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倾听罢谢子凌这番甜言蜜语,心中烦闷,便打断道:“谢子凌,我们先办正事。今日找你来,是想问问,那日你在教坊司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谢子凌略作思索,答道:“那日,我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说完,他便上前欲拉墨倾倾的手,“倾倾,你别害怕,此事我定会帮你平息。”
墨倾倾没料到他如此大胆,用力甩开他的手,怒道:“放肆!我堂堂公主,你竟敢轻浮于我,置皇家威严于何地?”
谢子凌未料到墨倾倾反应如此激烈,吓得后退半步,忙道:“倾倾,是我一时情难自禁,还请恕罪。”
“你若能助我,我自会向父皇为你讨些赏赐,不会让你白忙活。”墨倾倾语气冷淡。
谢子凌闻言,情绪激动地说:“倾倾,你明知我根本不在意这些!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肯重新接纳我?”
“我们之间早已不可能,你以后不许再直呼我的名字。”墨倾倾语气决绝。
可谢子凌不死心,又道:“只要你肯再给我一次机会,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我绝不会让你嫁给那个质子!”
墨倾倾不想与他纠缠,遂道:“无需多言其他。既然你对此事不知情,便早些回去吧!”
然而谢子凌毫无离去之意。好不容易抓住这一线希望,他岂会轻易放弃,继续纠缠道:“公主,你就让我再多留片刻,多看看你也好,以解我数日相思之苦。”
墨倾倾见他如此厚颜纠缠,心中愈发鄙夷。
一旁的小云子看不过眼,上前对墨倾倾道:“公主,您可听见外面似有犬吠之声?”
谢子凌信以为真,赶紧转头向外张望,又侧耳细听,却哪有狗叫声?分明是小云子在讥讽他。他气恼地对小云子喝道:“你这奴才,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小云子不慌不忙上前作揖,不甘示弱地对墨倾倾(实则说给谢子凌听)道:“禀公主,有些东西馊了就该及时扔掉,否则只会徒增恶心。您是千金之躯,岂容这些污秽之物玷污了您的眼睛。” 他唯恐墨倾倾被谢子凌的甜言蜜语所惑,一时心软,落入圈套。
墨倾倾听罢小云子之言,会心一笑:“你所言甚是。谢子凌,不必在此浪费口舌了,我绝无回头之意。”
谢子凌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一个奴才竟敢如此放肆!他怒斥小云子:“你这狗奴才嘴如此之臭,该去好好洗洗!”
小云子回敬道:“护公主耳根清净,是陛下交给奴才的职责。谢公子若不服,大可去陛下面前告我的状,但决不可在此惊扰公主清静。”
谢子凌被小云子这般顶撞,心有不甘,转而对墨倾倾道:“公主,您看如今连这些奴才都敢当着您的面如此放肆!今日我便替您教训教训他,省得日后坏了规矩!” 说着便要上前动手。
墨倾倾本想着小云子伶牙俐齿,无需自己出手,却没料到谢子凌胆大包天,竟敢在她面前动她的人!岂容他如此嚣张!她怒斥道:“本公主的人何时轮到你管?你当我死了不成?”
可谢子凌已被怒火冲昏头脑,不管不顾地就要扑向小云子。情急之下,墨倾倾冲上前去,扬手狠狠甩了谢子凌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将谢子凌打醒了。他本欲发作,却又想起父亲临行前的叮嘱,只得强忍下这口气,愤然拂袖而去。
小云子看着谢子凌被气走,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欢喜。
待谢子凌走远,墨倾倾将小云子拉到一旁,低声道:“方才谢子凌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权当是条疯狗乱吠。”
小云子见墨倾倾如此维护自己,心头一暖,问道:“公主为何待我这般好?”
