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毛钱已经不算少了。
大家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给我随多少礼,一般也会还回来。
白寡妇并不是因为之前的事。
那也不值五毛钱。
杨安只是带句话,坐公交车才几分钱。
主要是在这个院子里,得和杨安搞好关系。
这是何大清早就嘱咐过的。
这样的人,值得结交。
“没事,何叔已经给了钱,也帮了忙。
不用了。”
秦淮茹连忙推辞。
说实话,她感觉这里的邻居都挺和善的。
就连贾张氏昨天也跟她打了招呼。
不过秦淮茹心里也清楚。
只要没有生死之仇,谁也不会轻易得罪杨安。
而且杨安平时也不怎么理会他们,只是普通地聊聊天。
“没事,收下吧,我是乡下人,也没工作,到时候可别嫌弃啊!”
白寡妇和秦淮茹互相推让了一阵。
最后秦淮茹还是收下了。
要是不收,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贾张氏在一旁看得来气。
明明是我儿子结婚办酒席,怎么还推来让去的?
但她没多说什么,只是狠狠吃了一大口鱼。
也不知道杨安那小子从哪弄来的鱼,怎么这么小?
不过现在刚开春,没有大鱼也正常。
既然是吃席,贾张氏当然要吃得快一点。
想到这里,她大口吞咽起来。
一口馒头,一口鱼汤,吃得特别香。
吃得越多,就越回本!
可忽然间,她喉咙一哽,馒头咽不下去了!
“嗬……”
贾张氏直接倒在地上。
窒息的感觉太吓人了。
虽然鼻子还能呼吸,身体却本能地害怕起来。
大家正在给杨安写清单,见到贾张氏突然倒地,都吓了一跳。
这怎么就躺地上了?
想讹人?
听到她“嗬嗬”
的声音,有经验的人看了看她手里的馒头。
“应该是鱼刺卡住了,又用馒头噎住了!快送医院吧!”
如果只是鱼刺,倒还好办。
可现在还有馒头,容易堵住气管。
“哎呦,妈!”
贾东旭正挨桌敬酒,忽然看见母亲倒在地上,连忙将她背起。
“这儿有我们收拾,你快去!”
这场婚礼可真是闹得够乱的。
有人帮忙将贾母送往医院,也有人留下来收拾残局。
“总共收了一百多块?怕是比贾家记的礼账还多吧。”
院子里的人,手头还挺宽裕的。
不过也是刚发了工资。
三十多户人家,还有像易中海这样条件宽裕的。
这么一看,也不算太多。
“哈哈,差不多。
对了,我们得赶紧收拾一下,也不知道这次要去哪里。”
具体任务还是保密的。
“好,我这就去收拾!”
秦淮茹顿时高兴起来。
毕竟是要出远门了。
“那我多带几件衣服,万一去南方呢?”
秦淮茹还从没去过南方。
当然,去哪儿都好。
因为这次杨安说,要让秦淮茹自己开车了!
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回想之前学车的经历。
但记忆里,好像只是坐在杨安的腿上。
那时候两人还没到那一步。
心里又慌又乱。
再加上害羞,其实什么都没学会。
这次一定要认真学!
“你去准备吧,这几天也备些吃的。”
听了杨安的话,秦淮茹点点头。
她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晕,更显娇媚。
“想吃什么?包子还是饺子?”
秦淮茹已经开始和面了。
平常只有过年才吃饺子,白面和肉都是稀罕物。
不过这段时间车队发的粮食也该吃了,再不出门就要放坏了。
“你看着办吧,什么都行!”
杨安晃悠到门口。
活像个悠闲的老大爷。
“啧啧,杨安,你这日子过得真舒坦。
我们家许大茂要是有你一半福气就好了!”
