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当即拉下脸来。
在这钓鱼圈里,他向来谁都不服气。
何况眼前还是两张生面孔,他顿时来了劲。
“瞧瞧,现在什么人都敢来钓鱼了。”
他斜着眼嘀咕,“怕是鱼捞不着半条,破水草倒能捞一箩筐。”
话音刚落,老人身后的两个青年立刻瞪圆了眼睛。
似乎要起冲突。
但立刻被几位长者拦住了。
哦?这地方风水确实不错!
没过多久,两位长者的鱼漂有了动静。
两人顿时喜笑颜开。
阎埠贵轻蔑地瞥了一眼,不过是两条小鱼就高兴成这样,一看就是生手。
就这点收获也值得高兴?这种巴掌大的鱼,我钓到了都是直接放生的!
阎埠贵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喋喋不休道。
站在两位长者身后的年轻人怒目而视,眼中满是愤慨。
随后,两位长者又接连钓上来几条鱼。
而阎埠贵这边,却始终一无所获。
老徐,今天手气真不错啊!
老周,你运气也好,今天可得好好喝两杯!
两人正谈笑风生。
始终没钓到鱼的阎埠贵阴沉着脸走过来,气势汹汹地说:你们占了我平时钓鱼的位置,赶紧跟我换地方。
两位长者相视一笑,并未计较。
便让随行的两个年轻人拿着渔具与阎埠贵交换了位置。
可没过多久,两位长者又钓上来两三尾鱼。
两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再看阎埠贵这边,不仅毫无收获,竟还钓上来一只破旧的拖鞋。
嫉妒让阎埠贵脸色愈发难看。
他喋喋不休地抱怨:我说今天怎么这么邪门,原来是被你们玷污了我的风水宝地,真是晦气!偷别人的运气,也太不知羞耻了!
两位长者瞥了他一眼,身后的年轻人再也按捺不住,当即就要冲上前去。
长者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们。
这时苏卫国提着渔具走过来,正好听到阎埠贵这番话。
三大爷,您这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
钓不到鱼就怪地球没引力。
说别人之前先瞧瞧自己吧。
就您这钓鱼水平,鱼愿意上钩才怪。
阎埠贵不服气地站起来反驳:我钓鱼这么多年,还用得着你来指点?
苏卫国笑了笑,故意吓唬他。
您知道刚才那两位长者是谁吗?那可是两位大领导,您这下麻烦大了。
阎埠贵起初不以为意,但仔细打量两位长者笔挺的中山装。
再看他们身后那两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越看越像是贴身护卫。
顿时吓得一个踉跄,险些跌进水里。
他忐忑不安地望向两位长者。
这才猛然想起,其中一位他曾经见过,正是主管轧钢厂的大领导。
这下可把他吓坏了,赶紧点头哈腰地赔礼道歉。
“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怪我眼拙,没认出您二位。
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放我一马,都怪我这张臭嘴、这张烂嘴!”
阎埠贵一边说,一边激动地朝自己脸上招呼。
周老和徐老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相视一笑,也就过去了。
两人直接绕过他,朝苏卫国招呼:“卫国,快过来,这儿真是块宝地,刚刚已经钓上来好几条啦!”
苏卫国笑着正要上前,却被阎埠贵挡着路。
“一边去,别耽误我钓鱼。”
阎埠贵赶紧收起自扇巴掌的架势,一溜烟躲得远远的。
周老和徐老特意在中间给苏卫国留了个位置——那本是阎埠贵的“专座”
。
“我今天听杨厂长说,转炉项目已经顺利进入初期阶段了?”
三人一边钓鱼一边聊着。
“初期进展还算顺利,设计图纸我都已经画好了。
等工人们适应了新团队,项目就能全面铺开建设了。”
苏卫国答道。
“这么快图纸都画好了?”
徐老惊喜地问。
周老笑着替苏卫国回答:“卫国办事向来是火箭速度,任务完成得又快又好。
这下你见识到了吧?”
“见识了,见识了!”
徐老激动地拍了拍苏卫国的肩膀:“卫国又会做饭,又懂技术,钓鱼应该也不差吧?要不要比一比?”
苏卫国从容回应:“听您的。”
周老自愿当裁判,定下规则:“时间一小时,谁钓的数量多谁赢,鱼的种类大小不计。”
计时开始,比赛正式进行。
阎埠贵离得远,听不清几位领导在说什么,可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们笑得越开心,他就越害怕,总觉得他们是在议论自己。
他一遍遍回想刚才自己冒犯领导的情形,越想越慌。
易中海丢了工作的事全院都知道了。
阎埠贵清楚,他是因为得罪苏卫国才落得这下场。
而自己更糟——得罪的可是两位大领导。
这样级别的人物,只要一句话,他的工作也保不住。
阎埠贵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想至少自己没直接惹苏卫国,或许待会儿回去还能求他帮帮忙,在领导面前替自己美言两句。
至少……别让他丢饭碗吧。
赛程过半,苏卫国已经钓上来五条鱼。
徐老那边,才钓了两条。
“真是出人意料,卫国连钓鱼都这么快,简直让我倍感压力啊。”
徐老半开玩笑地说。
周老看了看两人的鱼桶,笑道:“徐老钓了几十年鱼,还是头一回遇上对手。
不过卫国,你用的什么鱼饵?鱼怎么这么容易上钩?”
