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天色放晴,阳光驱散了连日的阴霾。
楚斯年感觉身上松快了许多,虽还有些乏力但已无大碍。
他站在院子里,舒展了一下因卧病而有些僵硬的筋骨,正思忖着是上山寻些野菜,还是去地里看看番薯秧苗的情况,一阵急促喧闹声却从不远处传来。
他循声望去,只见隔壁院落外围了不少村民,个个面色焦急。
楚斯年心下一动,快步走了过去。
挤进人群,便见那位曾与他换过粮的妇人正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男童,哭得几乎瘫软在地。
孩子面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紫,嘴唇发绀呼吸微弱急促,小小的身体不时抽搐一下。
“我的儿啊……都怪我没看好他……采了毒蘑菇……他偷吃了一口就……”
妇人语无伦次,声音凄惶。
周围村民也议论纷纷,面露忧色。
丰登庄位置偏僻,附近又有山匪,并无固定的郎中坐诊,平日谁有个头疼脑热多是硬扛或寻些土方子。
若要去镇上请大夫,山路崎岖只怕这孩子根本撑不到那时候。
楚斯年眉头紧蹙上前一步,沉声道:“嫂子,让我看看。”
妇人抬起泪眼,见是楚斯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得他是否真懂医术,连忙将孩子递过来,泣不成声:
“楚先生……求您……救救我家孩子……”
楚斯年接过孩子,触手只觉得他皮肤湿冷。
他迅速检查孩子的瞳孔、口唇和指甲颜色,又凑近闻了闻孩子口中微弱的气息,心中已有了判断。
是蘑菇中毒,且毒性不轻,已影响了呼吸和神经系统。
“热水,干净的布,再找些催吐的东西,皂角水或者盐水。”
楚斯年声音不高却带着让人信服的镇定,瞬间让慌乱的人群找到了主心骨。
立刻有村民跑着去准备。
楚斯年将孩子侧抱,防止呕吐物堵塞气道,手指探入孩子喉间,轻柔地按压舌根。
孩子一阵剧烈的干呕,却因胃中空空只吐出少许黏液。
这时热水和皂角水也送到了。
楚斯年顾不上许多,捏住孩子的鼻子,用小勺小心翼翼地灌入温热的皂角水。
孩子本能地挣扎抗拒,楚斯年手下力道恰到好处,既不容他挣脱又未伤他分毫。
灌下少许后,他再次刺激孩子喉部。
“哇——”
这一次,孩子终于吐出了一小滩混着未消化蘑菇残渣的污物。
楚斯年并未停手,他让人取来更多温水继续灌入、催吐,反复数次直到吐出的液体变得相对清澈。
整个过程他动作沉稳迅捷,眼神专注,额角甚至渗出细密的汗珠也浑然不觉。
随后他用干净的布蘸着温水,仔细擦拭孩子口鼻周围的污渍,保持其呼吸道通畅。
又向村民询问附近可有什么常见有解毒或利尿功效的草药,有人提到了鱼腥草和车前草。
他立刻请人速去采来捣烂取汁,一点点喂给孩子。
做完这一切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将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的孩子交还给几乎虚脱的妇人,叮嘱道:
“暂时稳住了,但余毒未清。这几日需密切看着多喂些温水或稀粥,有助于排泄毒素。若再有任何不适立刻来叫我。”
妇人抱着呼吸虽弱却已不再面色青紫的孩子喜极而泣,对着楚斯年就要跪下磕头:
“楚先生……不,楚大夫!谢谢!谢谢您救了我儿的命!您是活菩萨啊!”
楚斯年连忙扶住她:“嫂子言重了,举手之劳。”
妇人却执意要付诊金,从怀里掏出几个捂得发热的铜板硬塞到楚斯年手里。
楚斯年推脱不得,见她态度坚决又想到家中确实需要银钱,最终只好收下。
这件事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整个丰登庄。
村民们这才惊觉,李家这位新来的模样俊得过分的“寡夫”,竟还有这般起死回生的医术!
自那以后,找上门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起初还有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或是些小伤小痛,楚斯年总能处理得妥帖。
他虽无正式的郎中名分,但用药精准手法娴熟,尤其对一些常见的急症和外伤颇有办法。
庄户人家朴实,见他真有本事且从不因贫富而区别对待,态度又总是温和耐心,便都真心实意地尊他一声“楚大夫”。
李家原本冷清的小院渐渐变得热闹起来。
楚斯年靠着这些零零散散的诊金和实物,终于攒够了送李树去邻村一位老童生开办的蒙学堂的束修。
他又给李小草买了一双结实漂亮的新布鞋,换下了她脚上那双早已破旧不堪、脚趾都快露出来的旧鞋。
小姑娘穿上新鞋,高兴得在院子里转了好几个圈,笑声如同银铃。
楚斯年很快发现,行医问诊不仅能换取生活所需,更能增加系统积分。
每治愈一名病人,依据病情轻重能获得5到20不等的积分。
面对高达1500积分的主线任务,这无疑是条稳定的途径。
他索性在丰登庄祠堂外的老槐树下寻了处固定地方摆起诊摊。
凭借曾涉猎御医典籍的底蕴与对山野草药的熟稔,应对乡民常见的小病小灾可谓游刃有余。
他诊脉精准,开方用药往往几味寻常草药便能见效,收费又极富弹性,铜钱、杂粮、甚至一把鲜蔬皆可。
忙碌间隙,楚斯年偶尔会想起那个再未出现的身影。
自那日他鬼使神差主动吻上谢应危,山匪头子便如同受惊的野豹般消失无踪。
不知他又在做什么呢?
喜欢身娇体软携茶艺,疯批大佬尽折腰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身娇体软携茶艺,疯批大佬尽折腰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