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重新握住了飞雷神苦无。
三道弯月形的凹槽在暮色中流转着金属的冷光。
与羽手中的霜斩孤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像奔涌的金光，一个像凝结的寒冰。
羽我要上了！“小心了。”水门的声音刚落，身影已在原地淡去。
这一次不是瞬身术，而是飞雷神！空间波动的瞬间，他已出现在羽的左侧，苦无带着破空之声刺向羽的腰侧！
羽的反应快得不可思议。
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手腕轻旋，霜斩孤心的刀背精准地磕在苦无的凹槽处。
“叮”的一声脆响，火星在两人间炸开。水门只觉一股冰冷的力道顺着苦无传来，震得他虎口微麻，不得不借力后跃。
“速度还是这么快。”羽转过身，青白色的刀身在他手中转了个弧，刀尖斜指地面，“但光快是不够的。”
话音未落，他动了。
不是依靠空间忍术，而是纯粹的速度脚尖在沙地中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水门。
刀身拖出一道青白色的残影，像深秋的寒霜骤然席卷而来！
水门眼神一凛，脚下立刻结印。
飞雷神的印记在沙地上亮起淡蓝色的光，他的身影再次消失。
下一秒已出现在羽的身后。
苦无反握，带着凌厉的劲风刺向羽的后心！
羽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他不转身，只是身体猛地向左侧倾斜，几乎与地面平行。
同时手腕急转，霜斩孤心的刀刃贴着自己的腰侧反撩而上！
“嗤”的一声，刀风与苦无的锋芒擦过，衣袂被割开一道细口。
水门借着这一击的反作用力再次瞬移，出现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看着羽手中那把泛着冷光的刀，神色愈发凝重。
这把刀太邪门了。
不仅刀身坚硬得惊人，刀刃上仿佛还附着着某种特殊的查克拉。
每次碰撞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上半分。
更可怕的是羽的刀术没有花哨的招式，每一刀都直指要害。
却又在最关键的地方留有变化，像一张织好的网，让人无处可逃。
“该我了。”羽的声音带着霜刃般的冷冽。
他左脚向前踏出半步，青白色的刀身突然迸发出淡淡的寒气，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了。
下一秒，他的身影化作三道残影，从三个方向同时扑向水门，每道残影手中的刀都带着相同的寒意！
“分身术？”水门皱眉，却不敢大意。
飞雷神苦无在他手中舞成一片残影，护住周身要害。
可当第一道残影的刀劈来时，他才发现那不是分身三道残影中，只有中间那道带着真实的查克拉波动！
他立刻瞬移到左侧，避开中间那记势大力沉的劈砍，苦无同时刺向左侧残影的脖颈。
可苦无穿过残影的瞬间，他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右侧的残影突然加速，刀身如毒蛇般缠上他的手腕！
“啧。”水门低啧一声，不得不放弃攻击，手腕翻转，苦无磕在“霜斩孤心”的刀背上，借着这股力道向后急退。
落地时，他的手腕上已多了一道细细的血痕，被刀锋划破的地方传来刺骨的寒意。
“你这把刀……”水门看着手腕上的血痕，眉头紧锁，“上面附着的是冰遁查克拉？”
羽没回答，只是将刀身缓缓抬起，青白色的刀刃映出他平静的脸。“还要继续吗？”
“为什么不呢？”水门笑了笑，抬手擦掉手腕上的血迹，眼底的战意却更浓了，“刚才只是热身。
接下来，试试忍术？”
他向后退了几步，
水门的左手开始凝聚查克拉最后叠成螺旋状。
淡蓝色的查克拉在他掌心高速旋转，形成一个不断收缩的能量球，表面的气流被撕裂成细碎的风刃。
发出蜂鸣般的嗡响这是他尚未在战场上展露的秘传忍术，螺旋丸。
“这招……”羽的瞳孔微缩。
他能感觉到那能量球里蕴含的恐怖威力，查克拉被压缩到极致后产生的旋转力，足以轻易撕裂岩石。
这与寻常忍术的爆发式攻击不同，更像是一场持续啃噬的风暴。
水门没有立刻出手，只是维持着螺旋丸的形态，掌心的蓝光映亮他半张脸：“这是我最近琢磨的新术。
还没取正式的名字。今天正好，想看看它的威力。”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黄色闪电窜出。
飞雷神的瞬移与体术结合，竟带着螺旋丸画出一道弧线，避开羽正面的防御角度，直取他右侧腰侧。
速度快得让空气都泛起涟漪，连沙地都被踏出一道浅沟。
羽的反应快如本能。
霜斩孤心在身前横劈，青白色刀身与螺旋丸的边缘擦过，“嗤”的一声，刀身瞬间覆上一层白霜，将旋转的气流冻结了半分。
借着这刹那的滞涩，他身体向后仰倒，几乎与地面平行，同时左手拍向水门的手腕。
这是险到极致的应对。
螺旋丸的风刃擦着他的鼻尖掠过，掀飞几缕黑发，而他的指尖也精准地落在水门握丸的手背上没有查克拉碰撞。
只是纯粹的力道冲击，却恰好打断了螺旋丸的旋转节奏。
“轰！”
失去平衡的螺旋丸砸在沙地上，瞬间炸开一个直径三米的深坑，沙粒被旋转的气流绞成粉末，形成一道短暂的沙柱。
水门借着羽拍击的力道后跃，落在坑边时掌心已空，看着羽手中那把凝结着白霜的刀，眸色愈发凝重。
“能正面接下这招的人，你是第一个。”水门的呼吸微微急促。
刚才那瞬间，他分明感觉到螺旋丸的旋转被某种力量强行凝滞，那刀身的寒意绝非普通冰遁。
羽没有回应，只是反手将霜斩孤心插在地面。
青白色刀身没入沙地半尺，周围的空气骤降，地面以刀身为中心凝结出放射状的冰纹。
他左手按在刀柄上，神威空间的淡紫色旋涡在身后张开，无数黑色勾玉如瀑布般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网，朝水门罩去。
这些勾玉比之前更密集，边缘泛着空间扭曲的微光，所过之处连光线都发生折射。
