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狂欢持续了半夜，但黎明时分，基地便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与……一丝诡异的严肃。
严肃的来源，是地下临时改建的审讯室内，被特制合金锁链捆成粽子的“屠夫”。
而诡异的气氛，则来自于审讯的主导者——我们的奶爸指挥官，林凡。
林凡没像传统审讯那样摆出冷酷面孔，也没用什么刑具。
他只是搬了张椅子坐在“屠夫”对面，手里拿着个小本本，表情认真得像是在做市场调研。
“姓名？”
“……屠夫。”
“年龄？”
“……不知道。”
“职业？”
“……抢劫，杀人，放火……”“屠夫”瓮声瓮气地回答，试图营造自己穷凶极恶的形象。
林凡点点头，在本子上记下：“无业，社会闲散人员，有严重暴力倾向。” 写完，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屠夫”：“好了，基本信息登记完了。现在，进入正题——”
“屠夫”屏住呼吸，以为要开始拷问净世军的核心机密了。
林凡清了清嗓子，无比郑重地问道：“根据你多年的……呃，‘野外生存经验’，在这片废土上，哪种变异鸟类的翅膀，肉质最肥美，最适合烧烤？最好是那种烤起来滋滋冒油，香气能飘出二里地的品种。”
“屠夫”：“！！！”
旁边负责记录和警戒的叶知秋与黑子，嘴角同时抽搐了一下，默默别过了脸。
“你……你耍我？！”“屠夫”气得浑身锁链哗啦啦响。
“我很认真！”林凡皱眉，用笔敲了敲小本本，“这关系到下一代的营养健康和家庭和睦，是头等大事！快说，知不知道？”
“不知道！”“屠夫”梗着脖子怒吼，“老子只吃人肉！”
“啧，偏食可不是好习惯。”林凡遗憾地摇摇头，合上小本本，“看来常规沟通方式对你无效。知秋，去请沈医生和金蛛过来，我们上点‘高科技’手段。”
片刻后，沈冰带着她的检测仪器，和金蛛一起走了进来。
沈冰先是面无表情地给“屠夫”抽了一管血，又用各种探头在他身上扫描了半天，看得“屠夫”心里直发毛。
而金蛛则慢悠悠地爬到“屠夫”面前的桌子上，复眼闪烁着好奇的金光，细细的节肢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哒、哒、哒”的轻响，仿佛在思考从哪个角度下嘴（精神层面）比较合适。
这种沉默的、科学且非人的凝视，比严刑拷打更让人心理崩溃。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屠夫”的声音开始有点发抖。
沈冰推了推眼镜，看着仪器上的数据，语气平淡无波：“肌肉密度异常，细胞活性超常，灵能污染指数7.3，伴有轻微器官畸变……典型的劣质‘狂化药剂’长期使用者后遗症。根据数据模型推算，你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前提是不再使用药剂。”
“屠夫”脸色瞬间惨白。
林凡适时地补充道：“听到没？保质期快过了。现在老实交代，包括净世军的情报，以及——所有你知道的美味鸟类分布点！或许沈医生心情好，能让你多活几天，死得舒服点。”
金蛛也很配合地，对着“屠夫”释放了一缕极其细微但充满威胁的精神压迫。
在“科学审判”和“精神恐吓”的双重打击下，“屠夫”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
“我说！我什么都说！”他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净世军……他们是大概半年前找到我的，给了我药剂和一些装备，让我在这边发展势力，专门给他们收集‘异常物品’和……和干扰其他幸存者据点！”
“他们有个秘密基地，代号‘鹰巢’，具体位置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们单线联系我！这次来的那两个，是‘观察员’，负责监视和……必要时‘清理’！”
“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个盒子！说是叫什么……‘圣柜’？！”
“圣柜？！”林凡眼神一凝，这和之前沈冰破译的信息对上了！
“至于鸟……”“屠夫”哭丧着脸，为了活命，开始努力回忆，“往东边走，大概三十公里外有个废弃的生态公园，里面好像有一群变异火烈鸟……听说它们的翅膀……烤起来挺香的？我……我没吃过啊！都是听说的！”
变异火烈鸟翅膀！
林凡眼睛瞬间亮了！立刻在小本本上重点标注！这个听起来就比“秃鹫”靠谱多了！
接下来的审讯顺利得出奇。“屠夫”为了争取“宽大处理”（以及避免被那只可怕的金色蜘蛛盯着），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净世军联络方式、几个已知的小型据点、甚至他私藏的一些物资地点，全都倒了个一干二净。
当林凡心满意足地（主要因为得到了鸟翅线索）走出审讯室时，叶知秋和黑子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
“凡哥，”黑子由衷地感叹，“你这‘曲线救国’的审讯法……高，实在太高了！”
林凡淡定地收起小本本：“这叫抓住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净世军是长远威胁，但儿子的宵夜是当下必须解决的民生问题。”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拍了拍黑子的肩膀：“准备一下，明天带几个人，跟我去那个生态公园考察一下。”
黑子：“……是去侦查潜在威胁吗？”
林凡：“不，是去给少主进行野外食材采样。”
黑子：“……明白。”
与此同时，沈冰在实验室里，对那两名净世军“观察员”的装备进行了初步分析。
“他们的武器和‘秩序谐振器’同源，但更简陋，像是……淘汰的次品或者仿制品。”沈冰对林凡汇报，“而且，他们体内检测到了和‘屠夫’类似的灵能污染，但更加稳定，像是经过某种……‘规范化’处理。我怀疑，净世军在利用这些外围人员和叛逃者，进行某种危险的灵能实验。”
林凡点点头，脸色凝重起来。净世军的阴影，比他想象的更庞大，手段也更诡异。
不过，眼下他还有个更“迫切”的任务。
他回到房间，苏婉清正在给林曙光喂奶。小家伙看到爸爸回来，挥舞着小手，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林凡走过去，得意地宣布：“儿子，搞定了！变异火烈鸟翅膀！爸爸明天就去给你弄最新鲜的食材！”
林曙光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听懂了，满意地打了个小奶嗝。
苏婉清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对父子：“你们啊……”
林凡嘿嘿一笑，抱起儿子，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干劲。
当爹的，不就是要在老婆孩子面前，显得无所不能嘛！
哪怕这个“能”，包括在危机四伏的废土里，精准定位并猎杀一种特定的、适合烧烤的变异鸟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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