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献祭脑子法阵】
卡拉的公寓里。
特尔-罗尔瘫在柔软的沙发上。
他的左手拿着一块夏威夷披萨，右手抓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着台。
电视屏幕上，从狗血家庭伦理剧跳到儿童益智动画，又闪过美食节目的滋滋烤肉。
“啧，好无聊……要生锈了。”
他把最后一口披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就在他准备闭上眼睛，享受一个资本主义的堕落午觉时，一股强大的气息，毫无征兆地降临。
气息的波动从哥谭市的方向传来。
特尔-罗尔的动作停住了。
他那双原本懒散空洞的眼睛里，慢慢重新汇聚了神采。
嘴角，也一点点咧开，露出了一个变态……不对，是健康笑容。
“哦豁？他来了！”
他自言自语，顺手把披萨盒子扔进垃圾桶，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赤着脚径直走到阳台，纵身一跃，朝着哥谭的方向急速飞去。
与此同时，哥谭市地下的蝙蝠洞。
“布鲁斯！他来了！”
维克多刚从一面墙壁里挣扎出来，脸上全是焦急。
不远处的平台上，一个古朴的金属方块正发出嗡嗡的低鸣，表面的纹路规律的扭动
母盒。
维克多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损伤，猛地冲过去，一把抱住那个躁动不安的方块。
“我已经给其他人发了信号！他们赶过来需要时间！”
他对着一旁的布鲁斯和戴安娜大喊。
“我们得靠自己了！我先带它走，你们跟上！”
天空一声巨响，整个蝙蝠洞剧烈摇晃，头顶的岩石簌簌落下。
一个能量通道在洞穴上方撕开。
戴安娜拔出长剑，护在身前，表情严肃。
布鲁斯看着那即将成型的传送通道，反而异常冷静。
“行！你们先走！我马上就来！”
他对着维克多和戴安娜点点头，说完，转身就朝蝙蝠洞更深的区域跑去。
维克多和戴安娜对视一眼，不再犹豫。
他们都清楚，一旦让那个东西在哥谭市中心降临，后果不堪设想。
维克多抱着母盒，背后的推进器喷出蓝色火焰，率先飞出洞穴。
戴安娜紧随其后，化作一道优美的弧线，消失在出口。
几乎就在他们离开的同一秒。
“轰！”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砸在蝙蝠洞的中央，地面寸寸龟裂。
来者身形高大，全身覆盖着银色金属的狰狞甲胄，头上长着一对弯曲的巨角，手中握着一把散发着炽热能量的战斧。
荒原狼。
他环顾四周，看到了远处仓惶逃离的两个光点，以及那个金属方块散发出的诱人气息。
他迈开脚步，准备追击。
“喂！牛头人！”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毁了我的洞，就想这么走了？”
荒原狼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布鲁斯·韦恩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但他身上穿的，不再是那套反超人战甲。
一套全新的装甲覆盖了他的全身，线条比上一代都更加流畅简洁。
通体呈现出一种深沉的黑灰色，采用了最新的振金材质，在洞穴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最引人注目的，是胸口那个不再是纯黑的蝙蝠标志。
那是一个用振金打造的夺目的金色大蝙蝠。
荒原狼对眼前这个人类毫无兴趣，满是不屑。
布鲁斯没有废话。
他后背的推进器猛然启动，整个人迅速贴近到荒原狼面前。
包裹着振金的手甲，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直直打向荒原狼的面门。
然而，荒原狼只是随意地抬起左手。
“嘭！”
布鲁斯的拳头，被他轻而易举地接住了。
拳头上传来的反作用力，让布鲁斯手臂的骨骼都在呻吟。
布鲁斯反应极快，腰部发力，身体在空中扭转，一记鞭腿狠狠踢向荒原狼的脸。
荒原狼甚至懒得去挡。
“砰！”
结结实实的一脚，踹在了他的面甲上。
结果，荒原狼纹丝不动，反倒是布鲁斯感觉自己的腿快断了。
造成的伤害，约等于零。
“虫子。”
荒原狼不屑地啐了一口，抓住布鲁斯的手腕，用力一甩。
布鲁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砸在了一排昂贵的蝙蝠电脑上。
火花四溅，屏幕瞬间爆裂。
荒原狼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几声尖锐的破空声传来。
数枚蝙蝠镖精准地打在了荒原狼的后脑勺上。
叮叮当当几声脆响，连个白印都没留下。
这点攻击对荒原狼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但这充满了挑衅意味的行为，让他有些恼怒。
一个渺小的人类，三番两次地挑衅他。
荒原狼转过身，看见那个本该爬不起来的人类，又一次站了起来。
布鲁斯扶着被砸烂的控制台，缓缓站直身体。
他伸出手，在胸口那枚金色的蝙蝠标志上按了一下。
“咔哒。”
标志应声脱落。
他将金色的蝙蝠标志拿在手里，双手对半一掰。
“咔！”
标志从中间分成了两半。
布鲁斯手腕一抖，两道寒光闪过。
原本的蝙蝠标志，延展变形，变成了两把一米多长的阔刃大刀。
金色的刀锋在灯光下闪耀。
“我让你走了吗？牛头人。”
布鲁斯双手持刀，摆出攻击姿态。
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荒原狼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意。
布鲁斯再次启动推进器，速度比刚才更快。
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高高跃起，双刀交叉，对着荒原狼的脑袋狠狠劈下。
荒原狼抬起了他那把战斧。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双刀与战斧碰撞，爆发出刺眼的火星。
布鲁斯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刀柄传来，虎口瞬间崩裂。
他整个人倒飞而出。
“咚”的一声，被死死地拍在了蝙蝠洞坚硬的岩壁上。
巨大的力道，让他的身体在墙上砸出了一个人形凹坑，整个人被嵌了进去，扣都扣不下来。
“滋……滋滋……”
战甲上传来一阵电流的异响，胸口的金色标志和眼部的光芒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了。
“警告，能源耗尽。”
“警告，外部装甲严重受损。”
系统提示音在头盔里响起。
布鲁斯试图动一下，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法克……”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下次……一定要和托尼那个混蛋……好好交流一下能源问题。”
荒原狼收回战斧，连看都懒得再看墙上那个“蝙蝠标本”一眼。
他一个大跳，身形拔地而起，撞碎了洞穴顶部的岩层，朝着母盒逃离的方向追去。
蝙蝠洞里只留下被砸成废铁的设备，和嵌在墙里动弹不得的布鲁斯·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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