墨倾倾没料到他会这么问,随口道:“你是我手下的人,自然要对你好。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跟着我,保你在宫里吃香喝辣,日子舒舒服服。”
小云子见墨倾倾全然不解其意,还与他称兄道弟,方知自己会错了意,原来她并非对自己有意。“多谢公主处处维护。若无其他吩咐,奴才先行告退。” 他恭敬地说。
墨倾倾见他忽然变得如此恭敬,只道是谢子凌的话伤了他,忙道:“什么谢不谢的,太见外了!自己人无需言谢。”
小云子冲她笑了笑,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一名太监急匆匆向皇上禀报:“陛下,大事不好!七公主晕倒了,至今昏迷不醒!”
皇上本有要事与大臣商议,闻此噩耗,震惊不已,也顾不得其他,领着御医便赶往墨倾倾寝宫。
另一头,小云子得到消息,说墨倾倾已按原计划装病躺好。他也急忙赶去,并安排人去请太医。然而他前脚刚进门,皇上后脚就到了。
小云子见来的太医并非自己事先安排的那位,心头一紧,却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太医为墨倾倾诊脉。
太医诊脉后,直接跪倒在地,浑身发抖,声音发颤:“禀……禀陛下,七公主乃是中毒昏迷!此毒万分险恶……恐……恐无解药啊!”
小云子如遭雷击!他万万没想到,墨倾倾竟真的中毒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反中了谢子凌的圈套?他懊悔不已,恨自己太过大意,竟着了别人的道!
皇上闻言,脸色骤变,踉跄了一下,幸得旁人搀扶才站稳。看着墨倾倾平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面容依旧鲜活,皇上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庞,眼眶泛红,回头对御医厉声道:“你若保不住她的命,朕便拿你的命给她陪葬!”
太医慌忙磕头应道:“臣……臣定当竭尽全力!”
皇上便守在墨倾倾身侧,寸步不离。半日过去,她仍不见苏醒。
小云子看着墨倾倾命悬一线,心如刀绞。
就在众人皆以为无力回天之际,奇迹却发生了——墨倾倾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见她醒来,御医急忙上前再次诊脉,随即惊奇地向皇上禀报:“公主脉象已然平稳,看来……看来已无大碍了!”
殿内凝结的空气瞬间消散,众人皆松了口气。小云子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低头才发觉自己掌心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血痕。
皇上见墨倾倾转危为安,欣喜若狂。想起大臣仍在御书房等候,只得先去处理公务。临走前,为免打扰墨倾倾休养,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墨倾倾见皇上离去,便将多余宫人遣散,只留小云子在旁伺候。
小云子上前,懊悔万分地说:“都怪我一时失察,让你中了别人的圈套,险些……险些……”
“你想多了,”墨倾倾不以为然地打断他,“这毒是我自己下的。”
“你自己下的?”小云子惊愕万分,随即被巨大的后怕和恼怒淹没,“你从哪弄来的毒药?这药岂能随便吃!万一你真出了事可怎么办?你是不是糊涂了!” 情急之下,他口不择言。
墨倾倾惊讶地瞪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没料到小云子竟敢对她发火,辩解道:“我这么做还不是怕连累无辜?就算你本事再大,也未必能搞定所有御医。万一被父皇察觉,你脑袋早就不保了!”
她说的固然有理,可小云子又惊又怒又心疼,一时不想理她。
墨倾倾见小云子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便佯装头疼,忽然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小云子以为她余毒复发,大惊失色,急忙冲到床边俯身查看。
就在此时,墨倾倾猛地睁开了眼睛!猝不及防间,小云子的脸近在咫尺。她能看清他根根分明、浓密纤长的睫毛,他清澈而深邃的眼眸,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和他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
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两人静静凝视着彼此,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片刻后,小云子猛地回过神来,慌忙直起身,拉开了距离站回原位,脸颊泛红:“公主莫要再开这等玩笑!”
墨倾倾却狡黠一笑:“谁叫你不理我?”
小云子定了定神,追问道:“你这毒药究竟从何而来?怎的还有解药?”
“不过是旁人旧日所赠罢了。这些都无关紧要,本公主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你无需操心此事了。”墨倾倾含糊其辞地敷衍道。她可不想告诉小云子,这药其实是自己亲手调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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