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雪,如约而至,独孤云澈已盼了好几天。月泽也将那枚定制的手镯从宫外取了回来。
看着精美的手镯,独孤云澈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与他想象中的相差无几,不愧出自名家之手。唯一的缺点,便是工费极贵。
“衣物也都备好了吗?”他问月泽。
月泽上前一步,含笑答道:“殿下,都已备妥。还有这个——”
他取出一颗极小的药丸,置于一枚干花瓣中。
独孤云澈瞥了一眼,微蹙眉头:“药效如何?”
“药性温和,不易察觉,殿下放心。”
月泽交代完毕,便退下了。
傍晚时分,墨倾倾刚从溢彩宫出来。今日下雪,她与陈怡安在屋里看雪品茶。
这几日独孤云澈都没来看她,也没到溢彩宫捣乱,日子过得有些过于安静了。
望着殿外的腊梅树,虽有点点白雪映衬,仍显得孤单,远不如她梦中那般繁盛。
一想到这儿,她便从枕下取出那幅画来看。画纸虽有些皱了,但画中人依旧风姿卓然。
她心里悄悄嘀咕:那人这几日跑哪儿去了?怎么不来了?会不会是因那日陈怡安牵了她的手,还在生气?
她有些心绪不宁,忽然想喝点酒。
正要吩咐宫女去取,殿门外却有个小太监求见。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事?
墨倾倾心中疑惑,命那小太监进来。“何事?”
“回公主的话,奴才是仁义宫派来送信的,独孤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现在?”墨倾倾不解。此时已该就寝,若被人撞见,难免传出闲话。更何况陈怡安也在宫中,万一被他听见,父皇定会责骂她的。
那小太监机灵地回道:“独孤殿下让奴才务必转告您,请您一定过去,否则……后果自负。”
一听这话,墨倾倾差点笑出来。这独孤云澈搞什么名堂,还后果自负?
“回去告诉独孤皇子,就说本公主已睡下了,去不了。”
“是。”
小太监领命退下。
他前脚刚走,墨倾倾便在屋里坐不住了。她换了一身衣裳,往身上轻点了几滴熏香,又将装药的荷包系在腰间,支开下人后,独自悄悄溜了出去。
她一路谨慎,生怕被人瞧见。
而仁义宫这边,依旧灯火通明。那小太监的回话并未让独孤云澈死心,他笃定墨倾倾会来。
果不其然,她真的来了。
踏入仁义宫,墨倾倾顿觉奇怪——宫门未关,门口竟无一人值守。
本想翻墙,这下也用不着了。她带着满心疑惑往里走。
一见院中景象,她顿时怔住——这里的布置,竟与她梦中一模一样。
她心下怀疑,独孤云澈一定偷看了她枕下的画,否则怎会如此巧合?
一想到他可能看过那幅接吻的漫画,墨倾倾的脸霎时红了起来。
她进院之后,宫门便被人从外关上了,却不见半个人影。
就在这时,独孤云澈出现了——果然穿着画中的白衣大氅。
他含笑对墨倾倾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说着便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
屋内格外温暖,炭火烧得正旺。
墨倾倾红着脸问:“你是不是偷看了我的画?”
“既然画中有我,我自然有权一看。”独孤云澈一脸得意。
“你这人还真是神通广大,哪天被你暗杀了都不知道。”墨倾倾羞恼地睨他一眼。
独孤云澈轻轻拂去她肩上的雪,“暗杀不至于,半夜爬上你的床倒是有可能。”
“你胡说什么?”墨倾倾推了他一把,扭过身子。
独孤云澈也不生气,拉她到一面镜前坐下。
正在墨倾倾猜测他要做什么时,他轻轻取下她的发簪,解开了她的发髻。
“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替你梳妆打扮。”
墨倾倾抓住他的手,回头问:“你会梳头?别骗我。”
“我本来不会,但为了你画中的模样,特地现学的。虽然梳得不一定好,你将就些。”
墨倾倾笑问:“这也是你们西祁的风俗吗?”
独孤云澈边梳边答:“这不是西祁的风俗,是我的风俗。我想学会了,往后天天给你梳头。”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那是自然。你若嫁给我就知道,我不光会吃醋,还会疼人。”
“去你的。”墨倾倾被他逗得心里甜丝丝的。
相较之下,还是独孤云澈更让她开心。
梳妆完毕,他将那枚事先备好的手镯拿出来,对她说道:“这是我特意为你定制的,送你作定情信物。”
墨倾倾羞涩地伸出手,任他为自己戴上。
她细细端详那镯子,“这个很贵重吧?你哪来这么多钱,不会是把那柄宝刀当了吧?”
“这就不劳你操心。你戴上它,就是我的人。我不准你再让陈怡安靠近。”独孤云澈语气里泛着醋意。
“放心,我既然愿与你和好,自然不会做让你不悦的事。”墨倾倾抚着镯子,满心欢喜。
随后,两人来到院中。雪花仍在风中飘舞,天气寒冷,风声簌簌,远不及梦中那般惬意。
墨倾倾在心里轻叹:现实终究是现实。
独孤云澈身着白色大氅,发梢与睫毛上都落了一层细雪。他俊秀的容颜倒与梦中一致,一样让她心动。
他将墨倾倾拥入怀中,用大氅紧紧裹住她。
望着她被冻得微红的脸颊与淡白的唇,独孤云澈仿着画中的动作,低头给她一个绵长的吻。
他的吻比梦中真实得多,她能感受到他舌尖的力道与口中的温度。
缠绵片刻,独孤云澈低声问:“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一听要留宿,墨倾倾心跳得更厉害了。她心想,这种事不该水到渠成吗?这般问出来,叫人如何回答?若说“好”,显得太轻浮,只好假装拒绝。
于是她开口道:“那可不行,父皇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这诚实的回答,像一盆冷水浇在独孤云澈炽热的心上。
他不解风情地又问了一遍:“真的不行吗?”
得到的仍是拒绝。
他有些心灰意冷,想起手中最后的“翻盘可能”,终于做了一个让他日后后悔不已的决定——将那枚藏在干花瓣中的秘药,下进了桂子羹里。
独孤云澈带她回屋,陪她饮了几杯酒。墨倾倾早已被他迷得晕晕乎乎。
她一杯接一杯,竟有些上头了。
望着她泛红的脸颊,独孤云澈将那碗桂子羹端到她面前,柔声道:“你喝多了,用点解酒汤吧。”
墨倾倾不疑有他,低头喝了下去。不久,药效渐渐发作。
一番热吻之后,独孤云澈只觉得浑身滚烫,几乎难以自持。他急切地将墨倾倾抱到榻上。
一段令人面红耳热的画面,随即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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