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祁皇宫内,皇后赵茉琴端坐凤椅,聆听着心腹密探的奏报。随着探子低声陈述,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渐渐覆满寒霜。
当听到南梁太子陈怡安与北临七公主墨倾倾往来密切,甚至陈皇后有意撮合二人的消息时,她手中的青瓷茶盏重重顿在案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好个陈皇后!当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赵茉琴美眸中厉色一闪,“想用联姻把南梁彻底绑上北临的战车,好让我西祁更加孤立?痴人说梦!”
她霍然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心头对独孤云澈的按兵不动愈发不满。
“没用的东西,迟迟不肯对墨倾倾用强,如今倒让南梁小儿钻了空子!既然他优柔寡断,就别怪本宫亲自下场,扫清这些碍眼的绊脚石!”
她行至香案前,取出一枚雕刻着诡异桃花纹路的玉牌,递给侍立一旁的太监小福子,眼中杀机毕露:“传本宫密令,持此‘桃花令’速往孔雀坛。目标——南梁太子陈怡安。务必做得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她定要将这潭水彻底搅浑,绝不容许北临与南梁的联盟顺利达成。
与此同时,南天山深处,谢子凌正经历着人生的又一个转折。
坠崖后他侥幸未死,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在莽莽山峦中仓皇逃窜,躲避着独孤云澈手下无休无止的追杀。
饥寒交迫,伤口溃烂化脓,加上先前强行服用邪药的反噬,几乎将他逼至油尽灯枯的绝境。
更令他痛苦的是脸上那道深丑陋的疤痕,狰狞扭曲,每次在水边瞥见自己的倒影,都无比厌恶。
这日,他慌不择路,闯入了一个名为“换花镜”的诡异山谷。
谷中终年紫雾缭绕,奇花遍野,仿佛与世隔绝。他终于体力不支,昏倒在一间爬满青藤的破旧木屋前。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干草的木板床上,一个满脸皱纹、眼神却异常清亮的老婆婆正佝偻着身子,用捣碎的草药小心翼翼地敷在他脸颊的伤口上。
“别动。”老婆婆声音沙哑,却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多俊俏的一张脸,再不治,可就真的毁了。”
谢子凌本能地想要躲闪,但老婆婆枯瘦的手指却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嘶哑地问:“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老婆婆浑浊却锐利的眼睛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道:“能路过换花镜,便是缘分。老身不过是个略懂草药的老太婆。”
她顿了顿,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小伙子,你心里藏着恨,这恨意,都写在你这张破相的脸上了。脸若毁了,心气也就断了一半。”
谢子凌浑身一颤,默然无语。
接下来的日子,他便留在了这木屋之中。老婆婆每日为他换药,那些草药散发着异香,敷在脸上传来阵阵清凉刺痛。治疗过程极为难熬,时而奇痒钻心,时而剧痛难忍,老婆婆告诫他必须忍耐,否则前功尽弃。
“你这疤痕太深,已伤及筋骨,非十日之功不可挽回。”老婆婆一边捣药一边说道,“忍着点,要想重新做人,先得把这张脸皮修好。”
谢子凌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这十日里,他除了忍受治疗的痛楚,便是看着老婆婆采集各种草药,晾晒、研磨、配制,手法娴熟得令人惊叹。他偶尔帮忙做些杂活,老婆婆也不多言,只是静静观察着他。
第十日清晨,老婆婆最后一次为他洗净脸上的药膏,递来一面磨得光亮的铜镜,声音平淡无波:“好了,你自己看看吧。”
谢子凌颤抖着手接过铜镜,几乎不敢直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镜面转向自己——镜中映出的脸庞皮肤光洁,除了略显苍白清瘦,那些狰狞可怖的疤痕竟已消失无踪,恢复了他原本的清俊容貌,甚至因这段时日的磨难,更添了几分冷峻气质。
他难以置信地抚上自己的脸颊,那光滑的触感让他浑身剧震。
狂喜如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他不再是自己都厌恶的丑八怪!他又有了足以示人的面容,又可以堂堂正正地立于人前,而非如阴沟老鼠般躲藏度日!
“哈哈……哈哈哈!”谢子凌控制不住地仰天大笑,笑声中混杂着癫狂的喜悦与滚烫的泪水。他对着老婆婆深深一拜:“婆婆再造之恩,子凌没齿难忘!”
老婆婆摆摆手,眼神深邃:“皮囊不过外物,心若扭曲,再好的皮囊也是空壳。你好自为之吧。”
容貌的恢复,极大地重燃了谢子凌的信心与野心。
他告别换花镜的老婆婆,再度踏入江湖。这一次,他目标明确——定要寻得能让他获得压倒性力量的机缘。
他遍访传闻中的隐士奇人,最终在一处终年云雾缭绕的绝顶,遇上了一位被称为“空灵老人”的怪人。此人武功邪门,性情乖张,却一眼看穿了谢子凌眼底深埋的刻骨仇恨。
“根骨尚可,恨意更佳。”空灵老人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想报仇?老夫可以教你。但这武功非常人所能承受,练之损心耗元,折损阳寿,你可敢学?”
谢子凌毫不犹豫,屈膝跪地:“只要能得力量,报仇雪恨,弟子万死不辞!”
空灵老人满意地笑了,那笑容令人不寒而栗。自此,谢子凌开始跟随这位奇人,修习一种阴毒诡谲、进展迅猛却后患无穷的邪门武功。
每一次修炼都伴随着经脉逆转般的剧痛,他却甘之如饴。对力量的渴望,对复仇的执念,支撑着他忍受一切煎熬。恍惚间,他似乎已看到不久的将来——自己将以焕然一新的面貌与恐怖的实力,将那些曾践踏过他的人,一一碾碎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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