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不杀我,他日我必血洗华山!”
原本打算解释的岳不群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朱高燧不仅强占了他的妻子,此刻竟还以华山派相威胁。
岳不群可以舍弃妻子,也能牺牲女儿,但华山派却是他绝不能触碰的底线。
这一刻,岳不群心中涌起了杀意。
但想到帐外还有近百名幸存的 ** 等待救援,他强压下心头杀气。
他解释道:“世子殿下,绑您的人并非在下。”
岳不群上前为朱高燧解开绳索。
“殿下,我到来时您已被绑在此处。不知我夫人现在何处?”
一提到宁中则,朱高燧的脸色更加难看。
冷静下来的朱高燧回想起来,袭击他的人中的确没有岳不群的身影。
当时他刚褪下衣裤,正要行事,一群蒙面人突然杀入。
更让他懊恼的是,为了能安心享用宁中则,他早已遣散了所有护卫。
在没有援手的情况下,他只得衣衫不整地迎战刺客。
朱高燧的武功不算弱,已达五品武者境界,但来袭的刺客武功更高。
不到十个回合,他就被制服在地。
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之后发生的事他一无所知。
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赤身被绑在桌上。
奇耻大辱!
松绑后,朱高燧坐起身来,脸色阴沉如炭。他这辈子从未受过这般羞辱!
岳不群心知此刻不是求饶的好时机,但若再不开口,外面的华山派 ** 恐怕性命难保。
“世子,草民有一事相求!”
朱高燧冷冷地看向岳不群,此刻他的心情极其恶劣。
**还没来得及正式享用,人就逃了,更糟的是他还被人**了衣服,绑在桌上!
这将是他毕生的耻辱。
岳不群硬着头皮说道:“恳请殿下出手,救我华山……”
话未说完,一支长箭便从他眼前掠过,直直射入朱高燧的心口。
鲜血喷涌,溅了岳不群满脸。
岳不群一时懵住。
朱高燧缓缓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没入自己身体大半的长箭。
紧接着,大帐外响起士兵的惊呼。
“不好啦!华山派岳不群刺杀世子殿下!”
“快护驾!快来人护驾!”
“围住这里,别让他逃了!”
听到外面的叫喊,岳不群望着死不瞑目的朱高燧,恍然道:“原来留着他,是为了等我!”
“我岳不群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他惨然一笑:“为了对付我,竟不惜牺牲一位皇族!”
林平之望着眼前昏睡的妇人,第一次真切体会到朱雄鹰的手段。
即便落入大明皇族手中的女子,他也能说救就救。
余帘开口道:“我已抹去宁女侠大部分记忆,今晚之事她不会记得。”
林平之想到某种可能,问道:“那我师娘有没有……”
一旁负责营救宁中则的骆思恭无奈答道:“多少吃了些亏,但我们赶到时,朱高燧还未对你师娘做什么。”
林平之感激道:“多谢骆大哥!”
骆思恭摇头:“人是救出来了,但你最好让你夫人带她隐居。”
见林平之不解,骆思恭凑近低语:“朱高燧死了。”
林平之闻言,震惊地看向骆思恭。
这些人竟敢杀皇族!
朱雄鹰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哪怕他下令诛杀朱元璋,骆思恭等人也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此时种种表现,不过是在戏耍林平之罢了!
朱雄鹰开口道:“好了,该去收拾局面了。”
他转向任如意吩咐:“如意,你去救下剩余的华山派门人。若炎字营要华山派给个交代,就把令狐冲交给他们。”
“杀个领头之人,也算给了交代。”
朱雄鹰望向山下的风清扬,说道:“带风清扬来见我。”
华山派只要风清扬尚在,便有收服的价值。
况且以林平之如今的状态,难以服众。若有风清扬,他才能迅速整合华山派。
任如意领命:“属下这就去办。”
……
炎字营中,孙岩并无强行拿下风清扬之意。
一位宗师若拼死一搏,谁也不敢保证死的不会是自己。
孙岩说道:“华山派是否无知,我不清楚。但此事若传回京城,华山派必将覆灭。”
风清扬点头:“华山派自知有罪,愿献十万两白银犒劳将士。”
“此外,日后世子殿下若有差遣,华山派也愿效犬马之劳。”
这十万两是赔偿炎字营的损失。
而后一个条件,实则是华山派向朱高燧递交的投名状。
孙岩闻言,神色稍缓。
华山派所提条件颇为优厚,十万两足以弥补今日损失,尚有余裕。
他觉得可以接受。
就在这时,军营深处传来一阵 * 动,一名士兵惊慌跑来。
“将军,不好了!”
孙岩皱眉喝道:“慌什么?成何体统!”
士兵颤声道:“世子……被杀了!”
“什么?”
孙岩脸色大变。
黑山域炎字营虽名义上是大明地方驻军,实为燕王拨给其子的私兵。
他们存在的意义,便是护卫朱高燧周全。
朱高燧遭遇不测,炎字营顿时群龙无首!
孙岩厉声下令:“给我团团围住这群叛贼,在我回来之前,一个都不准放跑!”
话音未落,他已策马疾驰而去。
风清扬此时面色铁青。
原本有望化解的局面,如今已陷入绝境!
“究竟是谁对朱高燧下了毒手?但愿不是岳不群!”
