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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晚了吗，今天起晚了。
看着止水蹦蹦跳跳跑远的背影，羽心里忽然暖暖的。
他转身发动神威，空间扭曲的瞬间，仿佛已经闻到了神威空间里那熟悉的纸香。
再次脚踏实地时，淡紫色的穹顶果然染上了昏黄的霞光。
（什么？你问我哪里来的那肯定是幻术啊）
羽抬眼望去，石桌旁的身影吓了他一跳小南正趴在桌上，手肘边散落着几张没折完的纸鹤，显然是等得睡着了。
脸颊压在臂弯里，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石桌上，一壶热茶还冒着袅袅热气，旁边的碟子里放着两块红豆大福，正是他早上惦记着要买的那种。
羽放轻脚步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午后的信号发出后，他就该想到的。
这个嘴硬的姑娘哪里会真的生闷气，不过是用自己的方式在等他回来。
他伸出手，想帮她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刚触到发丝，小南就猛地睁开了眼。
鸢色的瞳孔里先是闪过一丝迷茫，看清是他后，瞬间染上了羞赧，猛地坐直身体：“你……你回来了？”
“嗯，刚送止水回去。”羽顺势拿起茶壶，往空杯里倒了些热茶，“茶还温着。”
小南的耳尖红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手却下意识地把碟子里的红豆大福往他面前推了推。
羽拿起一块咬了口，甜糯的豆沙在舌尖化开。
他看着她紧张得指尖都在蜷缩的样子，忽然觉得早上那点匆忙带来的歉意，都变成了此刻满溢的温柔。
“味道很好。”他认真地说，“比上次偷偷买给我的那两个还甜。”
小南“腾”地一下红了脸，伸手想抢剩下的大福，却被羽轻轻抓住了手腕。
她的手很凉，大概是在石桌边等了太久，指尖甚至有些发僵。
“下次等我时，回屋里去等。”羽的声音放得很低，“这里的温度降得快，小心着凉。”
小南的手腕被他握着，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心跳忽然乱了节拍。
她挣了挣没挣开，索性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谁……谁等你了，我只是刚好在这里折纸。”
羽笑了笑，没戳穿她。他松开手，将另一块红豆大福递到她嘴边：“尝尝？”
小南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张嘴咬了一小口。
豆沙沾在唇角，像颗小小的朱砂痣。羽看着那抹甜意，忽然想起早上离开前的吻，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就在这时，小南忽然抬头看他，眼神亮晶晶的：“止水今天……学得怎么样？”
“很认真。”羽收回目光，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他的写轮眼很有潜力，就是性子太急，得慢慢教。”
“像你小时候吗？”小南挑眉，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她见过羽少年时的照片，也是这样浑身是劲，仿佛永远不知道累。
羽愣了愣，随即失笑：“或许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石桌上的热茶渐渐凉了，天边的霞光却越来越浓，将神威空间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橘色。
羽看着小南认真听他说话的侧脸，忽然觉得，比起在训练场指导止水的成就感，此刻这份安静的陪伴，更让他觉得踏实。
他知道，未来还有很多硬仗要打，还有很多责任要扛，但只要转身时。
能看到这个在淡紫色穹顶下等他的身影，好像再难的路，也能走得下去。
霞光褪去时，神威空间亮起了细碎的光点，像把星星揉碎了撒在穹顶上。
小南已经把散落的纸鹤重新叠好，串成一串挂在石桌旁的石柱上，风一吹，纸鹤碰撞着发出沙沙的轻响。
“今天……谢谢你的大福。”羽看着那串纸鹤，忽然开口。
小南正在收拾茶具，闻言动作顿了顿，背对着他说：不用谢。”话虽如此，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羽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帮忙。
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空气里忽然弥漫开一丝微妙的尴尬。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相视一笑后，尴尬渐渐散去。
“你先说。”羽让她。
小南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决心：“止水还那么小，你教他用写轮眼，会不会太早了？
”她见过太多被力量吞噬的忍者，尤其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总带着挥之不去的阴影。
羽沉默了片刻，目光望向穹顶的光点：“正是因为小，才要早点教他怎么掌控。
力量本身没有对错，关键是握住力量的人，想往哪里走。”
他顿了顿，看向小南，“我不想让他走弯路，更不想让他变成……我们曾经见过的那些人。”
小南懂他的意思。
那些被仇恨裹挟、最终坠入黑暗的忍者，他们见得太多了。
她看着羽认真的侧脸，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也是这样。
“那你也要小心。”她轻声说，“教别人掌控力量，自己更不能被累垮。”
“知道了，小管家婆。”羽故意逗她。
“谁是管家婆！”小南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的生气，转身往内室走去，“我去端点宵夜，你肯定饿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羽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
他走到石桌旁，拿起一只没串起来的纸鹤，指尖拂过翅膀上细腻的折痕这是小南的习惯，折给重要的人的纸鹤。
总会在翅膀内侧折出细小的纹路，像藏着秘密的密码。
他把纸鹤放进怀里，刚转身，就看到小南端着托盘出来，盘子里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味增汤和几碟小菜。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喝了。”她把碗推到他面前，自己也拿起筷子，却没怎么动，只是看着他喝。
