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持续投丹药助复苏，夫君手指微动显生机
凤清瑶回到小院时，天色已近黄昏。
她推开房门，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几道昏黄的光斑，将满室的清冷映照得更加分明。叶烬依旧安静地躺着，呼吸平稳，仿佛世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凤清瑶走到床边坐下，脑海中还回荡着系统关于《下品聚气丹配方》的提示音。这意外的收获，让她原本有些紧绷的计划，多了一丝转圜的余地。
丹师，财路，人脉……
她看着叶烬那张依旧苍白但线条分明的侧脸，开始习惯性地进行项目复盘。
“今天做了一笔小额天使轮投资。”她伸出手，理了理他额前略显凌乱的黑发，指尖触碰到他冰凉的皮肤，“目标是凤家一个叫林风的杂役，潜力评级b+，未来丹师。我用两枚下品灵石，换了他一次初始好感度，外加一张聚气丹的丹方。这笔交易，回报率高得惊人。”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他汇报。
“有了丹方，我们就可以自己开辟财源。炼丹卖钱，总比看凤家那些人的脸色要强。等你醒了，我们就有启动资金，去寻找更好的药材，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将今日的见闻与未来的蓝图，一点点铺陈开来。这几日，对着一个没有回应的人说话，已经从最初的刻意，变得越来越自然。这既是系统建议的“情感投资”，也成了她在这压抑环境中唯一的倾诉方式。
说完，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三品疗伤丹。
这是她从第一次投资叶烬时，系统百倍返利回来的丹药。丹身圆润，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品质远非市面上流通的普通丹药可比。
她熟练地将丹药化开，撬开叶烬的嘴，将药液小心地喂了进去。
【对SSS+目标（叶烬）进行日常维护性投资。】
【投资物品：三品疗伤丹一枚。】
【触发基础返利，获得三品疗伤丹一枚。】
系统的提示音一如既往的冰冷，返利结果也毫无惊喜。
凤清瑶并不意外。根据她前世的经验，对同一标的进行同质化的重复投资，回报率必然会边际递减。除非投资标的本身发生质变，或者她追加更高价值的投资品，否则很难再触发高倍率的返利。
但她必须坚持。
这每日一枚的三品疗伤丹，就像给一株濒死的奇花浇水，虽然不能让它立刻绽放，却是维持它生机的根本。
接下来的六天，凤清瑶的生活变得极有规律。
白日，她会花上半天时间，在自己的小院中打坐修炼。从凤忠那里“赔偿”来的灵石，加上之前返利的，足够她稳固筑基后期的境界。灵气在她体内运转，每一次周天循环，都让她对这具身体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
剩下的时间，她便守在叶烬床边。
每日一枚三品疗伤丹的投资，雷打不动。
而每天的“汇报”内容也越来越丰富。
“今天我试着去后山看了看，那些被当成垃圾扔掉的药渣里，果然有很多清灵草的残渣。我试着投了一点给系统，你猜返利了什么？一株完整的、年份高了三倍的清灵草。虽然价值不高，但证明了我的思路是对的。废物，只是放错了地方的资源。”
“凤天骄今天没再来。我猜他被吓得不轻，现在应该正躲在哪个角落里怀疑人生。这种温室里长大的天之骄子，抗压能力太差，成不了大器。”
“林风今天偷偷给我送来两个馒头，还是热的。他说厨房新蒸的，特意藏下来的。这孩子，倒是懂得感恩。我没要，让他自己吃了。一个未来丹师，可不能饿坏了身子。”
她一边说，一边用温水浸湿的软布，为叶烬擦拭身体。
她的动作很仔细，从他布满伤痕的胸膛，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她发现，他身上的皮肤似乎不再是那种毫无生气的冰凉，而是隐隐透出了一丝活人的温度。虽然微弱，但区别于死寂。
他的脸色，也不再是那种吓人的灰白，而是有了一点点血色，像是宣纸上晕开的一抹极淡的胭脂。
这些细微的变化，旁人或许无法察觉，但对于日夜守着他的凤清瑶来说，却像是黑夜中亮起的一点星火，让她所有的坚持都有了意义。
第七日，入夜。
窗外月凉如水，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豆大的火苗轻轻跳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很长。
凤清瑶像往常一样，喂叶烬服下了第七枚三品疗伤丹。
做完这一切，她没有立刻去打坐，而是坐在床沿，有些出神。
连续七日的投入，除了那些微小的变化，叶烬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系统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状态好转的提示。
她心里清楚，修复断裂的经脉，驱散深入骨髓的魔气，本就是逆天之举，不可能一蹴而就。但人心终究是肉长的，日复一日的等待，难免会滋生出一丝焦躁。
她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握住了叶烬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
