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那句带着戏谑的“定情信物”话音刚落,原本眸中氤氲着情欲浓雾的谢应危动作猛地顿住。
他撑在楚斯年身侧的手臂肌肉微微绷紧,深邃的眼眸里那些迷离灼热的情潮如同退潮般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淀许久几乎要破茧而出的炽热情感。
楚斯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怔,眼底笑意渐渐敛去。
是他说错什么了吗?
还是前任寨主有什么未知的隐情?
谢应危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汲取足够的勇气,目光牢牢锁住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斯年,我们成亲吧,我谢应危发誓此生唯你绝无二心。”
楚斯年彻底愣住,大脑仿佛停滞了一瞬,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话语。
谢应危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积压已久的心事尽数倾吐,语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带着一种急切的势头:
“这句话我在心里想了很久,很久。从……从你第一次在轿子里拽住我的手,从你教我写名字,从你为我做那碗糖油果子……我就想了无数次。”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楚斯年颊边散落的发丝,眼神里充满难以言喻的珍重。
“我知道,你与李山本就是为了庇护两个孩子做给外人看的戏码,并无婚契,此事做不得数,也从未被天地鬼神、被这世间礼法真正承认过。”
“所以,我谢应危完全可以,也必须光明正大地向你求婚。”
他微微俯下身,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谢应危的目光灼灼如同暗夜中最亮的星辰,带着全然的赤诚与孤勇清晰无比地问:
“楚斯年,你可愿将你的往后余生托付于我?与我谢应危结为连理,此生不渝。”
暖阁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炭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窗外愈发绵密的落雪声。
楚斯年看着他。
看着这个平日里悍野不羁、杀伐果断的山匪头子,此刻却像个毛头小子般用最直白也最真诚的话语许下最重的承诺。
浅色眼眸里清晰地映着对方紧张而期盼的神情。
指尖覆上谢应危抚在自己脸颊的那只大手,指尖用力与他十指紧紧相扣。
迎着谢应危紧张而期盼的目光,楚斯年的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清越的声音如同玉磬轻敲,清晰地响在寂静的暖阁里:
“好。”
楚斯年那句“好”字落下时,谢应危周身紧绷的线条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眸里像落进了晚霞,漾开一层层柔和的涟漪。
他向前倾身,动作轻缓得像怕惊扰一场美梦。
额头轻轻贴上楚斯年的额头,呼吸在极近处交缠成同一个频率。
这个吻来得自然而然。
如同溪流汇入江海,如同倦鸟归巢。
没有急切只有确认般的温存。
唇瓣相贴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他闭着眼,能清晰地感受到楚斯年纤长的睫毛轻轻扫过自己的皮肤,带着细微的痒意。
他们在渐暗的天光里静静接吻,像两棵依偎的树枝叶交叠。
远处隐约传来寨子里的喧闹,而这一方天地里只余下彼此温热的呼吸和胸腔里同步震荡的心跳。
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楚斯年微微喘息着,抬眼望着依旧带着激动红晕的俊朗面孔,忽然轻声问道,眼底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方才那些话,不会是吴秀才教你的吧?”
谢应危身体微微一僵,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看着身下人被吻得泛着水光的唇瓣和染上绯色的眼尾,只觉得心中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幸福填满。
“斯年,明年开春山花烂漫时,我们成亲。”
楚斯年微微喘息着,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与喜悦,心中也是一片滚烫。
他轻轻“嗯”了一声,主动仰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吻。
“都听你的。”
他轻声回应,如同最郑重的承诺。
窗外雪落无声,覆盖了山川河流,也将这一刻的温情与誓言永恒地封存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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