水门立刻认出这是空间忍术的衍伸，脚下的飞雷神印记亮起：“飞雷神·转位！”
他连续瞬移三次，每次落点都在勾玉网的间隙处，苦无在手中划出残影，试图找到破网的角度。
但那些勾玉仿佛有生命般，总能随着他的移动改变轨迹，最后竟在他头顶织成一个闭合的穹顶。
“只能硬闯了。”水门低喝一声，再次凝聚螺旋丸。
这次他没有保留，查克拉输出陡然提升，螺旋丸的光芒涨大一圈，表面的风刃变得更加锋利。
他踩着飞雷神的印记直冲而上，竟要用螺旋丸正面撞开勾玉穹顶！
“砰——！”
螺旋丸与勾玉网碰撞的瞬间，沙地上炸开一片光雨。
黑色的空间碎片与蓝色的旋转气流交织，形成一道短暂的能量乱流。
水门借着反作用力后跃，落地时护肘已被勾玉划出一道血痕，而那片勾玉网也出现了一个缺口。
“还要继续吗？”羽拔出霜斩孤心，刀身的白霜渐渐消融，“再打下去，这训练场就真要重建了。”
水门看向周围的狼藉沙地上的螺旋丸深坑还在冒着白烟，远处的围栏被勾玉削断了三根立柱，地面布满刀痕与瞬移留下的光斑。
他忽然笑了，收起飞雷神苦无：“不打了。
再打下去，三代目该罚我修缮场地了。”
他走到羽面前，目光落在那把青白色的刀上：“体术平手，剑术你更精湛。
至于忍术……”他顿了顿，语气诚恳，“你的空间忍术与那把刀的配合，确实在我之上。”
羽沉默片刻，将霜斩孤心收回神威空间。
淡紫色的旋涡旋动着消失，带走了那股刺骨的寒意，沙地上的冰纹也随之融化，只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你那招未命名的术，很强。”
羽看着水门，“假以时日，会成为改变战局的力量。”
“借你吉言。”水门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你要离开了？”
“嗯。”羽点头，指尖已触到神威空间的入口，淡紫色的光晕在他脚边流转。
“下次见面，希望能看到你用全力。”
“水门忽然说，“现在的忍界……恐怕很快就需要像你这样的强者。”
“羽。”
他隐约能感觉到，边境的摩擦正在升级，大战的阴云已在天边聚集。
羽没有回答，只是朝他挥了挥手，身影渐渐被紫色光晕吞没。
最后一眼望去，水门正弯腰拾起被勾玉削断的围栏木片。
夕阳的金光落在他白色的披风上，像给这场未分胜负的切磋镀上了层暖色。
暮色彻底笼罩木叶时，水门仍站在训练场中央。
他摸着螺旋丸炸开的深坑边缘，指尖沾着温热的沙粒。
刚才的切磋里，他能感觉到羽始终留着余地，那把刀与空间忍术的真正威力，显然远未展现。
“羽你变的神秘了。”他低声自语，眼底却闪过期待。
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在真正的战场上重逢那时，就不是切磋这么简单了。
水门还在想着刚才的战斗，羽的刀，“非常锋利”他要是用全力。
我的飞雷神苦无.....“会断”....。
再次踏入神威空间时，穹顶已染上淡紫色。
羽刚站稳，就被一个柔软的身影撞进怀里，小南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回来了？”
“嗯。”羽回抱住她，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带了你喜欢的三色丸子。”
小南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落在他手里的纸袋上，却没先去拿，反而伸手碰了碰他的衣角，轻声问：“止水……还好吗？”
“很好，很努力。”羽牵着她走到石桌旁，把三色丸子摆在她面前，“以后会是个厉害的忍者。”
小南拿起一颗丸子放进嘴里，豆沙的甜腻在舌尖化开，她忽然抬头，看着羽的眼睛：“那我们……以后也会像他们一样，经常见面的吧？”
羽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担心这短暂的相守只是幻影，担心下一次分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他握紧她的手，指尖与她的指腹相贴，认真地说：“会的。不管去做什么，不管走多远，我都会回来。”
神威空间的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坚定。
远处的穹顶渐渐暗了下去，像被墨色晕染的宣纸，而石桌旁的两人，身影依偎在一起。
仿佛要将这片刻的安宁，酿成比时光更绵长的约定。
以后的路还很长，或许会有风雨，或许会有波折，但此刻，他们都知道，只要这个空间还在。
小南像是想起什么，她手里还攥着折到一半的纸鹤。
鸢色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刚才外面的查克拉波动好可怕……你没事吧？”
羽回抱住她，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刚才切磋时的紧绷感瞬间消散。
“没事。”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只是和一个厉害的老朋友交了下手。”
石桌上的纸鹤已堆到半盏，最上面那只的翅膀歪歪扭扭，显然是被刚才的查克拉波动惊到了。
小南忽然抬头，指着纸鹤群里那只最大的：“我给它画了太阳，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有一天，能在真正的太阳底下折纸？”
羽握住她的手，指尖与她的指腹相贴，认真地说：“会的。”
神威空间的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温暖而坚定。
远处的穹顶泛着淡紫色的光晕，像一块被晕染的宣纸，而石桌旁的两人，身影依偎在一起。
仿佛要将这片刻的安宁，酿成比战争更绵长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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