“钓鱼最关键的,就是鱼饵了。”
苏卫国一边说,一边大方地把自己的鱼饵展示给周老和徐老看。
“鱼饵要想吸引鱼上钩,就得了解鱼的习性——它们喜欢吃什么,我们就用什么。
鱼饵大致分三种:主饵、辅助饵和状态饵。
主饵要带淡淡的谷香,其实很简单,比如窝头、玉米面这类就很好。
然后和辅助饵、状态饵按一比一的比例拌在一起,捏成圆球挂上钩就行。”
“专业!”
周老和徐老不约而同地鼓掌称赞。
“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我钓鱼有时好有时差,原来是鱼饵没弄对。
今天要不是卫国点破关键,我还一直糊涂着呢,真是受益匪浅。”
徐老由衷感叹。
“您太客气了,说受益可不敢当。”
苏卫国边说边拿出剩下的鱼饵分享,“我这儿还有很多调好的,其实原理挺简单。
说不定下次周老和徐老钓得比我还多呢。”
正说着,苏卫国的鱼漂又动了。
这回的鱼似乎很大,他坐着都抬不动竿,只好站起来收线。
“来了来了!”
周老兴奋地喊道。
“看这动静,肯定是条大家伙!”
徐老也激动不已。
苏卫国用力一提,一条大鱼活蹦乱跳地跃出水面。
“竟然是条鲤鱼王!”
周老惊叹。
这鱼大得惊人,看上去至少五六斤重,不愧是“鲤鱼王”
。
“我今天真是开了眼界,钓了这么多年鱼,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鲤鱼。
这次我输得心服口服!”
徐老彻底服气,坦然认输。
比赛时间刚好结束,一清点:苏卫国鱼桶里连大鲤鱼共六条,徐老只有两条。
徐老主动与苏卫国握手,说:“这次我输了,但输得高兴!下次我们再比,还让老周当裁判。”
“老徐,这可不行,”
周老笑着反驳,“下次我也要见识卫国的本事,该轮到你当裁判啦!”
三人笑作一团。
最后,徐老和周老邀请苏卫国一同坐车返回。
河套离四合院确实不近,苏卫国提着沉甸甸的一桶鱼,懒得走回去,便也没推辞搭车。
回到院里,苏卫国拎着满满一桶鱼走进来,街坊邻居都看愣了。
“卫国,这鱼哪儿钓的?”
“嚯,还有鲤鱼呢!”
“三大爷不是也去了吗,你没碰见他?”
……
三大妈听见动静也赶了过来,一眼看见苏卫国手里那桶鱼,竟不由分说地以为是她家阎埠贵钓的。
她以为苏卫国只是帮忙提回来。
“谢了啊!”
三大妈说着就伸手去接桶。
苏卫国一愣:“三大妈,您这是做什么?”
三大妈板着脸不高兴:“我家老阎钓的鱼,我咋不能拿?快给我,家里等着下锅呢!”
苏卫国没理她,提着桶就往后院走。
三大妈急了,冲着他背影喊:“苏卫国,你当上一大爷就了不起啊?还抢我们家的鱼!”
一回头,阎埠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脸色铁青。
他抬手就给了三大妈一巴掌。
空气瞬间安静。
三大妈被打懵了:“老阎,你打我干啥?”
“打你怎么了?谁跟你说鱼是我钓的?那是人卫国的!赶紧道歉!”
阎埠贵气得青筋直跳。
这蠢婆娘,差点又让他把苏卫国彻底得罪了。
本来大领导那边就够悬,再把苏卫国惹毛了,工作还要不要了?
三大妈这才知道搞错了,怕阎埠贵再发火,赶紧点头哈腰跟苏卫国赔不是:
“对不住啊卫国,我以为你跟你三大爷一块儿出去的,以为是他钓的呢……”
苏卫国看都没看她,提着鱼桶径直走了。
三大妈这时才注意到阎埠贵手里的鱼桶是空的。
“你呢?怎么一条都没钓着?”
阎埠贵一脸懊丧,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遍——他光顾着害怕大领导,哪还有心思钓鱼?
三大妈听完捂住嘴,眼泪直掉:“那、那我刚才……”
她和阎埠贵想到一块儿去了:要是连苏卫国也得罪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老天爷啊,都怪我!我这张嘴真是欠!”
三大妈越说情绪越激动,抬手啪啪地扇自己耳光。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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