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靓坤离开后不久,舞池边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哄笑和起哄声。只见大d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穿着亮片短裙的年轻女伴,摇摇晃晃地拨开人群走过来,他脸色通红,显然没少喝,一屁股重重坐在太子旁边的空沙发上。女伴娇笑着假意推他,被他一把搂得更紧。
大d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地四处张望,最后定格在太子脸上,大着舌头问:“喂,太、太子!刚才……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说,阿坤在外面搞出大动静了?是不是啊?有人说他……他踹了东星那个一脸假笑的矮虎,还、还他妈踹了个鬼佬差佬?”
太子嫌他酒气冲鼻,往后仰了仰身体,没好气地说:“大d哥,你这消息也太后知后觉了吧?酒都喝到第几轮了才听说?可不是嘛!阿坤刚才就在隔壁那条街,把笑面虎吴志伟,连带着他请来撑场面、壮胆子的鬼佬警长雷蒙德,一人赏了一记狠脚!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啪!啪!两下,世界清静了。现在那间新开的什么‘东皇’酒吧,已经改姓洪,过到b哥名下了,手续估计都在办了。”
“我丢!!!”大d猛地坐直身体,醉眼似乎都清醒了几分,怀里的女伴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娇嗔地拍他。“真的假的?阿坤这么生猛?连鬼佬差人都敢直接照心口踹?他妈的,那可是穿着制服的!”他咂咂嘴,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羡慕、兴奋,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亢奋,“妈的,这才够劲!真他妈够劲!看得老子血液都沸腾了!”
他抓起桌上不知谁的半杯威士忌,仰头一口灌下,嗓门提得更高,几乎压过了背景音乐:“要我说!阿坤这才是我们洪兴堂主该有的样子!该硬的时候,骨头就得是铁打的!管他对方是东星的虎,还是穿着虎皮的差佬,只要踩过界,侵犯我们洪兴的地盘、欺负我们的兄弟,就他妈的弄他!往死里弄!这才是江湖!”
坐在不远处卡座,正和几个姐妹聊天的十三妹闻言,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提高声音道:“大d哥!你饮多几杯就收声啦!在这里发什么酒疯?胡言乱语!阿坤有阿坤的做事方法,他有他的考量和把握,你以为他是脑子一热就莽过去的古惑仔啊?你没听到刚刚他是怎么跟蒋先生解释的吗?那叫有勇有谋!”
大d梗着脖子,瞪着十三妹的方向,虽然醉醺醺,但话语却莫名地流利起来:“十三妹!我怎么就胡言乱语了?我说阿坤做事解气、直接、够胆!给我们洪兴长脸!这有错吗?是,我承认他有他的算计,但我佩服的就是他这份胆色和果断!换成有些人……”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二楼方向,声音低了些,但周围几人还是能听见,“……怕是又要开会研究,又要讲什么大局,最后憋一肚子气!阿坤这样多好?一巴掌拍死苍蝇,大家都清净!”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话说得有点过,又嘿嘿笑起来,把脸埋在旁边女伴颈窝里蹭了蹭,然后抬起头,眼中闪着光:“不过阿坤也确实够意思,有财路是真的带着兄弟一起走。苏联那边,细眼跟我说了,算我一份!等旺角女人街那边A货生意上了轨道,老子也要学阿坤,把生意做到国外去!妈的,到时候看谁还敢说我大d只会守着荃湾几家破厂子收保护费!”
大d这番借着酒劲的粗鲁真言,虽然有些偏激和冒失,却意外地戳中了不少在场中层扛把子内心某个隐秘的角落。靓坤这种既能开辟新财路带着大家实实在在赚钱,又能在兄弟受辱、社团面子受损时,毫不含糊地挺身而出,用最强硬、最直接的手段打回去的做派,正以一种迅猛而实在的方式,收割着越来越多兄弟的认可和钦佩。尤其是在对比社团顶层某些更倾向于平衡、妥协、乃至有时显得过于爱惜羽毛的策略时,这种反差带来的冲击力尤为明显。
太子和耀文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都没去接大d关于蒋先生话茬的那部分。太子只是拍了拍大d的肩膀,顺着他的话笑道:“是是是,阿坤够勇,你也够眼光,跟着坤哥有肉吃。” 他们心里如同明镜,靓坤在洪兴内部的威望和影响力,正在以一种超越常规层级的方式,悄然且扎实地生长着,像藤蔓般缠绕上洪兴这棵大树的躯干。
与此同时,在返回浅水湾别墅的车上。劳斯莱斯银刺平稳地滑过深夜寂静的街道。靓坤脱掉西装外套,扯松领带,靠在后座柔软的真皮座椅里,闭目养神。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断续地掠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明明灭灭。
坐在副驾的王建国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
“想说什么就说,别憋着。”靓坤没睁眼,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酒后的微哑,但异常清晰。
王建国转过身,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问道:“坤哥,那个雷蒙德……毕竟是个警长,还是鬼佬。当众踹他,那么多人看见……会不会后续有麻烦?警队那边,会不会觉得折了面子,硬要找回来?”