他的手依旧比常人要凉，但已经不是那种僵硬的冰冷。凤清瑶将他的手拢在自己的掌心，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七天了。”她低声呢喃，“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醒过来看看我？你的投资人，也是需要看到一点阶段性成果，来增强信心的。”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和依赖。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微毕剥声。
凤清瑶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握着他的手，看着他沉睡的轮廓。这些天的相处，让她对这张脸的感觉，从最初的惊惧、审视，到如今的熟悉、习惯。
她甚至觉得，那些交错的伤疤，看久了，似乎也没那么狰狞了。
就在她思绪飘远之时，掌心中忽然传来一个极其细微的触动。
那感觉，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划过掌心，微弱到近乎错觉。
凤清瑶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猛地低下头，双眼死死地盯着两人交握的手。
是错觉吗？
她一动不动，甚至不敢眨眼，全部心神都凝聚在了自己的掌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一息，两息，三息……
就在她以为那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觉时，那股触动，再次传来！
这一次，比刚才清晰了数倍！
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掌心包裹着的那根食指，轻轻地、迟疑地……弯曲了一下。
那动作的幅度很小，带着一种大病初愈的无力感，却像是一道惊雷，在凤清瑶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动了！
他的手指，真的动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那冰冷而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如同天籁，在她脑中响起。
【检测到投资目标（叶烬）神魂波动与生命体征出现显着跃升！】
【持续投资已累积到质变临界点！】
【目标生命力回升10%！经脉修复进度5%！】
一连串的提示，带着前所未有的振奋语气，在凤清瑶的意识里刷屏而过。
百分之十的生命力！
百分之五的经脉修复进度！
这些数字，对于叶烬那近乎崩毁的身体状况而言，不啻于久旱逢甘霖，是真真正正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铁证！
凤清瑶的眼睛一下子就热了。
她紧紧地握着叶烬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全部传递给他。胸口被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填满，酸涩、激动、欣喜……种种滋味交织在一起，最终，在她唇边绽开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那笑容，驱散了她连日来的所有疲惫与不安，明亮得胜过天边最亮的星辰。
成功了！
她的投资，她的坚持，她的一切努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
他正在好起来！
巨大的喜悦过后，是更加坚定的决心。百分之五的进度，只是一个开始。她需要更多的资源，更珍贵的药材，才能将这个进度条不断向前推进。
聚气丹的生意必须尽快提上日程。还有后山那些“废物”药渣，也是一个不能放过的机会。
凤清瑶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后山药渣场探查一番，最为合适，不会引人注意。
打定主意，她小心翼翼地将叶烬的手放回被子里，为他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等我回来。”她在他耳边低语一句，这才起身，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身形一闪，便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凤家大宅在夜幕下如同一头匍匐的巨兽，大部分院落都已陷入黑暗，唯有几处还亮着灯火。
凤清瑶施展身法，避开巡夜的护卫，悄无声息地穿行在阴影里。
她的目的地是后山，但路过位于内宅核心区域的族老堂时，却放缓了脚步。
族老堂的议事厅，此刻依旧灯火通明，几道被拉长的影子印在窗纸上，影影绰绰。
凤清瑶本不想多事，正欲快速通过，一阵压低了的、却依旧清晰的交谈声，顺着夜风，钻入了她的耳朵。
“……那个叶烬，躺了这么久，还是个活死人，每日消耗的丹药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一个苍老而阴冷的声音响起，凤清瑶认得，那是族老凤坤。
“留着他，对家族已无半点用处。我倒是觉得，不如……”
凤坤的声音顿了顿，接下来的话，让凤清瑶前行的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
“……不如将他弃了，扔到后山喂妖兽。至于凤清瑶，她如今既已是筑基后期，也算是一块不错的筹码，再为她寻一门亲事，与李家或是王家联姻，能为我们凤家换来不少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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