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也是农村出身，和别人聊不来，
和我特别投缘。”
黄三藏了然：“她和别人聊天怕露怯，和你就能畅所欲言。”
“婶子真亲切，像邻居大娘似的。”
“今天表现很好，回家好好奖励你！”
秦京茹娇嗔：“德行！”
黄三藏大笑，蹬车唱道：“夫妻双双把家还！”
“等等我！”
夜深人静，两人温馨相处。
次日清晨，黄三藏送完孩子，骑车前往秦家村。
路旁金黄的麦浪翻滚，他才惊觉已是六月中旬麦收时节。
望着丰收景象，他感慨责任制让农民生活渐好。
忽然心头一震，想起要事，急忙加快车速。
黄三藏将自行车停放在指定区域，调整呼吸后走向厂区大门。
他注意到工人们分两组围着易中海和刘海中学习技术，心中稍感宽慰。
黄三藏把秦铁军叫到僻静处询问：往年冬小麦什么时候收割？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只需告诉我时间。
大概四五天后。
糟糕！这下麻烦了。
黄三藏眉头紧锁。
出什么事了？
等工人都回家收麦子，工厂生产怎么办？
放十天假不就行了？
说得简单。
我马上要去东倭洽谈业务，回来正好赶上订单生产关键期。
工人技术刚熟练又要中断，根本来不及完成订单，违约赔偿可不是小数目。
秦铁军听闻可能面临巨额赔偿，急忙问道：那怎么办？你有什么办法？
暂时没想好。
你去请阎老师、玉茹姐和岳父来你家商议。
黄三藏揉着太阳穴说。
众人聚齐后，黄三藏说明情况，大家都陷入沉思。
秦铁军提议加薪留人，秦玉茹指出：工人们更看重实际粮食收成。
又有人建议雇人代收，秦三宝摇头：农忙时节根本雇不到人。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关键在于解决人手问题。
其实有人能解决这个问题——黄馆长本人。
说着指向黄三藏。
黄三藏一脸错愕，阎埠贵连忙收回手指：失礼了，一时激动。
我二十多年没干过农活了，小时候只割过稻子，没割过麦子。”
“黄馆长，您想错了。
我问您，学校什么人最多？”
“当然是学生！您是说让学生来帮忙？”
“没错！学生都下过乡种过地，会割麦子的多的是。”
“我只是个副馆长，又不教书，恐怕很难召集那么多学生。”
黄三藏摇摇头，想起小时候被老师叫去干农活的场景。
“别人可能不行，但您不一样。
您只要一号召，全校师生都会给您面子！”
“您的意思是……”
“您给学校捐了五十万美金，对全校有恩，大家肯定愿意帮忙。”
黄三藏笑着竖起大拇指：“阎老师，您真是神算子！”
“嘿嘿！我算过了，三十个工人的麦地不超过五百亩，召集一千个学生，加上家人帮忙，一天就能干完。
还能联系报纸报道，说是学校助农活动。
到时候能不能也采访我一下？”
黄三藏点头又摇头：“采访就算了。
我们给学生发工资，算勤工俭学。
以后这类问题都能这么解决。
工资给多少合适？”
秦三宝抢着说：“一块钱就够了，农村短工就这价。”
黄三藏摇头：“给两块吧。
玉茹姐登记每家要收割的麦子，费用从工资里扣。
他们肯定愿意。
谁还有意见？”
没人说话。
“好，现在就去宣布这个消息，让他们安心。”
**10黄三藏看着整齐的队伍，说道：“今天不说别的，就讲一件事。
我看你们学技术心不在焉，是不是担心家里收麦子？”
工人们笑了。
“我已经想到办法帮你们解决。”
“真的？”
工人们议论纷纷。
“散会后去秦会计那儿登记，写清楚要收割的麦子数量和所需人手。
四天后，星期天早上，每家派个主事人来领人。
不用管饭，他们自带干粮，给口水喝就行。”
工人们不好意思地笑了。
“有件事得说清楚：请人干活要付钱。
按每人
厂里会先垫付这笔钱，之后从大家的工资里逐步扣除。
“别觉得费用高，只要技术练好了，以后每月挣一百块都不是问题。”
“老板说得对，这点钱不算什么，一天抢收挽回的损失就远超这个数。
不过，我想问一下，这五六十块钱是按田亩均摊吗？要是地少人少的，岂不是吃亏了？”
“问得好！我们会登记每家田亩数，按实际面积分摊，保证公平！”
“好！那我们没意见了。”
“那就散会，登记完找秦会计，然后继续学技术。”
趁着工人登记时，黄三藏找到易中海和刘海中询问：“两位师傅，操作这些机器没问题吧？”
刘海中抢先回答：“没问题！昨天李尚沃师傅一教就会了，这些比红星轧钢厂的机器简单多了，精度还更高！”
“那就好！等会儿轧钢厂会送一批特种钢条来，你们照着那四个样品，每种车十个出来，做标记，我要带走。
工人们训练只用废钢条，别弄混了。”
“明白！”
这时，外面传来汽车声，黄三藏快步走向厂门口。
“大家把特种钢条搬进去，别和废钢条混放，这些是正式加工用的！”
“黄主任，我是来验机器的。”
黄三藏回头一看，是轧钢厂的马厂长，连忙握手：“马厂长，欢迎！机器在里面，我带您去看。”
