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泽一进屋,看着满地狼藉,不由一愣。那身太监服更是被撕扯得不成样子,散落一地。
他连忙拱手:“殿下,可是发生何事?是属下处置不周,请殿下责罚。”
“拿去烧了。”独孤云澈声音冰冷,目光落在那堆碎布上。
月泽迟疑道:“殿下,以后……不用小云子这身份了?”
“让你烧便烧,哪来这许多废话!”独孤云澈语气里透出明显的不耐。
月泽心头一凛,立刻躬身:“殿下息怒,属下遵命。”他迅速弯腰,将地上的衣物碎片一一拾起。正要出门时,却听见主子一声压抑着怒火的低语传来:
“还真把我当太监了!该死!”
那语气,竟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月泽脚步微顿。小云子不过是个伪装的身份,殿下何必在意是不是太监?联想到殿下这几次情绪波动皆因七公主而起,恐怕这次也不例外。他心下了然,在门口稍作沉吟,便吩咐手下将碎衣拿去处理干净。
待差事交代妥当,月泽又回到独孤云澈身边,小心翼翼试探道:“殿下可是因为……因为……?”
见主子并未发火,月泽壮着胆子往下说:“殿下可是在生七公主的气?”
独孤云澈依旧沉默。
月泽接着劝道:“有些事……殿下真怪不得她。在小云子这身份上,殿下也别太介怀她说了什么……”
话未说完,只见独孤云澈脸色倏地一白,周身寒气更盛。月泽心头一慌,慌忙跪下:“殿下恕罪!”
“……下去吧。让我静静。”独孤云澈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意。
“谢殿下恕罪!属下告退。”月泽如蒙大赦,立刻起身退下。
良久,独孤云澈仍僵坐原地,纹丝不动。月泽只得在门外屏息静候。
另一边。
刘公公刚从御书房出来没走多远,便被墨倾倾拦住了去路。
见她笑眯眯地盯着自己,刘公公心头“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连忙堆起笑脸行礼:“奴才参见公主。能在此处遇见公主,真是奴才的福气。”
身为御前总管,他是皇帝身边一等一的红人。饶是如此,这位七公主往日也没少给他找麻烦,此刻一见她这笑脸,顿觉头疼。
墨倾倾笑嘻嘻地摆摆手,语气分外和善:“刘公公不必多礼。不知公公眼下可方便?”
刘公公满脸堆笑:“公主言重了!您有何事尽管吩咐便是。奴才哪有不方便的道理?能为公主效劳,是奴才几世修来的福分。”
“哎呀,刘公公别总说这些场面话。”墨倾倾一副体贴入微的模样,“我是想给你找个帮手。你可是父皇跟前的大红人,事多繁杂,若累坏了身子,父皇用谁都不习惯,可怎么好?”
刘公公一愣:“帮手?”
见他没明白,墨倾倾索性挑明:“我想给小云子升个职,让他做副总管,如何?他定能替你分忧不少。”
刘公公心念电转:副总管?!这位置非同小可,让个外人来……他岂能放心?可若是不答应,眼前这位小祖宗闹将起来,遭殃的只怕不止他一人。
他只得打哈哈道:“哎哟,公主您可太高看老奴了!这官职是皇上给的,老奴……回头替您问问圣意如何?”
墨倾倾岂会听不出敷衍,直接堵他:“这点小事就别惊动父皇了,他日理万机呢。再说,父皇对宫里这些太监又不熟识,还不是你举荐谁就是谁?我虽也能去说,可也不能总去烦扰父皇呀。你是总管,这点人事权,总是有的吧?”
一番话软中带硬,里外堵死,竟让刘公公一时语塞。他暗自惊诧:这小祖宗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滴水不漏了?
刘公公无奈,只得应承:“那……老奴斗胆去探探皇上的口风。只是成与不成,老奴万万不敢作保。”
墨倾倾满意地点头,笑靥如花:“我就知道公公最有办法了!这个给你,辛苦费。”说着,便将一枚成色极佳的玉佩塞了过去。
刘公公慌忙推拒:“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公主!”
墨倾倾不由分说,硬塞进他手里:“给你就拿着!”
刘公公不敢再拂她面子,只好攥紧玉佩:“……谢公主赏赐!”
“行了,去忙吧。”墨倾倾摆摆手,带着宫人转身离去,背影甚是潇洒。
刘公公望着她走远,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将玉佩收入袖中,转身又朝御书房方向折返。
御书房内,皇帝刚批完一摞奏折,心情尚可。刘公公奉上热茶,趁皇帝品茶的间隙,低声禀道:“陛下,方才七公主殿下寻过老奴。”
“哦?”皇帝放下茶盏,饶有兴致,“她找你何事?”
“公主殿下……是想给她身边那个小太监小云子升职。”刘公公说着,小心翼翼从袖中取出那枚玉佩,“还赏了老奴这个。”
皇帝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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