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95号，院子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一方桌子摆开，街道王主任面色铁青地坐在正中，旁边是脸色严肃的保卫科张科长。
王忠义坐在一侧，神情平静，却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全院老少几乎都到齐了，黑压压地站了一片，但没人敢大声喧哗，尤其是贾张氏、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几人，更是缩着脖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主任先让王忠义陈述情况。
王忠言简意赅，将自己有事外出归来，发现家门被撬、屋内被翻、财物受损（重点提及门锁和贵重收音机丢失）的情况说了一遍，语气平静却字字千斤。
接着，张卫国科长代表保卫科证实了王忠义是遇到突发情况外出。
并说明了昨天收到消息赶来，院中不少人正在王忠义家里抢夺财物，他带人制止并安排人员看守。
同时指出破门入室已涉嫌违法，只是碍于当事人没回来，保卫科还有其他任务（追寻王忠义的线索），没有当场查案。
王主任听完，胸口剧烈起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缸子都跳了起来！
他首先将喷火的目光射向站在人群前方面如死灰的易中海：
“易中海！你还有没有点觉悟？！组织上撤掉你管事大爷的职务，就是认为你思想有问题，处事不公！你倒好，非但不反省，还不消停！这次王忠义同志遇到突发情况，暂时不在家，你作为院里曾经的‘一大爷’，非但不稳定局面，反而默许、甚至可以说是组织、教唆众人，公然开会讨论抢夺他人房屋，侵占私人财产！你这是想干什么？无法无天了吗？！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易中海被骂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又无从开口，那股“道德模范”的架子早就碎了一地。
王主任火力不减，立刻转向了现任一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你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当的？！遇到这种明显违法乱纪的苗头，你为什么不阻拦？为什么不制止？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向街道报告？！你这是严重的失职！不作为！眼睁睁看着院里歪风邪气蔓延，你配当这个带头人吗？！”
刘海中本来还想找借口解释，被王主任劈头盖脸一顿训，胖脸上汗如雨下，臊得满脸通红，连连点头哈腰，话都说不利索了。
最后，王主任那冰冷的目光锁定了一直试图往后缩的贾张氏：
“贾张氏！我看你是精力过剩，盘算得太精明了！国家给你困难补助，是让你维持基本生活，不是让你有力气去盘算别人家产的！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给工人阶级抹黑！从下个月起，你们家的困难补助，全部取消！什么时候真正认识到错误，什么时候再说！”
贾张氏一听要断了她家的“命根子”，顿时如丧考妣，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要开始她的“招魂哭丧”表演。
“哎呀我的东旭啊……没法活了啊……”
“闭嘴！”
王主任一声厉喝，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再胡闹，就直接请派出所的同志来处理你扰乱秩序、企图侵占他人财产的行为！”
贾张氏被这声吼吓得一哆嗦，哭喊声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处理完这几个带头和主事的，王主任缓和了一下语气，但依旧严肃地对王忠义说：
“忠义同志，你的损失，街道和厂里一定会为你做主。你看，具体丢了哪些东西，价值多少？”
王忠义这才开口，清晰地说道：
“谢谢主任。主要是门锁被暴力破坏需要更换，还有就是一台价值不菲的收音机不见了。其他物品虽有翻动，除摔坏一只碗，暂无缺失。”
他刻意强调了收音机的“贵重”。
张卫国科长适时地沉声补充道：
“入室盗窃，性质恶劣。现在当着街道领导和全院邻居的面，我代表保卫科表个态：谁拿了收音机，现在主动交出来，承认错误，我们可以考虑情节，从轻处理。如果拒不承认，等我们查出来，那就按盗窃罪论处，绝不姑息！”
张科长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过贾张氏、棒梗（眼神躲闪）、许大茂等人。
院子里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然而，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尽管压力巨大，但或许是因为恐惧，或许是抱着侥幸心理，或许收音机已经被藏匿或转手，没有人站出来承认。
王忠义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这年代丢点东西很难找回的。
他在意的，并不是单纯找回那台收音机，而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彻底立威，让所有人知道，招惹他王忠义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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