他指着厂房深处的设备：“都在那儿，您随便挑，能用的全拉走，娄总授权我处理这些。”
马厂长点头，招呼技术科长李尚沃一起检查。
黄三藏坐下盘算旧机器的定价——当初30台花了1“黄主任，我们选好了，就这五台能用。”
马厂长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黄三藏起身确认后爽快道：“行，拉走吧。”
马厂长将黄三藏拽到偏僻处，压低声音问道：这批设备你打算开价多少？
黄三藏故作迟疑：既然是马厂长您亲自来谈......二十五万如何？
马厂长闻言喜上眉梢：黄主任果然够意思！就这么定了！往后有事尽管开口！他心中暗喜，这批设备市价少说三十多万，这笔买卖着实占了便宜。
见对方爽快应允，黄三藏立即意识到报价偏低。
他面不改色地补充道：咱们都是杨厂长的老部下了，自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价格也就是给您马厂长，换别人可不成。
说得对！那我这就安排提货。
马厂长连连点头，下午劳烦您亲自来轧钢厂结账，顺便......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送走马厂长后，黄三藏转向正在整理资料的秦玉茹：登记工作都完成了？人手需求核算出来了吗？他又看向一旁的阎埠贵：阎老师，计算结果如何？
总共需要九百四十八人。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回答。
好，我这就去学校落实。
黄三藏嘱咐道，玉茹姐，下午陪我跑一趟红星轧钢厂。
他环顾四周：铁军人呢？
见秦铁军正与工人们闲聊，黄三藏简单交代几句便骑车赶往学校。
在副校长办公室外，他意外撞见了正在谈话的钟子琪。
真巧啊，黄馆长。
钟子琪主动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钟子琪。
黄三藏短暂握了握手，语气平淡：您知道的，我是黄三藏。
别这么紧张。
钟子琪意味深长地笑道，那件事已经处理完了，相关责任人被判了三年。
我的任务已完成，就不多打扰了。
田副校长站起身来。
“不用送了，您还有客人要见！”
钟子琪说完，转身走向黄三藏，
“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好奇了，以后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先走了！回头见！”
话音未落，她便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黄三藏一头雾水，摸不清她这是对他有意思还是出于别的目的。
“喂！发呆呢？”
田校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提醒你一句，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别想太多！”
“田校长，您误会了，我只是在琢磨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依我看，没别的意思，别瞎猜。
对了，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田校长，学校的勤工俭学工作是不是归您管？”
“是啊，你有路子？正发愁这事呢。
虽说现在学生免学费、包吃住，国家还发补助，
但家境困难的学生实在太多，很多都把补助省下来寄回家。
大家都想课余时间挣点钱，可哪有那么多机会？”
“我倒能帮上一点忙。”
“你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的小饭馆要招人？”
“哟，您连我的小饭馆都知道？”
“慕名去过，味道确实不错！”
“不是饭馆，是我岳父在农村开了个社办小厂，
学校快放暑假了，我想介绍十来个学生去当实习工。”
“稍等，我记一下。
有什么要求吗？”
“最好是工科专业的。”
“还有别的条件吗？”
“没了。
不过，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想和您商量。”
“哦？你说。”
“下周日我需要一批人手帮忙干活。”
“要多少？学生有的是，要多少我都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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