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内,一小太监前来通报:“公主殿下,奴才看到贵妃娘娘带着人朝咱们这边来了。”
墨倾倾午憩方醒,听闻夏贵妃将至,霎时清醒。
她急忙吩咐道:“琴雪,下去准备茶水点心。”
“奴婢这就去准备。”琴雪领命,匆匆退下。
夏贵妃一行行至宫门时,墨倾倾早已候在阶前,恭敬行礼:“儿臣参见母妃。”
“不必多礼!”夏贵妃柔声道。
墨倾倾上前搀住夏贵妃的胳膊,笑盈盈道:“母妃想见儿臣,派人传唤一声便是,怎好劳您亲自移步。”她心中对夏贵妃仍存着几分敬畏,语气分外客气。
夏贵妃轻拍她的手背:“傻孩子,墨香公子那件事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母妃怎能不心疼?先前母妃还为此训斥过你,你可怨母妃?”
“母妃言重了,都是儿臣不慎着了旁人的道,还连累母妃操心。”墨倾倾善解人意地应道。
夏贵妃怜惜地看着她:“真是难为你了,受了委屈还这般懂事。是母妃不好,平日里对你疏于照拂。”她暗忖,这个昔日平庸的女儿何时变得如此乖巧伶俐?自己平素心思都在儿子身上,未曾留意,不想她倒出息了,心中颇感欣慰。
“母妃,儿臣真的无碍,如今都过去了。”墨倾倾说得轻描淡写。
夏贵妃拉着她的手道:“快坐下,陪母妃说说话。”
墨倾倾依言在她身旁落座,对一旁宫女吩咐:“上茶。”
宫女们将事先备好的茶水点心一一奉上。
墨倾倾从盘中拣了一块桂花糕,递到夏贵妃唇边:“母妃,您尝尝这个!”
夏贵妃启唇,轻轻咬了一小口,点头道:“滋味尚可。”
墨倾倾满意一笑,又递过一盏茶,温言叮嘱:“母妃,小心烫。”
这般细致的侍奉,让夏贵妃初次真切感受到女儿的贴心。
夏贵妃接着道:“倾倾,过几日便是秋闱了,你也随驾出去热闹热闹,散散心。母妃命人给你做了套骑马装。”她说完便向身旁嬷嬷递了个眼色。嬷嬷会意,将捧着的衣裳呈上前来。
那套崭新的骑马装,样式虽别致,颜色却如新娘喜服般鲜红。墨倾倾素不喜这般浓艳,却也不好推拒。她正细看这衣裳,夏贵妃在一旁问道:“知你喜好,母妃特意为你定制的。这款式,可还合意?”她知墨倾倾偏爱珍珠,便命人在衣上缀满细小珍珠,更以金线绣出精巧的花鸟图案,显是费了一番心思。
墨倾倾勉强一笑:“喜欢。” 她又试探着问:“母妃,您说这红色上身,是否……太过张扬了些?”
夏贵妃闻言挑眉,疑惑道:“这颜色,不是你自己先前说要的吗?忘了?”
“母妃,儿臣……全不记得了。”墨倾倾赧然,抬手挠了挠头。
夏贵妃不悦道:“定是上次撞伤所致!看来你这记性还未好利索,得再寻个太医瞧瞧!”
“不必劳烦,太医已然看诊,说无大碍,静养便好。”墨倾倾连忙摆手。
夏贵妃无奈摇头:“罢了。时辰不早,我还得回去给菩萨添炷香,该走了。”
“母妃快请回吧,莫误了吉时。”墨倾倾在旁催促。
夏贵妃叹道:“你这孩子,近来是长大了,比从前懂事许多。”言罢,拍了拍墨倾倾的肩膀,便带着随从离去。
夏贵妃走后,墨倾倾独坐殿中,颇感寥落。
小云子今日不在,她竟有些不惯。他说出宫数日,也不知何时能归。不过出去也好,正好避避风头——她此刻追悔莫及。这几日宫中流言四起,皆道她与小云子关系暧昧。她只怕此事传入父皇耳中,那小云子的性命便保不住了。
皇帝听闻这些风言风语,果然震怒,不仅派人暗中监视小云子,更将他底细重新彻查一番。情势所逼,小云子只得称病出宫,暂避锋芒。
他悄然潜回西角宫,欲以真实身份接近墨倾倾。未料她总以各种理由推拒相见,令他焦灼不已。
赐婚旨意迟迟未下,墨倾倾又避而不见,如此僵持绝非良策。他决意主动出击,向皇帝摊牌,以免皇帝心血来潮,将公主另许他人。
御书房内,刘公公通传:“陛下,西祁质子殿外求见。”
皇帝闻言,面色一沉:“他来作甚?”
“老奴揣测,多半是为着与七公主的婚事。”刘公公躬身道。
皇帝眉头紧锁:“不见!” 他愈发懊悔,当初怎会允诺将爱女许配给异国质子,当真是昏了头。
刘公公道:“老奴这便去回绝。”
独孤云澈见刘公公出来,殷切问道:“陛下可愿召见?”
刘公公皮笑肉不笑:“禀殿下,实在不巧,陛下今日政务缠身,改日吧!”
独孤云澈心知是托词(他早已探得皇帝此刻清闲),接着道:“多谢公公。只是赐婚之事,母国那边催问甚急,烦请公公代为禀告陛下。”
刘公公继续敷衍:“陛下近日委实繁忙。殿下不如先行回宫?待陛下得空,老奴即刻遣人通传,可好?”
“无妨,左右无事,我便在此等候。”独孤云澈见招拆招,执意等候。
见他如此执拗,刘公公亦无计可施,总不能命人将他架走,只得无奈摇头:“殿下这又是何苦?” 独孤云澈一脸坚定,默然伫立。
御书房内,皇帝见刘公公面带难色回来,问道:“如何?”
刘公公道:“老奴无能。那西祁质子铁了心要见您,执意候在门外不走。”
皇帝冷笑:“倒有几分倔性。由他等去!”
一日过去,皇帝果然未召见。独孤云澈只得悻悻而归。
皇帝以为此事已了。未料翌日拂晓,独孤云澈竟直趋早朝殿外等候。
朝臣们见他于此,无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刘公公见此情形,心知若放任不管,他怕是要日日来此枯等。待早朝散罢,刘公公趋至皇帝身边谏言:“陛下,那西祁质子仍伫立殿外,众臣瞩目,实为不妥。不如……老奴使人将他请离?”
皇帝捋须,长叹一声:“罢了!传他到御书房候着!”
他未曾料到独孤云澈行事如此决绝,竟敢至早朝殿前守候,分明是逼他践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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