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符试卖与巷中暖意
天刚擦亮，林玄便揣着新制的黄竹纸和灵墨赶去了残符巷的摊位。清晨的巷子里还带着几分凉意，青石板路上凝着薄薄的露水，只有几家勤快的摊主早早支起了摊子，空气中飘着灵草和热灵米粥的香气。
他刚把木架支好，就见老黄扛着工具箱从巷口走来，手里还提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灵米糕：“刚从街口李二婶那儿买的，加了点灵枣，你垫垫肚子。”
林玄接过灵米糕，咬了一口，软糯的口感混着清甜的枣香，还带着淡淡的灵气，瞬间驱散了晨间的寒意。他谢过老黄，指着木架上刚摆好的新符纸道：“昨晚用三蒸三晒的法子制了些黄竹纸，又用灵墨画了几张四品引气符，今天正好试试水。”
老黄凑过去拿起一张符纸端详，指尖拂过符面清晰的灵纹，又感受了下内里充盈的灵气，忍不住点头：“这品相，比之前的好出一截，灵气也足，指定能卖个好价钱。”
说话间，巷子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第一个光顾摊位的是个熟客，正是上次在集市上买过林玄引气符的炼气一层散修。他凑到摊位前扫了一圈，目光很快落在新画的四品引气符上：“道友，这符看着比上次的还好，怎么卖？”
“新制的符纸和灵墨，灵气留存更久，给你算10枚碎灵石一张，要是多买，五张算45枚。”林玄报了个比以往略高的价格，毕竟这符的品相确实提升了不少。
那散修也不还价，直接掏出45枚碎灵石，买了五张符：“我几个同门都要突破境界，这符正好能帮他们稳固灵气，以后有这品相的符，还找你。”
第一笔生意顺利成交，林玄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新符的品质确实能得到认可。没过多久，又有个中年符修路过，他本是来残符巷淘些便宜符纸边角料的，瞧见林玄摊位上的特制黄竹符，眼睛顿时亮了：“道友这符纸是自己制的？韧性和灵气亲和度都不错，能不能卖我几张空白的？”
林玄愣了愣，他倒是没想过卖空白符纸，不过自己制的纸确实富余，便回道：“空白黄竹纸2枚碎灵石一张，你要多少？”
“先来十张，要是好用，以后常来买。”中年符修付了灵石，拿着符纸满意离去，临走前还说，这纸比陈掌柜铺子里卖的上品黄竹纸性价比高多了。
一上午的时间，林玄的新符和空白符纸都卖出去不少。十张新画的四品引气符只剩了两张，空白黄竹纸也卖出去二十多张，兜里的碎灵石又多了厚厚一叠，还多了几个回头客约定下次再来。
临近午时，张青和王石也结伴过来了。张青挎着半篓刚采的凝气草，王石则扛着一捆新砍的黄竹，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林哥，生意可以啊，老远就瞧见你这儿人多。”张青把凝气草往摊位边一放，“刚在后山采的，比之前的品相好，你拿去炼灵液正好。”
王石也凑过来，把黄竹搁在一旁：“这是北坡新长的黄竹，三年份的，质地更紧实，你制纸肯定好用。对了，我今早去废料堆淘东西，还捡了个旧的陶甑，比你现在用的大，正好能多蒸些竹段，回头给你送过去。”
林玄心里暖意融融，刚要开口道谢，就见巷口走来两个青风门的弟子，正是上次收符的那两人。为首的弟子看到林玄摊位上的新符，径直走了过来：“道友，上次的符反馈极好，我们宗门还想收些，你这新的四品引气符，可否按之前的价格再卖给我们二十张？”
林玄有些犯难，他现在手里只剩两张新符，不过还是如实回道：“实不相瞒，新符刚试制成功，存货不多，不过我可以加急赶制，三日后来取，保证给足二十张，且品相和这个一样。”
青风门弟子点点头，留下十枚下品灵石作为定金：“那就劳烦道友了，三日后来取，若是品相依旧，我们可以长期收购。”
送走青风门弟子，老黄凑过来笑道：“这下好了，有了长期订单，以后就不愁销路了。”
四人相视一笑，林玄看了看日头，提议道：“今天生意不错，我请大家去灵食铺吃灵肉面，算是谢谢大家帮我制纸、送材料。”
“那敢情好！”老黄三人也不推辞，乐呵呵地跟着林玄往巷口的灵食铺走去。
灵食铺里暖意融融，四张热气腾腾的灵肉面很快端了上来，面条里掺了灵麦粉，浇头是一阶妖兽的肉，还撒了些凝气草碎，香气扑鼻。四人围坐在小桌边，吸溜着面条，聊着坊市的趣事、后山的见闻，偶尔还打趣几句，引得周围食客也跟着发笑。
吃完饭回到住处，林玄先把定金收好，又把张青送的凝气草分类放好，王石送的大陶甑也已经摆在了院里。他看着院里的陶甑、墙角的黄竹、桌上的功法残卷和新符，只觉得日子过得愈发踏实。
接下来的三天，林玄除了每日晨起练新学的《引气诀》手诀，其余时间都在赶制青风门要的符纸。老黄、张青和王石也轮番过来帮忙，老黄帮着劈竹丝、捣纸浆，张青帮着晾晒纸浆饼、熬凝气灵液，王石则负责打水、烧火，四人分工协作，效率比林玄独自忙活高了数倍。
第三天傍晚，二十张品相极佳的四品引气符终于全部画好。林玄把符纸仔细收好，看着身边满头大汗的三人，心里满是感激：“多亏了你们，不然我肯定赶不出来，改明儿再请大家喝灵草酒。”
“都是兄弟，客气啥！”老黄摆摆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明天青风门来取符，指定能成长期生意，以后咱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夜色渐浓，月光洒进院子，落在四人身上，也落在桌上整齐的符纸上。林玄望着窗外的月色，又想起那两式引气手诀，只觉得这散修生活，虽平淡无波，却处处透着让人安心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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