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大道无情，大爱无疆！”
江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赞赏，仿佛真的被玄清道尊这种“铁石心肠”所折服。
“既然被告这么喜欢谈‘值得’，那我们就来好好算一算，这笔账，到底值不值得。”
玄清道尊缓缓睁开眼，冷冷地看着他：“愚蠢至极，大道岂是凡俗算计所能衡量？”
“不不不，”江澈摇了摇手指，“越是宏大的目标，越需要精密的计算。这叫‘项目可行性评估’。一个连成本和收益都算不清楚的项目，我们一般称之为——瞎搞。”
说着，江澈打了个响指。
“宇瓜系统，启动咱们公司最新研发的、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专利产品——【因果功利计算器】！”
【滴！收到指令！因果功利计算器启动中……正在接入被告因果链……数据建模中……】
话音未落，法庭上方的巨大光幕，瞬间变成了一个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类似于股票交易软件的复杂界面。
界面正中央，是玄清道尊的3d投影，旁边则是各种不断跳动的数据流和分析图表。
“来，让我们逐条分析一下，被告所谓的‘伟大牺牲’，从最纯粹、最功利的角度来看，究竟是赚了还是亏了。”
江澈拿起一根凭空出现的激光笔，指向了大屏幕。
“项目一：【杀妻证道】。”
屏幕上立刻弹出了详细的分析报告。
【行为描述：被告玄清，以勘破‘太上无情道’为由，亲手杀害其道侣瑶光仙子。】
【直接收益分析：】
【1. 斩断情丝，道心圆满，修为从‘大罗金仙顶峰’提升至‘准帝初期’。收益评估：修为提升约30%。】
【直接及间接损失分析：】
【1. 强行斩断自身情感，导致道心出现不可逆的裂痕，未来晋升仙帝时，心魔反噬概率增加200%。损失评估：道心潜力-20%。】
【2. 瑶光仙子，拥有‘天心琉璃体’，是仙界最顶级的辅助型道侣，能为伴侣提升3倍修炼速度，并净化心魔。失去其辅助，被告未来修炼效率大幅下降。损失评估：修炼辅助-40%。】
【3. 杀害挚爱，背负巨大因果业力，天地气运反噬。损失评估：气运值-50%。】
江澈的声音在寂静的法庭里回荡，清晰而冰冷。
“好了，我们来做个简单的加减法。”
屏幕下方，一个巨大的计算公式自动生成。
【项目一综合评定：(+30%) - (20% + 40% + 50%) = -80%】
一个鲜红的、触目惊心的“-80%”出现在屏幕中央，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绿色箭头，指向下方，并标注着两个大字——“血亏”。
“看到了吗？”江澈用激光笔点了点那个“-80%”，“数据是不会说谎的。你这笔买卖，从投资回报率的角度看，简直是灾难级的。你等于用一栋海景别墅，换了一辆共享单车，还欠了一屁股债。”
玄清道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想反驳，却发现对方的每一条分析，都精准地切中了他修行的要害。
那些损失，他自己心里其实隐隐有数，只是被他强行用“大道”的名义给忽略了。
现在，被如此赤裸裸地量化出来，让他无从辩驳。
“我们继续。”江澈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项目二：【牺牲兄弟】。”
屏幕上的数据再次刷新。
【行为描述：被告玄清，以‘上古机缘’为诱饵，欺骗其结义兄弟战狂龙傲，使其代替自己承受秘境死劫，从而轻松获取法宝‘破界神梭’。】
【直接收益分析：】
【1. 获得上古法宝‘破界神梭’一件，可用于穿梭空间，逃生能力mAx。收益评估：获得顶级法宝x1。】
【直接及间接损失分析：】
【1. 战狂龙傲，拥有‘狂神血脉’，是仙界万年不遇的顶级战修，被告最强大的盟友。失去该盟友，被告的综合战斗力、特别是正面硬刚能力，至少下降60%。损失评估：最强战力-60%。】
【2. 背信弃义，坑害兄弟。消息一旦传出，个人信誉将彻底破产，再也无人敢与其结盟。损失评估：声望及社交价值-30%。】
【项目二综合评定：获得一件逃生工具，但损失了自己最强的坦克和肉盾，以及所有的社会信誉。评定结果：亏损90%，愚蠢至极。】
“啧啧啧，”江澈摇了摇头，“为了一个能让你跑得更快的工具，你把自己最能打的兄弟给卖了。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是觉得，以后遇到打不过的敌人，你可以靠跑得快来拯救苍生吗？”
【“哈哈哈哈！逻辑鬼才！”】
【“主播这嘴太毒了！杀人还要诛心！”】
【“数据化打脸，最为致命！建议所有网文主角都来学习一下什么叫成本控制！”】
旁听席上，仙盟的长老们面面相觑，眼神中的怀疑已经变成了惊骇。
他们都是活了无数年的老狐狸，江澈这套功利计算法，他们一听就懂。
从这个角度来看，玄清道尊的行为，哪里是什么深谋远虑，分明就是鼠目寸光，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毁掉了自己最宝贵的资产！
就在这时，一个被仙盟带来的、似乎是玄清道尊的辩护律师的仙人，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大声抗辩道：
“一派胡言！这些都只是眼前的得失！”
他指着江澈，激动地说道：“未来的‘灭世大劫’是无法被量化的！道尊提升的每一分实力，获得的每一件法宝，都可能在未来，在最关键的时刻，拯救亿万生灵！这才是最大的‘收益’！”
这位辩护律师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玄清道尊，重新找到了理论的支点。
说的太对了，没错！灭世大劫！
这才是他所有行为的最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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