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率先走出机场,孙天河就跟在身后半米的位置。
如果发生了任何变故,他可以第一时间出手。
毕竟身在他国,他孙天河走在哪里,几乎都有人算计,都想要他死。
更有甚至,如果看到孙天河客死他乡,他们会十分的开心愉悦。
事实也像孙天河想的那般,当他们这架航班落地的刹那,世界各地许多目光接踵而至。
他的行程不是秘密,一举一动,都在某股势力的监视。
他们害怕孙天河寻找势力盟友,也期待着对付他的人出现。
当孙天河跨出机场的那一刻,他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随后伸了伸懒腰,“d国,这里离家挺近的。”
“要不回家看看?”
而在机场出口,kh伯机械公司的人便安排好了车辆。
一行人没有参观任何的景点,而是选择先将正事解决,直接前往kh伯机械公司。
“您好,林女士,我是kh伯机械公司总裁助理,汉斯·施密特。”
男人用流利的英语自我介绍,同时向孙天河点头致意,“这位是?”
“我的助理,孙先生。”
林晚晚用d语回答,发音标准得让施密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您的d语说得真好。”
施密特由衷赞叹,同时打开车门,“请上车,穆勒总裁正在公司等候。”
林晚晚坐进第一辆车的后排,孙天河紧随其后,坐在她旁边。
施密特坐在副驾驶,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d国人,从后视镜里看了孙天河一眼,眼神中带着警惕。
车子驶出机场,开上前往市区的告诉公路。
窗外的景色从机场的现代化建筑,渐渐变成巴伐利亚特色的乡村风光.
红顶小屋,整齐的牧场,远处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风景真美。”
林晚晚看着窗外,轻声说。
“是的,巴伐利亚是d国最美丽的州之一。”
施密特转过头,热情地介绍,“如果时间允许,林女士可以在谈判结束后多留几天,我可以安排您游览新天鹅堡、国王湖...”
“谢谢,看情况吧。”
林晚晚礼貌地回应,但目光已经回到手中的平板电脑上,开始查看谈判资料。
孙天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观察着施密特。
这个d国男人大约四十五岁,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西装熨烫平整,指甲修剪整齐.
典型的d国精英。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利器划伤留下的。
而且,他的右手虎口处有厚厚的老茧,那不是写字或者打高尔夫留下的,更像是长期握枪留下的。
有意思。
孙天河闭上眼睛,化劲后期的感知力如蛛网般扩散开来。
他能“听”到施密特的心跳.
节奏稳定,但稍快,是紧张的表现.
能“听”到司机呼吸的频率,深沉而均匀,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才会有的呼吸方式.
还能“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不是普通的S级奔驰,引擎功率更大,而且底盘有特殊加固。
这辆车,是经过改装的防弹车。
kh伯机械派防弹车来接客户,这本身就不寻常。
要么是他们过分谨慎,要么是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
车子进入慕尼黑市区。
这座巴伐利亚首府有着典型的中欧城市风貌,古老与现代交织。
哥特式的教堂尖顶刺破天空,现代化的玻璃幕墙建筑反射着阳光,有轨电车在街道上叮当作响,行人穿着大衣在秋风中匆匆走过。
但孙天河没有心思欣赏风景。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后视镜里.
一辆灰色的宝马轿车,从机场开始就一直跟在后面,保持着三个车位的距离。
“施密特先生......”
孙天河忽然开口,用的是d语,“我们后面有辆车,跟了一路了。”
施密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可能是同路的车吧。这条是主干道,车流量大。”
“是吗?”
孙天河笑了笑,“那为什么我们变道三次,他也变道三次?而且每次变道都保持相同的距离?”
施密特沉默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孙天河一眼,眼神更加警惕。
“孙先生观察力很敏锐。”
施密特最终承认,“确实,我们可能被跟踪了。但这在d国很正常,kh伯作为大型企业,经常有竞争对手或者...其他势力盯梢。”
“其他势力?”
林晚晚抬起头,“什么意思?”
施密特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林女士,有些话本来不应该现在说,但既然孙先生已经发现了.