靓坤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那是一个混合着不屑与掌控感的弧度:“踹了,也就踹了。这种货色,看着嚣张,实则贪财怕死,色厉内荏。吓一吓,让他知道疼,知道惹我的代价他付不起,自然就软了。他比谁都清楚,真撕破脸动起真格,跟我死磕,他捞不到半点好处,反而可能把自己那点脏底子全抖出来。政治部的西里尔,正愁没机会跟我卖好、拉近关系呢,收拾雷蒙德这种不识相的小虾米,对他而言不过是顺水人情,还能让我欠他点意思,他求之不得。”
他顿了顿,睁开眼睛,眸子里没有半分醉意,只有深潭般的冷静:“关键是东星。笑面虎这次,是试探,也是挑衅。他选在铜锣湾,拉鬼佬站台,玩这套阴的,就是想试试我们洪兴的反应,尤其是试试蒋先生和元老们的底线。如果我们软了,退了,以后东星,还有其他社团,谁都觉得洪兴好欺负,可以随便踩过界。我动手,比蒋先生或者其他任何人动手,效果都好。我够凶,够狠,背景够复杂,他们摸不透我的底牌,也估不准我的报复会有多猛烈。这一脚,是杀鸡给猴看,而且是由我这只他们眼里最凶、最不按常理出牌的‘猴王’亲自动手,震慑力最大。”
王建国恍然,背后隐隐有些发凉,又有些激动。他跟着靓坤日久,知道自家老大心思深沉,但每一次亲眼见证这种将暴力、算计、人心、局势完美结合的操作,还是感到震撼。
“那……那间酒吧,真就完全给b哥了?我们这边一点都不要?”王建国又问,他倒不是贪图那间酒吧,只是觉得按江湖规矩,靓坤出了大力,至少该占一份。
“一家酒吧而已,铜锣湾不缺这一间。”靓坤重新闭上眼,语气淡然,“铜锣湾是大b经营多年的基本盘,是他的根。稳住那里,就是稳住洪兴在港岛核心区一大块稳定的收入和人马。我帮他立这个威,解决这个麻烦,他记我这份大人情,以后在社团里,自然会是我最坚实的后盾。社团内部,需要平衡,也需要凝聚力。”
他停顿片刻,声音更低了些,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教导王建国:“何况……经此一事,铜锣湾的‘规矩’会更硬,大b的掌控力会更强,对我们其他生意,比如正在筹备的A货、夜总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大d今晚的反应,你也看到了。他那种粗人,看似莽撞,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我越是表现得强势、能扛事、能带大家赚钱,他们这些跟着我方向走、指望我指路的兄弟,心里才越踏实,腰杆才越硬。洪兴这艘大船,不能光靠蒋先生一个人掌舵,也需要能冲锋陷阵、能稳定一方的悍将。”
王建国彻底明白了。坤哥的每一步,看似霸道直接,快意恩仇,实则都如同精密的棋步,算计深远。既对外强硬立威,震慑对手;又对内施恩揽心,巩固地位;同时还顺势强化了社团核心地盘的控制力。
甚至连大d这种看似只会咋呼的粗人反应,都被他纳入考量,成为凝聚中层力量的助力。这份心术和格局,早已超越了一般堂主,甚至某些揸fit人的层次。
车子悄然驶入静谧的浅水湾别墅区。佣人早已打开铁门等候。靓坤刚踏进灯火通明的大厅,一股暖意混合着淡淡的百合花香扑面而来。秋堤穿着一身丝质睡袍,从楼梯上款款走下,她显然还没睡,在等他。
闻到靓坤身上淡淡的烟酒气,又看他神色如常,甚至比出门时更显松弛,她柔声问:“今晚你们聚会玩得还开心吗?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吧?” 她似乎隐约听到一些风声,但不确定,选择用最温和的方式询问。
“没有,就是普通兄弟聚聚,喝喝酒,聊聊天。”靓坤揽过她的肩,动作自然亲昵,语气轻松得像是在描述一次普通的商务应酬,“有点饿了,让厨房弄点清淡的宵夜?粥或者面就行。”
“好啊,我去吩咐。”秋堤温柔地应道,转身走向厨房,悬着的心悄悄放下。
深夜,铜锣湾的插曲似乎已然平息,霓虹依旧,醉客渐散。但江湖从来不是一潭死水。消息像夜风中的蒲公英,迅速飘散,钻入港九新界每一个阴暗的角落、每一间烟雾缭绕的麻将馆、每一个野心勃勃的头脑。
洪兴靓坤为兄弟出头,悍然脚踹东星笑面虎与鬼佬警长,强夺酒吧的事迹,在无数张嘴巴的加工下,演变出各种夸张离奇的版本。
有人咂舌于他的嚣张霸道,视其为洪水猛兽;有人感慨于洪兴的团结与强硬,心生向往或忌惮;更有人躲在暗处,眯着眼睛,仔细揣摩着东星龙头骆驼的怒火、警方可能的态度、以及洪兴内部那微妙涌动的暗流。
江湖,永远不会真正平静。一场看似随手拍熄的风波,其涟漪或许正在水面之下悄然扩散,搅动起更深、更复杂的暗涌。
但对此刻回到家中、吃着温热粥品的靓坤而言,这一切,都只是他那盘越来越大的棋局中,一次预料之内、掌控之中的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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