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和一大爷,恐怕也会放弃他吧?
傻柱越想越绝望。
更让他难受的,是想到秦淮茹。
“秦姐……”
他了解他的秦姐,如果自己再也带不回饭盒,
这女人根本不会再理他。
别说骗她上床,就连平日里那点小小的暧昧,都不会再有了。
傻柱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
心里的泪倒流进喉咙。
而夺走他一切的,就是苏卫国。
“苏卫国!”
傻柱狠狠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凶光。
“你等着,我迟早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轧钢厂食堂。
到了饭点,工友们拿着饭盒挤在打饭窗口前。
队伍冗长,人挤着人,像塞满沙丁鱼的罐头。
傻柱也是其中一员。
他打好饭,把衣领高高竖起,刻意遮住半张脸。
自从被派去扫厕所,他就害怕被人认出。
从掌勺大厨到清洁厕所,身份的转变他还没适应,
别人也没适应,一见他就忍不住嘲弄两句。
傻柱缩在食堂的角落,脑袋埋得低低的,一小口一小口嚼着饭盒里的土豆白菜。
尽管他已经尽量躲着人,可工友们的议论声还是断断续续飘进耳朵。
“苏师傅这人真不错。”
“可不嘛,他打菜从来不颠勺,不像傻柱那样差劲!”
“你尝尝,人家手艺也比傻柱强。”
“这土豆白菜做得,我从没吃过这么香的。”
……
傻柱听得眼圈发红,豆大的泪珠直往饭盒里掉。
他只觉得人走茶凉,没一个人念他的好。
在他心里,这些人就是势利眼、跟风倒。
苏卫国那点手艺,哪能跟他比?
现在的饭菜是比从前好吃,傻柱承认——可那也不是苏卫国真有本事,无非是如今油水放得足罢了!
“苏师傅。”
副厂长的秘书高文通忽然出现在打饭窗口前。
周围工人都愣了:高秘书平时很少来食堂吃饭,他们这级别的干部,一般都跟领导吃小灶。
今天怎么亲自来打饭了?
“高秘书,吃点什么?”
苏卫国倒很自然。
“不是来打饭的。
李副厂长让我来请您,中午一块儿吃个饭。”
“什么?李副厂长派秘书来请厨子吃饭?”
“还是‘请’,不是‘叫’?”
“苏卫国才当上大厨几天?这么大面子?”
“真羡慕,能跟领导吃小灶。”
“不止呢,上次杨厂长也带他出去过。”
……
食堂里顿时炸开了锅,人人议论纷纷。
苏卫国却一脸平静:“好,那我准备一下。”
“不用,您人到就行,待会儿我来接您。”
!!!
“不在厂里吃?”
“这是李副厂长私人请客吧!”
“我的天,苏卫国这是走了什么运?”
“眼红死我了!”
……
这些话,一句句扎在傻柱心上。
他远远看着这场面,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苏卫国,你凭什么?
他跟了李副厂长那么久,鞍前马后地效力,出了不少力。
李副厂长却连一顿饭都没请过他。
苏卫国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让李副厂长对他另眼相看?
“不!不!不!”
傻柱忍不住再次仰天大喊。
“太难了,这个问题太难了!”
此时仿佛响起《一剪梅》的背景音乐……
四合院里。
棒梗依然没去上学,在院子里玩得高兴。
“棒梗,该去上学了,老师都来家找了好几趟。”
棒梗有家传的耳背,只听自己想听的。
秦淮茹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只当耳边风。
“唉!”
秦淮茹叹气。
她明白棒梗为什么不肯上学。
因为没有肉吃。
傻柱已经好几天没往家里带肉了。
上次答应棒梗吃肉,还是之前的事。
答应孩子的事做不到,她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妈妈。
可这又怎么能怪她呢?
想到这,秦淮茹心里一阵酸楚。
自从嫁进贾家,她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棒梗是她大儿子,也是她对生活唯一的盼头。
她费心教育棒梗,就指望他将来有出息,自己能靠他过上好日子。
可棒梗连书都不肯读。
想到这里,秦淮茹觉得自己还是太软了,得硬气一点。
她冲上前,一把揪住棒梗的衣领。
“今天你必须去上学,不然我饶不了你!”
“奶奶,奶奶!秦淮茹打我!”
棒梗哇地大哭起来,搬出救兵。
贾张氏一听到孙子哭,迈着小脚快步冲来,抬手就给了秦淮茹一巴掌。
“臭**,你凭什么打我孙子?”
秦淮茹委屈地哭道:“棒梗不去上学,我教育他一下怎么了?”
“我为啥不去上学,你心里没数吗?没肉吃,我眼睛发晕,看不清黑板!”
