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并不是立刻发现“不可忽略者”的。
它先是察觉到——
判断开始变慢了。
模板仍然有效。
统一答案仍在运行。
大多数节点,依旧能被快速归类、结算。
可在少数区域,判定却开始出现反复。
不是错误。
而是——
需要二次确认。
记录系统里,一些条目被反复标注,又被反复撤销。
完成被确认,又被降权。
路径被评估,又被搁置。
世界第一次意识到:
存在一些行为,正在干扰“判断速度”。
她站在上层,低声说:
“它发现噪音,开始影响信号了。”
顾长生点头。
“而世界最不能容忍的,
不是失败,
是——
判断效率下降。”
这些行为,并不集中。
也不成规模。
它们分散在偏离域的各个角落。
每一个单独看,都不足以触发干预。
可合在一起,却产生了一个问题——
世界无法再用同一套阈值处理所有情况。
那名幸存者,正是其中最清晰的一个。
他的完成记录,
既不符合模板,
也无法被标注为失败。
他没有重复。
没有推广。
没有形成可复制模式。
可他——
持续存在。
这才是问题。
世界可以忽略一次异常。
可以忽略十次。
但无法忽略——
持续存在、却不被吸收的结果。
记录系统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个新的内部分类。
不是公开标签。
而是——
用于优先级判断的标识。
——【不可忽略偏离候选】
她看见这一行字,呼吸微微一顿。
“它开始点名了。”
顾长生点头。
“而一旦被点名,
就不可能再只当背景噪音。”
世界并没有立刻行动。
它先做了一件看似无关紧要的事——
调整观测精度。
对“不可忽略偏离候选”的观测频率,被悄然提高。
反馈延迟被压缩。
判定窗口被拉长。
不是压制。
而是——
盯紧。
那名幸存者,很快感受到了变化。
不是危险。
而是——
世界的“目光”,
开始变得持续。
每一次尝试,
都像是在被反复审阅。
不是阻止。
却让人无法忽视。
她低声说:
“这是世界在问——
你到底算什么?”
顾长生回应:
“也是在问——
要不要出手。”
偏离域里,其他人并没有立刻察觉。
因为世界的关注,是选择性的。
它只盯那些——
不用模板,
却还能活下来的。
不是最强的。
也不是最激进的。
而是——
最稳定地“不被吸收”的那一批。
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筛选。
因为被筛选出来的,
往往已经具备了
在压力下保持自我逻辑的能力。
那名幸存者,在一次高强度观测中,第一次主动停下。
不是失败。
而是——
他意识到,继续前进,
已经不只是“自己的事”。
他的每一次选择,
都在被世界当作样本。
“我被当成问题了。”
他低声说。
不是恐惧。
而是确认。
她轻声回应:
“是的。”
“但还不是答案。”
世界开始做第二件事。
——试探替换。
在某些关键节点,
世界开始投放“高度相似、但完全模板化”的路径。
不是逼迫。
而是比较。
“你这样走,
和那样走,
结果是不是一样?”
这是世界的经典问题。
如果答案是“差不多”,
那偏离,就可以被重新归类。
那名幸存者,没有回避。
他走了一次。
然后,在结果相似的地方,
刻意制造差异。
不是为了更好。
而是为了——
不一样。
这一点,被世界清楚地记录到了。
记录系统里,
“不可忽略偏离候选”的权重,被再次上调。
她低声说:
“它确认了。”
顾长生点头。
“确认这不是偶然。”
偏离域的空气,开始发生变化。
不是压迫。
而是——
世界开始区分对待。
有的人,依然被忽略。
有的人,被逐渐纳入模板边缘。
而极少数人,
开始被单独看待。
不是敌人。
而是——
未知变量。
那名幸存者,正站在这个位置上。
他没有被清算。
也没有被收编。
但他清楚地知道——
下一步,
世界不会再只是“看着”。
她最后说了一句:
“不可忽略者出现的那一刻,
世界就已经输了一个假设。”
顾长生看向偏离域深处。
“它假设——
忽略,
就等于消失。”
“现在,它必须决定——
是压制,
还是对话。”
风,在偏离域中,变得凝重。
不是暴风。
却带着明显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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