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瞎了眼,收了你这么个废物!”
“你 ** 连个女人都不如!”
……
不得不说,这帮工友憋笑的功夫是真厉害。
这都能忍住不笑。
他们像是集体戒过毒似的。
虽然嘴上不出声,可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幸灾乐祸。
贾东旭挨骂,纯属自找。
而易中海生气,也是自作自受。
贾东旭来之前,二车间在轧钢厂是出了名的。
质量好、产量高,月月拿流动红旗。
效益上去了,工友们的绩效也好看,每个人都能领到差不多的奖金。
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愿打破这种局面。
所以他们本来也不太愿意让贾东旭进车间。
一个萝卜一个坑,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麻烦。
主要还是怕贾东旭啥也不会,拖累大家。
易中海为了让贾东旭进车间,费了多少口舌?
好人也能被他给忽悠瘸了。
他把贾东旭吹得天花乱坠,仿佛天降奇才,生下来就会打螺丝似的。
结果贾东旭一来,大家一看——
嚯!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笨蛋本人吗?
说好的高中生身份呢?
吹嘘的天才少年去哪儿了?
还有那所谓的热爱吃苦呢?
易中海编造的最大谎言,就是声称贾东旭能吃苦。
这小子在车间一天八小时工作时间,有七个半小时都躲在厕所里。
不是解决内急,就是偷偷吃东西。
今天才刚过十点,他已经问了两遍是不是该吃午饭了。
而且自他来了之后,车间多了一个人,任务按人头分配自然也多出一份。
贾东旭什么都不会,他的活儿就得分给其他工友。
大家每天轮番给他收拾烂摊子,都快郁闷坏了。
以前厂里下发的任务,二车间总能超额完成;贾东旭来了之后,他们连基本任务都完不成。
唯一能让工友们心里好受点的,就是易中海每天训斥贾东旭的时候。
“你给我看仔细,我最后再演示一遍!”
“再学不会,我也不管你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滚回去当你的翻砂工!”
易中海感觉一上午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气得一命呜呼。
“来,把这根钢筋搬起来。”
“一大爷。”
贾东旭挨了一上午骂,整个人显得委屈巴巴。
“这个太重了,我一个人怎么抬得动嘛!”
这可是二百多斤的钢筋。
易中海也是真气昏了头,把贾东旭当成举重选手了吗?
要是换做车间其他人,他肯定多找几个人一起帮忙。
可贾东旭是他带进车间的。
因为他,大家对自己都有意见了。
现在就算喊人帮忙,估计也没人搭理,还不如不欠这个人情。
所以他干脆就让贾东旭一个人搬。
虽然脑子笨,好歹让人看看他是不是能吃苦!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易中海大吼:“你要是不想干,有的是人愿意干!你滚回去做翻砂工,我还省心了!”
“我干我干,我干还不行吗?”
一听到“翻砂工”
三个字,贾东旭立刻服软了。
以前的苦日子是真的苦啊!
翻砂工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儿。
那是全轧钢厂最苦最累的岗位,工资还特别低。
想当年他贾东旭也算是厂里的“厂草”
,可就因为是翻砂工,根本没姑娘愿意搭理他。
没办法,只好托媒婆从乡下找了个媳妇。
虽说秦淮茹挺不错,但她没有城市户口,吃不上定量粮。
贾家的日子过得如此憋屈,也正因这个缘故。
一有机会脱离翻砂车间,贾东旭简直挤破了头也要往钳工车间钻。
为了不回翻砂岗位,他真是拼尽了全力。
“啊!”
贾东旭大吼一声,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把钢筋猛地抬了起来!
“东旭,东旭,不好啦!”
就在这时,一大妈慌慌张张冲进车间。
“棒梗被警察抓走了!”
咣当!
“啊!”
贾东旭一声惨叫,车间里顿时陷入死寂。
他听到棒梗被抓,一时激动,竟忘了手里还抬着两百多斤的钢筋。
一个脱手,钢筋直直砸落!
重重砸在他的双腿上。
贾东旭痛得身体后仰,又是一声闷响——后脑勺磕在了地上。
沉默笼罩了整个车间。
贾东旭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钢筋搬开啊!”
易中海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喊人抬钢筋、扶贾东旭。
钢筋被挪开,贾东旭仍一动不动。
易中海慌了,用力摇晃他:“东旭!东旭!”
