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这水咋这样，这能喝么？这是啥破玩意啊？前几天不是说刚刚修完管子，咋这样了？”
马秀英也是满脸嫌弃。这是啥玩意啊。都说自来水。这农村自来水不是这家坏就那家坏。一坏就停水不说。这水一大早一打开就一股子味。水焦黄贼臭。
王杨总感觉一股臭味，有点熟悉但是说不上来。
于是村委会被围攻了。
“村长，你看看这水咋喝啊。”
“就是你看看一股屎味”王杨终于知道为啥这味道这么熟悉了。这水咋能喝。
“大家安静，回家等消息我今天去找水利局的人，没水的谁家有水井或者买点矿泉水。这两天我给大家答复”
王杨一个一个哄好。先哄回家。王杨洗洗手，一打开水龙头，又浑又臭。王杨气的恨不得一脑袋扎水里。算了水太臭。
“沈姨，没法活了，李姐，我不活了。这是什么伟大的工程，肯定前几天修管道给修坏了。”
“沈姨，我一会去水利局。你们几个好好上班。这水你们一口别碰，我让人送来一桶。”村里唯一两家有自己水井真的是聪明。比如我后院宋奶宋爷爷，自来水也有，水泵也有。
今天附近几家都在他家抬的水，也不能老用人家的啊。
等到了水利局。
“您好，我是天红村人，前几天给我们修管道，今天这个水就浑浊有异味。我特意带了一瓶你看看这水”
水利局分很多科室，像水资源管理管水源，掌握源头，水资源工程科，防洪大坝这些工程，而王杨找的主要是农村水利和水土保持科室，专门管理农村饮用水和农业灌溉用水相关。
有的岗位闲成狗，有的岗位忙成牛。坐办公室的只有做报表对接下边人的位置忙，再往上面职位闲得发慌。
而农村用水就是忙的起飞的职位。如果是检测防洪也忙一阵。如果是管水库，水利工程。呵呵，领导让挖的时候忙，不挖时候闲得要死。
“你这是干啥。有问题说问题你拿来干什么，我们这么忙哪有功夫看”
“你不看怎么知道啥问题”水利局的男人看见是个女人来，自古以来的轻女情节在这些事业编人员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水利四五十个人，竟然没人愿意去看看。因为没有油水。
“我看出问题，不也得找人去修。”王杨没想到一个科室编制，摆谱摆的比镇长书记都大。这语气就好像死了妈一样。不是王杨欠他的啊。
整个水利局就是阳盛阴衰。女生干水利的没几个。男生一个个感觉自恃清高。不是，当上政府人员就这么牛么。有编制确实是了不起。王杨没编制惹不起。
但是事情必须解决。
王杨压下心中的怒火。改成笑呵呵的。
“你看，哥，我们村里人都等着用水。找人给我们去看看呗”
“等着吧，排到你就去了”轻飘飘一句话，就是等，就是拖。
行，好说好商量不行呗就是。
“好，好说好商量不行是么？你们这坐办公室还真是不知道百姓疾苦，好日子过多了。来来来，大家看看这就是你们服务啊。收钱时候收的挺快的啊。现在办事办不了。办公室十好几个人，没到的工人不知道有多少。咋，腿都动弹不得。这么金贵呢？这水你自己看看你喝啊。你不找人跟我去查原因。在这摆什么谱。排到我，排到我，当初入户费五百块钱收的挺快。现在不认人了。”
王杨大喊大叫，整个把没素质写在了脸上。素质那是对谁。你没素质不管事，那我也没素质。王杨是发现了有时候发疯发癫比听话管用的多。
“你看你干啥，又不是不到你，你们村没人了让你个女人抛头露面，还没素质的大声嚷嚷”
呵呵，整个半天还是女人的错了。那可是怪她妈给她整生错了。要是生成男的现在就该开始揍了。
“女人咋了，你一个月工资多少？我听听。”
“3500咋了？我进事业单位我是我们家骄傲。别的单位3000，我们3500呢”
“诶呦，真的是赚的好多啊。一月工资三千五，那谱摆成了三万五的架势。你妈没教过你好好说话啊。”
王杨这语气凶的样子，秦凯看王杨长的漂亮，真的是白瞎了这张脸。看着这么好看的脸，秦凯发火都发不起来。
“我妈教没教我不用你操心，你态度就不能好点。”语气就是这样，你语气强硬他就弱，你弱那恭喜你收获的就是一堆的拉踩。
“对人对狗我还是分的清的。”一句话给秦凯说的没有脾气。还是旁边一起工作的女孩子出言制止。
平时这帮男人总是唠黄话也就算了。正事也是做的。就是骨子里大男子主义，瞧不起女人。
王杨看了看女孩子胸前的工牌，张明芳，人如其名是个明媚的女孩子。这个世界没有女孩子真的给王杨一种世界要末日，要凉凉的无力感。
“姑娘你着急我跟你去看看。刘工，跟我一起去。打外出申请。”
秦凯翻了个白眼。嘴里小声念叨。
“就有那个多事的。用你装好人”王杨不仅眼睛好使，她耳朵还不聋。
“人家是办正事，好人，还用装，人家本身就是。不像你，披个人皮装人。”王杨一把凑上前，站在秦凯面前。
别看秦凯平时装犊子，女的离这么近他还有点紧张。
“你干什么你，再过来我我我叫人了啊”王杨一把拽过来秦凯胸前的工作牌。看着眼前的男人。
“秦凯。”看着女人几人远去的背影。秦凯直觉自己这次好像得罪人了。得罪的人来头可能不小。但是自己不怕。自己可是名正言顺进来的。跟那些花钱的可不一样。领导都看好自己。
人越没有什么越喜欢装什么，在自己有限的权力发挥着无限的威风。
他看不起花钱进来的。可是花钱进来的恰恰比他多了一点东西那就是人脉。这可是钱买不来的。
可惜目光短浅的人只会说人家能力不如自己，却忘了这背后的关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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