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房里的震动停了，空气还在微微颤动。千乃坐在阵法中央，手还悬在半空，指尖那团融合的查克拉已经散去，但她能感觉到体内的流动还没平息。
她睁开眼，白眼的光还在瞳孔里闪。
“刚才那个音节……”柱间蹲在地上，手指敲着阵法边缘，“是不是有点像木遁结印前的起调？”
扉间合上卷轴，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像，是共振频率吻合。你的木遁查克拉在共鸣时提升了活性。”
泉奈站在角落，手里茶杯早就凉了。他没喝，只是盯着千乃的方向：“她不只是把我们的查克拉混在一起，她是让它们变成了新的东西。”
斑没说话。他站在自己的标记点上，写轮眼还开着一条缝，像是在确认什么。片刻后，他闭上眼，重新睁开时恢复了常色。
“再来。”他说。
千乃转头看他，“你确定？刚才那次已经超出了预期。”
“正因如此，才要再试。”斑走近两步，“你能压住我的节奏，也能引动柱间的生机之力。现在，试试把所有人连得更深一点。”
柱间咧嘴笑了，“我准备好了！”
扉间点头，“输出频率我已经调好，随时可以同步。”
泉奈放下茶杯，走到自己的位置，“我也就位。”
五人重新站定。千乃深吸一口气，盘膝坐回阵心。她的手贴在地面，掌心下是五角星阵的中心点。
“这次我来主导节奏。”她说，“你们只管输出，别调整，让我来协调。”
话音落下，四道查克拉再次延伸出来。
暗红、青绿、银白、深紫，像四条线一样朝她伸来。她闭上眼，白眼自动开启，视野里立刻浮现出那些能量的轨迹。
斑的查克拉流速还是偏快，像一团滚烫的风。她立刻用引力场在经络中轻轻一压，就像按住一根绷得太紧的弦。那一股暗红顿时缓了下来，和其他三股对齐。
“斑，慢半拍。”她低声说。
他没应声，但下一瞬，那股力量果然顺从地降了速。
四股查克拉汇入她体内，开始循环。这一次比之前更顺畅，但也更沉重。她的背脊微微发烫，像是有热流顺着脊椎往上爬。
“维持住。”扉间的声音传来，“频率稳定，波动值下降百分之十二。”
柱间哼了一声，“感觉像是泡在温泉里，暖洋洋的。”
泉奈轻声道：“我的眼睛没那么干涩了，查克拉运行更顺。”
斑依旧沉默，但肩线松了些。
千乃没说话。她在等，等这股融合达到临界点。
时间一点点过去。温房里的植物叶片轻轻晃动，像是被看不见的风吹拂。实际上，是查克拉共鸣引发的微震在影响环境。
一刻钟过去了。
她的额头渗出细汗，呼吸变得浅而急。体内的白眼查克拉开始躁动，像是要挣脱控制，主动去吸收外界的能量。
柱间的青绿突然抖了一下。
“小心！”扉间立刻出声，“木遁查克拉出现断流迹象！”
千乃猛地收紧意识。她想起傍晚斑教她的节律引导方式——那种稳定的、像心跳一样的波动。她立刻在体内模拟那种频率，用白眼查克拉构筑一道屏障，防止过量吞噬。
“减量，别停。”她开口，“保持基础供给。”
四人同时降低输出强度，但没有中断连接。
又过了几分钟，平衡重新建立。
“成功了。”扉间记录完数据，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不仅稳住了，你们的查克拉纯度都有提升。”
柱间活动了下手腕，“我刚试了下，细胞活性比平时高了一成。”
泉奈摸了摸左眼，“万花筒的负担减轻了。”
斑看了千乃一眼，“你刚才差点吞掉我们一半的量。”
“我知道。”她擦了把汗，“但我控制住了。”
她顿了顿，忽然笑了，“而且，我发现了件事。”
“什么？”
“不是我在吸收你们，也不是你们在支撑我。”她看着他们每一个人，“是我们的查克拉在互相养。”
没人说话。
她抬起手，掌心向上。一缕白眼查克拉缓缓升起，在空中凝成细丝。她将它分成五段，然后反向送出去——一段给柱间，一段给斑，一段给扉间，一段给泉奈。
四人几乎同时有了反应。
柱间身上冒出嫩芽般的光晕，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新生命；斑的写轮眼一闪，空间感瞬间扭曲又恢复；扉间的仙人体查克拉变得更加凝实；泉奈的瞳力明显增强，连呼吸都沉了下来。
“这不可能……”扉间低声道，“查克拉逆向反馈还能增强接收者？”
“但这确实发生了。”泉奈看着自己的手，“她给我的那一股，让我的眼睛更清晰了。”
柱间哈哈笑起来，“太棒了！以后我们每天晚上都这么练！”
斑皱眉，“你不怕撑坏？”
“我知道分寸。”千乃收回手，白眼缓缓闭上，“而且，这种共鸣不会无限制消耗。它像是在循环生息，越稳越强。”
她环视四人，“我想把它变成日常训练，每晚一次，就在温房。你们愿意配合吗？”
柱间第一个举手，“当然！”
扉间翻开新卷轴，“我可以设计监测装置，记录每次变化。”
泉奈轻声问：“你需要休息吗？刚才消耗不小。”
她摇头，“现在状态很好，反而觉得……更清醒了。”
斑盯着她看了几秒，终于开口：“只要你不硬撑，我就在。”
她冲他笑了笑，“那你明天也别迟到。”
“哼。”
一群人正要散开，千乃忽然抬手。
“等等。”
她睁开眼，白眼再次亮起。这一次，瞳孔深处不再是淡蓝，而是泛起一丝极浅的绿。
那绿光一闪即逝，快得像是错觉。
但她自己感觉到了——体内有一股新的力量醒了。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微微发麻，像是有电流穿过。
“怎么了？”柱间察觉到她的异样。
“没什么。”她慢慢收力，“可能是共鸣太深，白眼有点反应。”
扉间走近一步，“让我检查一下经络。”
“不用。”她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我只是……第一次感觉到，我们真的连在一起了。”
泉奈望着她，“所以你才会笑。”
她点头，“以前总觉得自己在往前走，你们在后面追。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一起在变强。”
斑站在原地没动，但语气松了些：“那就继续。”
柱间拍手，“明天我还带点水果来！边练边吃！”
“别闹。”扉间收起卷轴，“保持专注。”
千乃走到门口，推开木门。夜风拂进来，带着草木的气息。
她回头看了一眼温房中央的阵法。
“明天同一时间。”
众人陆续走出。斑走在最后，脚步依旧沉稳。经过她身边时，他停下。
“你眼里的光，变了。”他说。
她抬眼，“哪里不一样？”
“更亮了。”他顿了顿，“像是能照进人心里。”
她愣了下，随即笑出声，“你还挺会说话。”
他冷哼一声，迈步出门。
她跟上去，两人并肩走在回村的小路上。其他三人已经先走了几步，影子拉得很长。
月光照下来，落在她肩上。
她忽然停下。
“怎么？”斑回头。
她没回答。她感觉到体内那股绿色的力量又动了一下，顺着经络游走一圈，最后停在双眼。
白眼无声开启。
绿光在瞳孔深处静静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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