羽确实饿了，几口就喝了大半碗汤。味增的咸香里带着淡淡的甜味，是他熟悉的味道。
“味道没变。”他由衷地说。
小南的眼睛亮了亮：“那是自然，我的手艺可没退步。”
两人安静地吃着宵夜，穹顶的光点忽明忽暗，像在为他们打着节拍。
羽忽然想起早上离开时，小南抱着他不让走的样子，心里一动，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早上……抱歉，没能陪你。”
小南的动作顿了顿，脸颊微红：“都说了没关系，你是去做正经事。”
她顿了顿，忽然抬头看他，眼神带着点试探，“不过……你说过，回来之后，第一个……”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但羽懂了。
他放下碗，慢慢靠近她，在她紧张得屏住呼吸时，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像清晨时承诺的那样。
“第一个吻，给你。”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温热的气息，“以后也只会给你。”
小南的脸瞬间红透了，像被穹顶的光点染透的云彩。
她猛地低下头，筷子“哐当”一声掉在桌上，却不知道该捡起来，还是该继续低着头。
羽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他捡起筷子递给她，指尖碰到她的手时，发现她的手烫得惊人。
“好了，不逗你了。”他重新坐回原位，“吃完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小南“嗯”了一声，却依旧低着头，只是吃饭的动作慢了许多，嘴角却始终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夜色渐深，神威空间的光点变得柔和起来。
羽收拾好碗筷，看着小南把那串纸鹤挂到内室的窗边，风一吹，纸鹤轻轻摇晃，像在诉说着什么。
他知道，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就像此刻两人之间流淌的沉默，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明天他还要去木叶指导止水，未来还有无数的挑战在等着他们。
但只要这个空间还在，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好像就没什么好怕的。
羽走到窗边，和小南一起看着那串纸鹤。
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温暖而坚定，仿佛要将这片刻的安宁，凝固成永恒。
神威空间的淡紫色光晕漫过石桌，将羽和小南交叠的手背映得透亮。
微光里，能看清两人指腹相触的弧度，带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羽忽然低笑一声，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调侃。
“说起来，小南现在长大了，倒好久没听你叫过我‘羽哥哥’了。”
小南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烫到般，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羽轻轻按住。
她抬眼看向他，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染上羞赧的红，像被风吹过的晚霞。
“谁、谁长大了……”她别过脸，声音细若蚊蚋，却还是被羽听得一清二楚，“以前是小时候不懂事，现在……现在叫不出口了。”
“哦？叫不出口了？”羽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感受着那片细腻皮肤下的温度。
“我倒觉得，‘羽哥哥’这三个字，从小南嘴里说出来，比现在这样连名带姓地叫‘羽’，要好听多了。”
他记得小时候的事。
那时小南刚被他收留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每次想叫他，都要酝酿半天。
最后才用软糯的声音吐出“羽哥哥”三个字，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渐渐不再这样叫了。
或许是随着年纪增长，少女的矜持悄悄冒了头；或许是经历了太多风雨，那份天真的依赖被藏进了心底。
小南被他说得脸颊发烫，索性转过头，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眼底却还是藏着点别扭。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再叫，像小孩子一样。”
“在我面前，偶尔做回小孩子也没关系。”
羽的声音放柔了，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垂上，“就叫一声听听，好不好？”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恳求，又藏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温柔。
小南看着他认真的眼睛，心跳忽然乱了节拍，那些被时光掩埋的记忆碎片忽然涌了上来小时候他背着她穿过硝烟。
用体温帮她暖过冻僵的手，在她害怕时轻声说“有羽哥哥在”……
那些画面像温水漫过心尖，让她原本紧绷的情绪渐渐软了下来。
她抿了抿唇，犹豫了许久，才用几乎要消散在空气里的声音，轻轻叫了一声：
“……羽哥哥。”
尾音落下的瞬间，她立刻低下头，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羽却像是被这声久违的称呼烫到了心尖，胸口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暖意。
羽将小南紧紧的抱入怀中。
他握紧了她的手，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释然，也带着藏了许久的温柔：
“嗯，我在。”
微光依旧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这一次，连空气里都仿佛飘着甜甜的味道。
将这片刻的羞赧与温存，悄悄酿成了更绵长的东西。
羽和小南四目相对，羽的嘴唇慢慢的靠近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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