许富贵踱步过来跟杨安搭话。
天气渐热,后院摆着两张凳子。
许富贵懒洋洋地坐下。
“许大茂有手艺在身,将来日子差不了。”
杨安这话倒不是敷衍。
许大茂会放电影,将来不会吃苦。
后来他娶了娄小娥。
娄小娥是富家千金。
轧钢厂在解放前,就是娄家的产业。
后来政府接管了工厂,但娄家仍保留了一些管理权。
到了公私合营的时候,娄家才逐渐从“资本家”
转变为普通劳动者。
在那之前,凭着这样的家世,一直到六十年代初,娄家都还挺有地位。
就算娄家不给许大茂多少钱,也心疼女儿。
小两口刚结婚时,生活无忧,吃穿不愁。
娄小娥甚至有余力给聋老太太买鞋、买吃的。
所以,在1966年之前,许大茂的日子过得挺不错。
除了没有孩子,其他一切都好。
“许大茂不行,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
要是有你一半出息,也不会放个电影总惹麻烦。”
许富贵为此有些烦心。
自从上次放电影的事之后,许大茂就有点提不起精神。
“还年轻嘛,没事的。”
“唉……我还是想替他道个歉,之前我儿子年纪小,没看清形势。”
许富贵其实是来找杨安帮忙拿主意的。
能从战场上活下来,又在国企做得有声有色、受人敬重,这样的人绝不简单。
他一定非常优秀。
许富贵在这四合院里,已经算是顶精明的人了。
所以他想让儿子多跟杨安来往。
这其实也是很多家长的想法——
跟好孩子一起玩!
杨安无疑就是那个“好孩子”
。
“没关系,不就是没看成电影嘛。
而且许大茂年纪还小,很多事他自己也做不了主……不过他是怎么了?不是一直好好地在放电影吗?”
这老狐狸来找自己,肯定不会无缘无故。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仔细想想,许大茂这几天的状态确实不对劲。
整天低着头,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扬。
连被傻柱数落,他也不还嘴。
今天连宴席都没出来吃。
这实在不像许大茂的作风。
“到底出什么事了?是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吗?”
杨安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上次那件事之后,他师傅就不怎么愿意带他了,还说许大茂品德有问题。
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清楚?他可能爱显摆,可毕竟年纪还小嘛!”
你的儿子,你真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德行有亏?
杨安努力憋住笑意。
院里的两个人堪称性格缺陷的典范,各自占全了。
易中海是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许大茂是彻头彻尾的真小人。
从前看电视剧时,他就隐约有过这样的印象。
易中海一心想着养老,中途好像若有若无地向秦淮茹传递过某些暗示。
谁也说不准,当年后半夜给寡妇送粮食到底藏着什么心思,更何况那时一大妈还在世。
而许大茂不一样,他从不遮掩。
需要你时,哄着你顺着你,什么都愿意做。
不需要了,直接一脚踢开。
但杨安并不在乎他们是君子还是小人。
反正他们不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没了放电影这门手艺,轧钢厂怕是也不会留他了。”
许富贵脸上泛起苦涩。
“许大茂的性格确实需要磨一磨。
先学会做人,再学做事。”
杨安这句话说得颇有几分见地。
学做人?
许富贵本想发火,转念一想是自己主动求问的,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他这个年纪,性格正需要好好磨炼。”
眼下的许富贵,几乎是病急乱投医。
许大茂就像个叛逆的孩子,让他操碎了心,毕竟只有这一个儿子。
何况他和何大清一直暗中较劲,互相攀比。
何大清一儿一女,许富贵也是一儿一女。
两人都有工作,谁也不服谁。
如今到了下一代。
眼看傻柱的工作就要定下来了,许富贵开始着急了。
许大茂原本的工作是放电影。
多么体面!
虽说厨子能捎带饭盒,可那是主厨才有的待遇。
一个小厨师敢带饭盒?工作不想要了?
即便是主厨,也得偷偷摸摸。
放电影的呢?回扣收得光明正大。
人人都得巴结。
许大茂那个放电影的师父老王,又是什么背景?
建国前读过私塾,当过官的人。
如今走到哪儿,别人都得高看一眼。
这就是“八大员”
的魅力。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在这个时代能活得下去,有的人还活得挺滋润。
现在老王走了,许富贵再怎么送礼也于事无补。
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杨安在背后动了手脚。
能挖出石油的人,要说不认得几个领导,那简直是胡扯!
老王在旧社会当过官,这样的人会不收礼?
绝不可能!
肯定是中间有人传了话!
而这个人,八成就是杨安。
许富贵自己是这种性子,看别人也自然往那方面想。
所以才这么低声下气地赔不是。
今天还特意来找杨安讨主意。
无非是想让杨安抬抬手、放他一马。
但说实话,杨安根本没那闲工夫琢磨这些弯弯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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