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被五人的合击逼得首次露出惊色，但她只是微微皱眉，身体在空中轻晃，那几道攻击便像是打在了虚影上。她的额头缓缓睁开第三只眼，轮回写轮眼的纹路一圈圈扩散，空气中顿时多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千乃瞳孔一缩，转生眼迅速捕捉到对方指尖的异样。她刚想提醒其他人，辉夜已经动了。
两根泛着金属光泽的灰骨从她指尖射出，速度快得连风都没来得及响。一根直取千乃咽喉，另一根瞄准心口，角度精准，封死了所有退路。
千乃本能后撤，脚下碎石绊了一下，动作慢了半拍。左肩擦过灰骨，整条手臂瞬间失去知觉，查克拉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流不动。她咬牙继续向右闪，可右边已经被崩塌的岩壁挡住。
眼看灰骨就要刺入胸口，一道黑影猛地从侧方冲出。
泉奈撞开了她。
他的双臂张开，写轮眼还在高速转动，瞳力几乎耗尽。灰骨穿透了他的右肩，又从胸侧穿出，血喷出来的时候溅到了千乃脸上，温的。
他膝盖一弯，跪在地上，却没有倒下。一只手死死抓住千乃的手腕，声音断断续续：“快……退……”
千乃僵住了。
她看着泉奈的脸，那双眼睛还睁着，嘴唇发白，呼吸变得很浅。他的手一点点滑下去，最后垂落在地。
“泉奈！”斑的声音炸响。
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右肩还在流血，骨头明显断了。可他不管这些，左手撑地，硬是把身体拔了起来。须佐能乎的骨架开始凝聚，哪怕只有一半也往辉夜身上冲。
柱间反应最快。他一个箭步扑到泉奈身边，双手按地，绿色的查克拉顺着掌心涌进泉奈体内。木遁的治愈之力在他手里向来高效，可这次刚输入一点就被某种力量反弹回来。
“这伤不对劲。”柱间脸色变了，“灰骨里有封印性质的东西，正在侵蚀他的经络。”
千乃终于动了。
她双膝落地，把泉奈轻轻放平。血从他身下漫出来，染红了地面。她伸手去按伤口，却被柱间拦住。
“别碰，毒素会传到你身上。”柱间说，“我来治，你稳住局面。”
千乃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泉奈的脸。他的睫毛颤了一下，嘴角居然扯出个笑：“姐……我没让……你受伤。”
这句话说完，他的眼睛闭上了。
斑已经冲到了半空，残缺的须佐能乎挡在辉夜面前，一剑劈下。辉夜抬手，一根新的灰骨弹出，直接刺穿了须佐能乎的头盔。冲击力让斑整个人砸进地面，尘土扬起老高。
扉间这时候也赶到了。
他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右手搭在苦无上，查克拉循环终于恢复。他看了眼千乃那边，又看向空中的辉夜，声音冷静：“她专挑千乃下手，说明转生眼是关键。”
“那就更不能让她再靠近千乃。”柱间低声道，手上查克拉不停，但泉奈的气息越来越弱。
千乃慢慢站了起来。
她脸上还有血，不知道是泉奈的还是之前战斗溅上的。转生眼的颜色变了，不再是纯粹的银白，而是掺进了金和绿，光芒忽明忽暗。
斑爬起来，走到她旁边，声音沙哑：“别过去，让我来。”
千乃摇头：“你不该替我挡这一下。”
“泉奈也不该。”斑盯着地上昏迷的人，拳头攥得咯咯响，“他是我弟弟，我才是该护着他的人。”
千乃没接话。她往前走了一步，转生眼锁定辉夜。
辉夜悬浮在空中，长发微动，神情依旧平静。她看着千乃，像是在看一只挣扎的虫子。
“你明明可以躲开。”她说，“是你身边的宇智波替你受了死劫。”
千乃抬头：“他不是替我。”
“哦？”
“他是自己选的。”千乃声音很轻，“就像我选择留下，斑选择信任我，柱间选择相信和平一样。我们不是谁的工具，也不是谁的棋子。我们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自己想守护的东西。”
辉夜冷笑：“可他现在快死了。”
“那我也不会让你再动他一下。”
话音落，千乃双手抬起，转生眼的光芒暴涨。空气开始扭曲，地面裂开细缝，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她体内扩散开来。
斑察觉到了变化。他回头看了一眼，瞳孔一缩：“千乃……你在做什么？”
她没回答。
柱间感觉到查克拉波动异常，抬头一看，脸色骤变：“这种感觉……比六道还强？”
扉间立刻结印，飞雷神标记重新布好。他站在原地，目光紧锁战场中心：“她要拼命了。”
辉夜终于有了点兴趣。她抬起手，准备再次凝聚灰骨。
可就在这时，千乃动了。
她没有冲上去，而是原地转身，一把抱起泉奈，将他背在身后。接着，她双手合十，查克拉从全身经络爆发而出。
斑突然明白了她在干什么。
“住手！”他吼了一声，冲过去想拉她，却被一层查克拉屏障弹开。
千乃站在原地，背上是重伤的泉奈，面前是始祖级别的敌人。她的呼吸变得深长，转生眼的光几乎照亮了整个峡谷。
柱间扶着泉奈的头，低声说：“坚持住，别睡。”
泉奈眼皮动了动，手指微微蜷了一下。
斑站在几步外，看着千乃的背影，声音压得很低：“你要是敢出事，我不会原谅你。”
千乃终于睁开眼。
她的视线穿过尘烟，落在辉夜身上。
“你说我们渺小。”她说，“可正是这点渺小，让我们愿意为别人挡下致命一击。”
辉夜抬起手，第三只眼开始旋转。
千乃也抬起了手。
两股力量在空中对峙，气流撕裂岩石，地面不断塌陷。
柱间抓紧了泉奈的手腕，查克拉持续输入。
扉间站在高处，苦无已经换成了刀。
斑站在千乃身后半步，哪怕伤成这样，也没后退。
泉奈在她背上轻轻咳了一声，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千乃感受到背后的重量，手指收得更紧。
她往前踏出一步。
地面在她脚下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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