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游玩了七天,武清平虽然开心,恨不得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可是她还是担心苏无名。
“卢凌风……要不,我们还是去宁湖吧……”
卢凌风点头,他其实也有点放心不下,只是难得看武清平这么开心,所以才想多逗留几日。
但见武清平主动开口说要离开,他便也同意了:“那我们明日一早就走?”
“好!”
清晨,天刚蒙蒙亮,卢凌风和武清平就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前往宁湖。
另一边,费鸡师又早早离开,做了先行官。
而苏无名则是带着裴喜君和薛环一路前行,“来南州时,咱们还雇了马车,如今倒让你这千金小姐受马背上的颠簸了。”
苏无名勒住马,回头看向裴喜君,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
裴喜君笑着摇头:“义兄说的是哪里话?江山如画,能与义兄、薛环一同游历,便是天大的乐事,何来‘受苦之说?”
薛环在一旁附和:“就是!小姐的骑术越来越好了,昨天还超过我了呢!”
三人说说笑笑,快马加鞭,眼看就要到宁湖地界,天却突然变了脸。
“小心脚下,路滑。”裴喜君叮嘱道。
话音刚落,苏无名的马突然惊嘶一声,猛地扬起前蹄,险些将他掀下马背。
“怎么了?”裴喜君连忙回头,手里紧紧攥着缰绳。
苏无名稳住马,目光锐利地扫向身后的草丛。刚才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此刻那里却静悄悄的,只有雨水打在草叶上的声响。
“不去管它,全当是刚才故事中的怪物来了!”他笑着打圆场,继续往前走,嘴里却说起了趣事,“说起这世间的怪异之事,大抵能分四类。第一类是无稽之谈,比如有人说用桑树条烧蛇,能让蛇露出脚来;还有人说饮狒狒的血能见到阴间的鬼魂,这些都是不可信的。”
薛环听得认真,忍不住问:“那第二类呢?”
“第二类听着奇怪,却是人的经验之谈。”苏名道,“比如‘山上多葱,下有银;山上多薤,下有金’,这是百姓们世代流传下来的,倒有几分道理。第三类虽虚无缥缈,但人们愿意相信。
就像有人说老虎死后往往会头朝地面、眼睛向下,等月亮落下后,在它眼睛对着的地方挖地两尺能挖出一块状如琥珀的黄玉石,说那是老虎的目光凝聚而成的,听起来倒也浪漫。”
“那第四类呢?”裴喜君好奇地问。
“第四类只能当故事听。”苏无名的语气沉了些,“有人说渡江越湖时,千万不能把血滴在湖边的草丛里,若是被江边的鼍,也就是鳄鱼舔到,那鳄鱼的魂魄就会附在人身上,让落血者遭尽厄运。对了,宁湖又叫鼍州,这里的鳄鱼可不少。”
他话音刚落,裴喜君突然指着前方,语气里满是惊喜:“义兄,你看!前面有座庙!”
雨幕中,一座高大的庙宇矗立在湖边,庙门上方的“鼍神庙”三个字清晰可见。
苏无名松了口气:“天快黑了,想必城门已经关了,咱们去庙里避雨,等明天雨停了再进城。”
三人牵着马走到庙前,刚卸下行李,三匹马突然同时嘶鸣起来,挣脱缰绳,朝着远离湖边的方向狂奔而去。
薛环惊呼一声,就要去追,却被苏无名一把拉住:“别追了!此地离大湖太近,恐有大型猛兽惊了马,等明天雨过天晴,它们自会回来的。”
薛环虽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三人提着行李走进庙门,两扇沉重的木门“吱呀”作响,像许久未曾有人开启。
大殿里一片幽暗,只有几道闪电划过夜空时,才能隐约看到一尊巨大的神像立在正中。
又是一道闪电亮起,裴喜君看清神像头上盖着的红色绸布,吓得尖叫一声:“啊!这是什么神,怎么还用红布盖着头?”
“是鼍神,也就是鳄鱼神。”
苏无名皱眉,刚要细看,外面传来喊声:“陆公子,庙里有人就格杀勿论!”
苏无名脸色一变,拉住要抽刀的薛环:“来者不明,暂避!”
三人躲到神像后,却在黑暗中撞见一双眼睛。
原来,神像后还有一人,且是个女子。而此时苏无名与这女子近在咫尺,几乎是脸对脸。女子手持一柄短剑,
寒光凛凛。苏无名伸手向女子示好,却对上女子冷酷的目光。
大殿里很快传来脚步声,七八个商会之人举着火把,为首之人喊道:“烧!”
就在一名老者要点火时,庙外又冲进来一群人,头戴鼍脸面具,为首之人大喝:“陆咏,你敢烧神庙!”
双方瞬间厮杀起来,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最终,陆咏寡不敌众,带着人撤退。
后来的那群人的头领看着地上的俘虏,冷声道:“捆了,扔去喂鼍!”
俘虏的嘶吼声传来时,裴喜君紧张得踢翻了苏无名的书笈。
“有人!”那为首之人猛地回头,四名戴面具的人举刀扑来。
苏无名急中生智,压着嗓子,模仿威严的神音:“谁人扰我安眠?”
四人吓得齐齐跪倒:“鼍神显灵了!”
把为首之人虽疑惑,但也被闪电配合的雷声唬住,连忙磕头:“鼍神息怒,沈充告退!
(樱桃正式上线,太开心啦,终于写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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