毫无反应。
他急忙伸手探了探鼻息。
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人还活着。
“来几个人跟我一起,赶紧送贾东旭去医务室。”
易中海沉着地指挥着。
钳工这活儿本就有风险,每年都难免出些事故。
只是被这么粗的钢筋砸中腿,确实少见。
“贾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一大妈目睹这惊心一幕,小声嘀咕。
“儿子偷东西被抓,爹又被钢筋砸了腿。
真不知道是撞了邪还是自找的,以后真该离他们远点。”
一大妈其实一直不愿和贾家多来往。
也不喜欢易中海总往贾家凑。
她认为贾家没一个善茬。
比如那个贾张氏,院里出了名的泼妇,见谁骂谁,活像只平头哥。
贾东旭又懒又馋,自打当了易中海的徒弟,他没少回家抱怨。
棒梗偷窃成性,这次终于被抓了个正着。
秦淮茹的所作所为更是让一大妈愤懑不已——这女人整日与易中海眉目传情,实在不成体统。
这些憋闷许久的心里话,一大妈始终不敢说出口。
在易家她向来没有地位,纵然心有不满,也只能暗自忍耐。
医务室里,大夫掀开贾东旭的裤管,狰狞的伤口令人触目惊心。
伤势这么重,医务室处理不了,赶紧送医院!大夫急声催促。
易中海指挥工友抬着伤员往医院赶,又吩咐一大妈回院通知贾张氏带钱就医。
眼见工友们抬着贾东旭渐行渐远,易中海悄悄放缓脚步,趁人不注意溜走了。
他盘算得明白:被两百多斤钢筋砸中,贾东旭即便不死也得落个残疾,再指望不上他养老送终。
既然已无利用价值,自然要躲得越远越好,免得被贾家缠上破费。
四合院这头,苏卫国接到刘光福报信急忙赶回。
棒梗偷东西的事别声张,更别说亲眼所见。
他叮嘱懵懂的孩子,这是为你好,免得贾家找麻烦。
听说能得到心仪的玩具枪,刘光福欢天喜地应承下来。
苏卫国安顿好孩子便去派出所报案,带着片警张帆和两位同事往大院折返。
守在大门口的阎埠贵远远望见他们,正要上前搭话。
随即看到后面跟着三位穿制服的警察,阎埠贵顿时吓得不轻。
“卫国,这怎么回事,警察怎么来了?”
苏卫国知道阎埠贵嘴巴不牢,正想借他的口把这事传出去。
“三大爷,我的枪被人偷了,怕出事,所以请几位警察同志来查查。”
阎埠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玩具枪丢了也值得这样兴师动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枪不见了呢。
这话他当然不敢说出口,只在心里嘀咕。
“卫国,你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警察这一上门,咱们今年的五好大院肯定评不上了。”
阎埠贵把五好大院看得极重,身为这样一个大院的三大爷,走出去多有面子!
“三大爷,您这是什么觉悟?”
苏卫国故意板起脸,“那可是真枪,您说人命重要还是评五好大院重要?”
“真……真枪?”
阎埠贵舌头都打结了。
“算了,我就当您没说过这话。”
苏卫国不想再跟他说下去。
遇到点事就慌成这样,他家那三个儿子简直跟他一个模子刻的。
“您赶紧把人叫齐,方便警察同志搜查。”
阎埠贵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着将功补过,连忙一路小跑挨家挨户敲门通知。
这时正是中午,邻居们听说要开院会都觉得奇怪。
平时开会都是晚上,哪有中午开的?而且这时候各家顶梁柱大多在厂里上班。
看阎埠贵急成那样,说不定真出了什么大事。
“三大爷,到底什么事啊?”
“不会是咱们院有人没了吧?”
“人没了发个讣告就行,还用开院会?”
“我家老杨都不在,不能晚上再开吗?”
“没时间解释了,大家赶紧去。”
阎埠贵一句也不多解释,生怕又说错话或泄露什么。
万一影响了破案,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再说现在国家还没完全稳定,万一枪是被敌特偷走的……
那就不只是偷窃,是刑事案件了!
这种事非同小可,弄不好自己都得搭进去。
最好还是少沾为妙。
短短几分钟,中院便挤满了闻讯而来的邻居。
众人瞧着苏卫国与三位民警站在一起,全都愣住了。
“怎么把警察都给招来了?”
“咱们院儿里该不会是进贼了吧?”
“哎哟!那我得赶紧回去瞅瞅我家锅还在不在!”
“哪有贼会偷你那口锅!先听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吧!”
“……”
见人差不多到齐了,苏卫国往前几步,站到人群中央,语气低沉地开口:
“我的枪不见了,请这几位民警同志来,就是专门调查这件事。
把大伙儿叫来,也是想给那偷枪的人一个机会——如果是咱们院里的人拿的,现在主动交出来,还能从轻处理。”
话音刚落,左邻右舍就窸窸窣窣议论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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