最近kh伯内部不太平。公司正在经历一场权力斗争,老总裁穆勒先生准备退休,几个副总裁都在争夺接班人的位置。
这次的合作项目,也成了他们角力的舞台。”
“所以跟踪我们的,可能是kh伯内部的人?”
林晚晚皱眉。
“可能。”
施密特点头,“也可能是...其他势力。
kh伯的自动化生产线技术,很多国家都想要。
倭国、m国、甚至e国...都派人来接触过。”
“有些人,可能不希望看到你们成功签约。”
孙天河听着,没有说话。
施密特说的可能是真的,但也可能是在误导他们。
梅组织在欧洲经营多年,在kh伯这样的企业里安插人手,不是什么难事。
车子驶入一片工业园区,道路两旁是整齐的厂房和办公楼。
最显眼的是一栋六层的玻璃幕墙建筑,楼顶立着巨大的“Kh”标志.
kh伯机械的总部。
大门是自动感应的,车子驶入时,孙天河注意到两侧的岗亭里站着保安,但不是普通的安保人员.
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腰间鼓鼓的,显然配了枪。
而且站姿标准,眼神锐利,像是退役军人。
车子在主楼前停下。
施密特下车,为林晚晚打开车门:“林女士,请。穆勒总裁在五楼会议室等您。”
林晚晚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
孙天河紧随其后,目光扫过大楼入口。
旋转门,大理石地面,挑高的大堂,典型的d式严谨风格。
但大堂里来往的员工中,有几个人的动作明显与其他人不同.
步伐更轻,眼神更警惕,而且站位很有讲究,可以随时封锁所有出口。
这栋楼里,至少有一支专业的安保队伍。
“孙先生,您可以在二楼的休息室等候。”
施密特对孙天河说,“谈判可能需要几个小时。”
“不用。”
孙天河摇头,“我是林总的助理,应该陪同谈判。”
“这...”
施密特有些为难,“穆勒总裁希望单独会见林女士。这是他的习惯,不喜欢谈判时有太多人在场。”
林晚晚看向孙天河,眼神中有一丝不安。
“那我至少送到会议室门口。”
孙天河坚持,“这是最基本的安保要求。”
施密特看了看手表,最终妥协:“好吧,请跟我来。”
三人走进大楼,乘坐电梯来到五楼。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壁上挂着kh伯公司的历史照片和一些机械设计图。
会议室在走廊尽头,两扇厚重的实木门紧闭着。
施密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请进。”
门开了。
会议室很大,中间是一张能坐二十人的长条会议桌。
窗边站着一个老人,背对着门,看着窗外的厂区。
他身材高大,头发花白,穿着深灰色的三件套西装,站得笔直如松。
汉斯·穆勒,kh伯机械的cEo,d国工业界的传奇人物。
他转过身,脸上布满皱纹,但那双蓝色的眼睛依然锐利如鹰。
他先是看向林晚晚,微微点头:“林女士,欢迎来到慕尼黑。”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孙天河身上,停留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这位是?”
他问。
“我的助理,孙天河先生。”
林晚晚介绍。
穆勒走到孙天河面前,伸出手:“孙先生,久仰。”
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虽然发音不太标准,但足够清晰。
孙天河握住他的手。
穆勒的手很大,手掌粗糙,布满老茧,那是长期在工厂车间工作留下的痕迹。
但孙天河感觉到,这只手的力量远超普通老人。
穆勒的手指很有力,握手的力度恰到好处,既显示尊重,又不失威严。
而且,孙天河注意到,穆勒右手手背上有一道陈年的伤疤,形状很特别,像是弹片留下的。
“穆勒先生的中文说得很好。”
孙天河用d语回应。
“年轻时在大夏待过几年。”
穆勒松开手,示意两人坐下,“那是七十年代,我还是个工程师,被派去帮助大夏建设第一批现代化工厂。”
“那段经历让我对这个国家有了很深的感情。”
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孙天河,仿佛在审视什么。
施密特为三人倒上咖啡,然后退到会议室角落坐下,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林女士,您的计划书我看过了。”
穆勒开门见山,“很详细,也很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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