…… 除非是像林青莲之于郑莲歌那样的存在 —— 那可是能让一代强者甘愿舍弃一切的 “命门” 啊!
“卧槽!” 林勇突然浑身一颤,脚步都顿了半拍,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闪电般击中了他:郑曦衫为了小桂子弃了修为,这不就意味着,小桂子在他心里,已经是 “老婆级” 的分量了?!
“能让郑曦衫放弃修为的女人…… 她到底给郑曦衫灌了什么迷魂汤?!” 林勇在心里疯狂咆哮,瞪着郑曦衫的背影,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线索,猛地转头看向郑曦衫,追问:“你身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郑曦衫被问得一愣,随即回忆道:“两年前吧…… 就在我失去修为那段时间,偶尔会梦到一些奇怪的场景,有莲花,还有个穿古装的男人。” 说完,他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林勇,“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果然!” 林勇心里笃定,差点拍大腿叫出来,“郑莲歌那小子肯定早就看出郑曦衫对小桂子动心了,急着让他觉醒记忆‘亡羊补牢’,怕他爱上别人啊!即使是因果线相连,但是跟老姐相连的因果线在郑莲歌身上,不在郑曦衫身上!”
他又暗自撇嘴,“我还纳闷怎么没有关于我的记忆,合着是因为怕自己被老姐林青莲揍死!” 想到这儿,林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轻笑,眼神里满是 “果然如此” 的了然。
可这笑容落在郑曦衫眼里,怎么看怎么欠揍。他皱着眉攥了攥拳头,若不是还在赶路,真想一拳砸在林勇那张嬉皮笑脸的脸上。
就在这时,郑曦衫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熟悉的旋律 “病名は爱だった” 在安静的小径上格外清晰。林勇眼睛一亮,立刻凑过去窥屏,只瞥见屏幕上跳动的 “地址:华夏,苗疆……” 几个字,还没看清备注栏里的名字,郑曦衫就迅速接起电话,刻意往旁边挪了两步,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连眼神都软得像化了的蜜糖。
“嗯,刚比完…… 票买好了,国庆一早就出发…… 好,我会带特产的……” 他一边讲电话,一边用脚尖轻轻踢着地上的树叶和小石子,偶尔还会忍不住笑出声,那模样活像个刚坠入爱河的少年,连耳根都泛着淡淡的红。林勇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操场方向,暗自为林湿云捏了把汗 —— 这要是争起来,怕是半点胜算都没有。
月清寒也注意到了郑曦衫的异样,轻轻摇了摇头,眼里带着几分无奈。“我跟你过去就行,不用等郑同学了,他好像很忙。” 林勇看出了她的顾虑,主动开口解围。
月清寒连忙点头,她对林勇本就不甚在意 ——“主上” 总在她面前说林勇 “实力孱弱不堪一击”,她自己也只感应到林勇炼气七层的修为,虽不解 “主上” 为何对这么个 “弱者” 格外 “关心”,却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主上的怪癖。
接下来的拔河比赛,堪称一场毫无悬念的单方面碾压。林勇站在队伍最前端,单手随意地握住麻绳,甚至没怎么用力,只在裁判吹哨的瞬间轻轻一拽 —— 对面的队伍就像被狂风卷过的麦子,齐刷刷地向前摔了出去,有人直接坐在了地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麻绳,一脸茫然。围观的同学愣了三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和哄笑,郑雅纯更是跳着喊:“林勇你也太猛了!这根本是降维打击!”
“林勇!这边,这边!” 比赛刚结束,郑雅纯就挥着胳膊朝他大喊,身边还站着林湿云。林勇走过去,只见林湿云正紧张地用食指互相摩挲,脸颊涨得通红,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怎么了?” 林勇问道。
郑雅纯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三哥在家族群里说国庆要去苗疆,我想跟着一起去,主要是……” 她用下巴指了指林湿云,“某人想借着看小云鸯的由头,多跟三哥待一会儿。”
“我、我只是想跟小云鸯一起玩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林湿云慌忙解释,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得了吧湿云,你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瞒不过谁的。” 郑雅纯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林勇,双手合十做拜托状,“你跟三哥关系最好,帮我们说说呗,让他带我们一起去苗疆,我们自己出钱买机票!”
“行吧行吧,我跟他提一嘴,成不成看他心情。” 林勇无奈应允,谁让他最吃软磨硬泡这一套。
三人刚走到操场旁的大榕树下,就看到了刚挂电话的郑曦衫。他还没完全收敛起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着,眼里的温柔还没散去,手里把玩着手机,显然还在回味刚才的通话。
“郑曦衫!” 林勇突然大喊一声,声音洪亮得吓了郑雅纯一跳。这一嗓子果然管用,郑曦衫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迅速敛去,又恢复了往日的高冷模样。
“干什么?” 他皱着眉问道,语气里带着被打断好心情的不悦。
“你说我们一起去苗疆怎么样?我、雅纯还有湿云,都想跟你一块儿去!” 林勇直奔主题,还不忘把另外两人往前推了推。
“一起去?你们也要去?” 郑曦衫狐疑地扫过三人,目光在林湿云泛红的脸上停顿了一秒,随即又移开。
“当然!” 林勇立刻点头,郑雅纯也跟着附和:“对啊三哥,我们保证不添麻烦!”
林湿云低着头,小声补充:“我、我可以帮大家看行李……”
郑曦衫沉默了两秒,随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摊了摊手:“随便你们。” 顿了顿,又补充道,“票自己买,行程我不负责安排。” 说完,他转身就朝教学楼走去 —— 他心里门儿清,林勇出现在这儿,就说明拔河比赛结束了。
运动会最后一项赛事落幕,意味着长达七天的国庆假期正式拉开了序幕。阳光透过榕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郑雅纯正兴奋地和林湿云讨论着要带什么行李,林勇则在一旁盘算着苗疆有什么好吃的。郑曦衫则是向着家里走去。
而这时的他们不知道这次的苗疆之行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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