棒梗直接嚷回去。
“你还敢怪我孙子!”
贾张氏一下下打在秦淮茹背上、身上。
“都是你没本事,让我孙子挨饿!”
“是我没本事,还是你儿子没本事?”
秦淮茹站了起来!
“我作为家庭妇女本来就没有收入来源,你儿子那点薪水养全家都吃力,根本经不起你一个人挥霍。”
啪!
贾张氏怒火中烧,抬手又甩了一记耳光。
秦淮茹实在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掌掴,捂着脸哭着跑出门去。
奶奶,给我钱买肉,吃了肉我就去上学!
棒梗完全不顾母亲受了委屈,只管缠着贾张氏要肉吃。
贾张氏为赔那只老母鸡连棺材本都搭进去了,哪还有余钱。
但孙子的要求又不能拒绝。
有了!
乖孙,咱家没肉,可邻居家有啊!
贾张氏说着朝苏卫国家方向指了指。
上次我去过,根本找不到吃的!
棒梗嘟囔着。
胡说!早上还见他家吃炖肉和鸡蛋呢,快去瞧瞧。
一听有肉有蛋,棒梗见子枫去了许大茂家,立马撒腿冲进苏家。
他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什么吃的都没找到。
......
下午没有招待任务,苏卫国安排完厨房工作就提前下班了。
明天周日是王婆带姑娘来相亲的日子。
他寻思得抓紧买些木料更换家具,免得姑娘来看见这些旧家具不像样子。
回家前苏卫国先去了财务科,中午吃饭时已跟李副厂长说好预支两月工资。
财务科新来的出纳姑娘见到苏卫国就脸红心跳。
如今苏卫国是轧钢厂风云人物——身材挺拔相貌堂堂,正值壮年又是食堂主厨,堪称标准的高富帅。
哪个待嫁姑娘见了不心动?
领完工资苏卫国直奔木材厂。
无论什么年代,厂家直销总归最划算。
这个年代还有个好处,绝对买不到劣质材料。
现在苏卫国已是辨别木材的行家,选的都是上等松木与红木。
红木主要图它美观耐用,松木则用来搭配使用。
毕竟他有着现代审美观,五十年代流行的白墙绿墙围都看不顺眼,更别说那些黄不拉几的旧式家具了。
不到半小时,苏卫国就把厂里最好的木料都挑完了。
工人们看有人买这么多家具,都在底下议论。
“这人是要结婚?”
“谁知道呢,你 ** 的活,管那么多干啥?”
“长得真俊,要是能嫁他就好了。”
“做梦吧你,鼻涕泡都美出来了!”
苏卫国结账,总共八十八块。
数字倒挺吉利。
他掏出贾张家赔的那笔钱付了账。
今天这些家具,全算贾张氏请客。
“你们管送吗?”
苏卫国想起东西不好拿,顺口问了一句。
“能送,得加钱。”
苏卫国随手抽出九十块钱:“不用找了,多出来的当运费。”
收钱的人捏着钞票愣住了。
平时送货顶多给个五毛六毛,蹬个三轮就送了。
还从没见过直接多给两块运费的。
这是要叫汽车的架势啊!
可他不知道,苏卫国只是图个方便凑整。
回到大院,阎埠贵正浇花。
“回来啦,卫国。”
见他这么早下班,阎埠贵心里酸溜溜的。
当大厨就是舒服,活儿轻松。
哪像自己累死累活,一个月才二十五块五。
中院,秦淮茹在洗衣裳。
看见苏卫国走进来,心里翻腾个不停。
本来因为他踩死自家鸡还讹钱,觉得这人讨厌。
可转念一想,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得多厉害啊!
她不敢得罪,甚至有点想讨好他。
毕竟苏卫国顶了傻柱的缺,要是把他哄成第二个傻柱,以后吃喝照样不愁。
秦淮茹想通了。
苏卫国不就是馋她身子吗?
她望着苏卫国衬衫下鼓胀的肌肉线条。
身子竟然有点发热……
于是抬头冲他娇娇一笑。
好家伙!
苏卫国浑身一激灵。
“她该不会是在 ** 我吧?”
这念头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要是搁八年前,一手秦淮茹确实挺香。
好歹是四合院一枝花。
曾几何时,苏卫国也曾窥见过原主的记忆片段,两人之间,确实有过几段亲密时光。
可如今,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岁月无情,像一把锋利的刀,改变了太多。
过去的美丽又能怎样?
或许在有些人眼中,她依然迷人。
但在苏卫国看来,早已激不起丝毫波澜。
苏卫国没有理她,径直从秦淮茹身边走过。
秦淮茹心里一阵恶心,像吞了苍蝇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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