话虽如此,风清扬心知肚明,有能力 ** 朱高燧的,恐怕只有岳不群。
或许是目睹宁中则的惨状,一时未能控制住情绪。
风清扬暗自叹息:“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今日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另一头,孙岩快马加鞭赶至中军大帐。
帐外横七竖八躺满了炎字营士卒的尸首,孙岩顺着尸身望去,只见一个浑身浴血的中年男子持剑立于尸堆之中。
孙岩疑道:“岳不群?”
满身血污的岳不群抬头嘶吼:“为何要栽赃于我?”
孙岩眉头微蹙,身旁副将回禀:“大人,我们赶到时,众口一词指认他是杀害世子的凶手。”
岳不群急辩:“不是我!世子是被人暗箭射杀,与我无关!”
孙岩环顾四周,沉声问道:“那你可知真凶是谁?”
岳不群摇头:“我不知晓,但必定有人设计害我!”
孙岩冷笑:“岳不群,你向来聪明,你觉得本官是会信你,还是信我麾下将士?”
“自行了断吧!否则华山一派恐难保全!”
闻听此言,岳不群猛然抬头,从孙岩讥诮的眼神中顿悟:若交不出真凶,不是凶手也必须是凶手!
总得有人来担这个罪责。
岳不群惨然一笑:“左冷禅!你设计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言毕横剑自刎!
在场官兵相顾愕然。
“大人,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孙岩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道:“他不是供出同伙了吗?当然是给殿下 ** 啊!”
华山派一行人被炎字营的甲士团团围住。
见到炎字营没有继续进攻,华山派 ** 松了一口气,纷纷开始疗伤。
令狐冲来到风清扬面前道:“前辈,您出关了?”
风清扬没好气道:“我再不出关,华山派都没了!你们怎么能如此冲动?”
令狐冲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是我考虑不周,前辈既然来了,应该能救出师弟们吧?”
风清扬摇了摇头。
如果朱高燧没有死,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现在朱高燧死了,变数太大了。
见状令狐冲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带着师弟们来劫营的,所有的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你承担?”
风清扬指了指周围华山派 ** 的 ** 问道:“你要怎么承担?他们都死了啊,你能让他们复活吗?”
“我……”
令狐冲一时语塞。
风清扬叹息道:“你就乖乖的待着,不要再闯祸了就行!”
此刻他已然有些后悔传授令狐冲独孤九剑了,若不是仗着独孤九剑,令狐冲决计没有现在这般冒失。
不过看在令狐冲也是一片孝心的份上,风清扬并没有过多的责备他。
没过多久,孙岩便带着人马返回了。
风清扬问道:“孙将军,燕王世子可还好?”
闻言孙岩冷冷的看着风清扬一行人。
随后下令道:“都杀了!”
华山派残余的 ** 见状急了,他们原本以为停战了就可以活着回家。
可是现在炎字营却不打算放他们走。
华山派 ** 纷纷拔出武器准备应战。
只是在场所有的华山派 ** 都明白,哪怕拼掉所有人,恐怕都无法突围。
可惜他们没有选择!
风清扬周身气息陡然变得凌厉。
“孙将军,我华山派立派数百年,根基深厚,你当真要与我们拼个两败俱伤?”
孙岩语气森寒:“世子殒命,本将性命难保。既已至此,你纵使玉石俱焚又能如何?”
朱高燧乃朱棣最宠爱的儿子,其受宠程度甚至超越了长子朱高炽。如今他命丧此地,朱棣绝不会善罢甘休。孙岩此刻所为,不过是要给燕王一个交代,以免祸及亲族。
正当华山派与炎字营对峙之际,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孙岩循声望去,只见大批锦衣卫纵马驰来,为首者正是镇抚使任如意。
任如意率部在百步外勒马止步,孙岩沉声质问:“任大人率众前来所为何意?”
“锦衣卫负有协理中原府治安、维护江湖秩序之责。”任如意朗声道,“贵军在此与华山派厮杀,扰乱地方安宁,本官自然要管!”她语气转厉:“请孙将军即刻放行华山派!”
孙岩眉头紧锁:“任大人可知华山派涉嫌谋害燕王世子?若执意相护,休怪燕王亲赴锦衣卫衙门,问问毛大人皇室血脉在诸位眼中可还值钱!”
“尽管去便是。”任如意冷然以对,“今日这人,我保定了!”
身为锦衣卫镇抚使,任如意对当前局势洞若观火。她料定护卫失职的孙岩绝不敢与锦衣卫兵戎相见——痛失爱子的燕王绝不会保全一个罪将,孙岩此刻越是妄动,下场只会越发凄惨。
随着任如意挥手示意,锦衣卫阵列开始稳步推进。孙岩见状双眉紧锁,额间皱纹深如沟壑。锦衣卫这般步步紧逼,实在欺人太甚!
孙岩长叹一声,只得调转马头后退,身旁的士兵也随之后撤。炎字营对华山派的包围圈因此被打破。
锦衣卫接应了部分华山派门人。
孙岩沉声道:“他们冲击我军大营,此事我必如实上报!”
任如意心知孙岩不过是强撑颜面,试图以威胁挽回局面。
朱雄鹰早已预料到这般情形,并事先向任如意下达了指示。
任如意并不理会孙岩,转而望向华山派众人问道:“谁是令狐冲?”
令狐冲心中疑惑,不知这位朝廷官员为何突然点名自己。
但他仍立即上前答道:“我是令狐冲!”
任如意点了点头,下令道:“将他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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