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
阳光穿透云层，在雨之国的土地上洒下斑驳的光斑，将积水的洼地映照成一片碎金。
山洞外的泥泞里，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断裂的忍具，凝固的暗红血迹，被冰遁冻结后又融化的水渍。
但空气中的血腥味已被雨后的清新冲淡，取而代之的是泥土与青草的气息。
羽站在洞口，六镰纹万花筒缓缓转动，视线扫过远处的森林。
右眼神威无意识地释放出微弱的空间波动，将几只试图靠近的毒虫无声无息地转移到百米之外。
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查克拉的充盈，以及那双眼睛里蕴含的恐怖力量20分钟的虚化时长。
1秒冷却的时光回溯，还有那六镰纹路带来的空间切割增幅，这让他有绝对的底气应对接下来的任何变故。
“羽老师，俘虏已经都捆好了，就在山洞后面的空地。”
弥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肩上扛着一把缴获的忍刀，刀鞘上还沾着泥点。
“其中三个是半藏的亲卫，看起来像是知道不少事。”
羽转过身，目光落在弥彦和长门身上。
经过这几场恶战，两个少年褪去了不少青涩，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
尤其是长门，轮回眼在阳光下泛着深邃的紫。
周身的查克拉波动比之前更加凝练，显然在与团藏的交锋中又有了新的领悟。
“半藏的残余势力，就交给你们了。”
羽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范围包括雨隐村周边的五个据点，以及他藏在南部山谷的私人卫队。”
记住，尽量收服愿意归顺的忍者，斩草除根只会让雨之国更乱。
长门点头：“我明白，羽老师。轮回眼能感知到他们的查克拉是否有恶意，不会错杀无辜。”
“那三个亲卫……”弥彦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要是不肯说情报怎么办？”
“不必强迫。”
羽抬手，霜斩孤心的刀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小南那里有特制的纸符，能让说谎者的查克拉紊乱。”
你们只要观察纸符的反应就好。真不肯说的，就关进之前团藏的地下据点，等我们回去再处理。”
他顿了顿，看向两人：“给你们三天时间，足够吗？”
“足够了！”弥彦立刻应声，语气里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等清理完这些杂碎，我们就能正式接管雨隐村了！”
羽笑了笑，没再多说。
他知道，弥彦和长门需要这样的机会来建立威信，而他也正好趁这段时间，处理一些更重要的事。
比如好好陪陪身边那个一直默默担忧的女孩。
小南站在离羽半步远的地方，手里还攥着几张没来得及收起的爆破纸。
听到羽的安排，她悄悄抬眼看向他，目光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像只等待主人抚摸的小兽。
“你们出发吧。”
羽挥了挥手，目光在两人身上最后一扫，“注意安全，有解决不了的麻烦，用这个联系我。”
他从怀里掏出两个纸鹤，上面附着他的空间标记，“捏碎就能触发神威，我会立刻赶到。”
弥彦和长门接过纸鹤，郑重地收进怀里，又看了看小南，眼神里带着了然的笑意，转身带着俘虏离开了山洞。
脚步声渐渐远去，山洞周围只剩下风声和远处的鸟鸣。
“他们走了。”羽的声音放柔了许多，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小南身上。
小南“嗯”了一声，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脸颊在阳光下泛起淡淡的粉。
刚才人多，她一直强忍着担心，此刻只剩下两人，那些被压抑的情绪便像雨后的春笋，悄悄冒了出来。
“你的眼睛……真的没事了吗？”她还是忍不住问，踮起脚尖想去看他的眼底，却被羽轻轻按住了肩膀。
“没事了。”
羽低头，六镰纹万花筒在他眼中流转，映出她近在咫尺的脸。
他能清晰看到她睫毛上沾着的细小水珠，像落了层碎钻，“不信你看。”
他刻意放缓了瞳术的运转，让那六把红色镰刀纹路在眼底缓缓转动。
不同于之前的凌厉，此刻的纹路像是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暖芒，少了几分杀伐之气，多了几分温和。
小南看得有些出神。
她不懂什么是永恒万花筒，也不知道这六镰纹路意味着什么。
但她能感觉到，羽身上那股让她心悸的压迫感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稳的力量，像此刻头顶的阳光，温暖而可靠。
“真好看。”
她下意识地说，说完又觉得有些害羞，连忙低下头，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羽忍不住笑了，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触感柔软温热。
“比纸鹤还好看？”
小南被他逗得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不一样的纸鹤是我叠的，眼睛是你的，都好看。”
她说得直白又真诚，让羽的心像被温水浸过，熨帖得厉害。
穿越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他习惯了厮杀与算计。
习惯了用双神威筑起冰冷的壁垒，却只有在面对小南时，才能卸下所有防备。
“这里风大，进去吧。”羽牵起她的手，她的指尖微凉，还带着纸张的触感。
小南任由他牵着，脚步轻快地跟着他走进山洞。
火堆还在燃烧，发出温暖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羽让她坐在火堆旁的石头上，自己则蹲下身，用霜斩孤心的刀背拨开炭火。
露出下面通红的火炭。“冷不冷？”他问，伸手探了探她的手背。
“不冷。”
小南摇摇头，却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肩膀几乎碰到他的胳膊，“羽，我们多久没像这样安静待着了？”
羽想了想。
自从决定拿下雨之国，他们要么在据点研究地图，要么在战场厮杀，确实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时刻。
他放下刀，转过身面对她，双手撑在她身侧的石头上，将她圈在自己与火堆之间，形成一个小小的、温暖的空间。
“从今天起，会有很多这样的时间。”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承诺的重量，“等彻底平定雨之国，我们就去找一处有樱花的地方。
盖一间小房子，每天叠纸鹤，看日出日落，好不好？”
小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盛了星光。
她用力点头，眼眶微微发红：“好。”
其实她不在乎什么樱花，也不在乎是不是小房子，她在乎的，从来都只是“和他一起”。
她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从他的眉骨滑到眼角。
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对神奇的眼睛，最后停留在他的嘴角。
“羽，我以前总怕你会像梦里那样消失……”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后怕，“每次看到你用那双眼睛战斗，我都怕你会累坏。”
羽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纸浆的清香。
“不会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这双眼睛，以后只会用来保护你，保护我们想保护的人，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六镰纹万花筒在他眼底轻轻转动，映出她含泪的笑容。
小南突然凑近，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那是一个很轻、很软的吻，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少女的羞涩与勇敢。
羽微微一怔，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火堆的温度透过衣物传来，混合着彼此的呼吸，让山洞里的空气都变得滚烫。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
小南的脸颊红得像火烧，埋在他的胸口不敢抬头，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觉得无比安心。
羽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着她发间淡淡的纸香，心中一片柔软。
他知道，这样的温存或许短暂，但只要想到未来能一直这样抱着她，他就有了无限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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