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最高端的商战是拔网线？不，这是“物理格式化”
交通指挥中心的主控大厅，此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
警报声、电话铃声、还有几十个技术员焦急的吼叫声混杂在一起。巨大的电子屏幕上，代表拥堵的红色线条像血管一样爆开，无数错误代码在疯狂滚动。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满头银发的主管冲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虽然拿着枪但一脸茫然的保安。
“这里是联邦重地！你想干什么？恐袭吗？”主管指着林莫手里的撬棍，声音都在发颤。
林莫没有理会他的咆哮。
他淡定地把撬棍往旁边一立，“哐当”一声，在地板砖上砸出一个白印。
“我是来售后的。”
林莫指了指屏幕上那个正在倒计时的勒索窗口（还有5分钟）。
“埃隆请我来的。他说你们这儿的电脑中病毒了，问我会不会修。”
“修？”主管气笑了，“这是最高等级的量子加密勒索病毒！FbI的网络专家都在路上！你拿根撬棍能修什么？修厕所吗？”
此时，气喘吁吁的埃隆终于推着那辆没电的滑板车冲了进来。
“住口！史密斯！”埃隆大吼，“让他修！他是唯一的希望！”
“埃隆？你也疯了？”史密斯主管难以置信，“他要干什么？物理破坏公物？”
“不。”
林莫走到主服务器机柜前，隔着玻璃门，看着里面疯狂闪烁的硬盘指示灯。
“我是在帮你们……恢复出厂设置。”
他转过身，看着史密斯，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你们这套‘城市大脑’系统，最大的bug不是防火墙，而是——太聪明了。”
“太聪明？”
“对。它试图接管每一辆车的刹车，控制每一盏灯的秒数。它把城市当成了精密的棋盘。”林莫摇了摇头，“但城市是活的，人是活的。当你们试图用一套算法去穷尽所有变量时，稍微一点数据的溢出，就会导致逻辑死锁。”
“就像现在。”
林莫指了指屏幕。
“黑客并没有控制红绿灯，他只是给你们的AI喂了太多的垃圾数据，让它‘想’不过来了。它在犹豫，在计算，所以红绿灯才会乱闪。”
“那怎么办？重启？”
“软重启没用，缓存还在。”
林莫从工具包里掏出了一把……重型绝缘剪线钳。
“得硬来。”
他没有去碰服务器的电源（那里有UpS保护，断不了）。他蹲下身，撬开了防静电地板。
地板下，是密密麻麻如同蟒蛇般的线缆。
“你要干什么？！”史密斯尖叫，“那是光纤主干道！剪断了全城通讯就断了！”
“我剪的不是通讯，是控制权。”
林莫的手指在复杂的线缆中穿梭，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
“蓝色的是数据上行，黄色的是状态反馈，这根红色的……”
林莫捏住了一根只有小指粗细的红色光纤。
“这是下行指令控制线。只要切断它，AI就只能‘看’，不能‘动’。”
“住手！你会毁了智能交通系统的！”
“智能死了，交通才能活。”
林莫手腕一用力。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
大屏幕上的红色倒计时突然卡住。那些疯狂跳动的错误代码瞬间消失。
紧接着。
“滴——”
全城的红绿灯控制信号中断。
所有的信号灯，按照底层的硬件“故障安全（Fail-safe）”逻辑，自动切换到了——黄灯闪烁模式。
没有红灯，没有绿灯，只有永恒闪烁的黄灯。
这意味着：谨慎通行，自我判断。
林莫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好了。”
他指着落地窗外的街道。
奇迹发生了。
原本因为红绿灯乱闪而堵死的车流，在经历了短暂的迷茫后，开始缓慢蠕动。
没有了AI的瞎指挥，司机们开始依靠最原始的本能——眼神交流、手势、礼让。
“你先走。” “谢谢，你先。”
车流虽然慢，但动起来了。那个死结，解开了。
“看。”林莫走到窗边，看着这一幕，眼神温柔，“这就是人类的韧性。当机器罢工的时候，人会自己找到出路。”
“秩序，从来不是靠算法算出来的。是靠人与人之间的……默契。”
史密斯主管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流动的车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引以为傲的几十亿美金的智能系统，被一把几十块钱的剪线钳……教做人了。
直播间里，弹幕从刚才的紧张变成了刷屏的膜拜。
【这就是哲学！这就是境界！】 【林莫：我拔网线不是为了破坏，是为了让你们找回人性！】 【这一剪子，剪断了AI的傲慢，接通了人类的温情。】 【我想起了《黑客帝国》，莫哥就是那个尼奥！】
而在阴暗的角落里。
谢无常看着屏幕上恢复流动的车流，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迷茫。
“切断控制，回归本能？”
“林莫……你居然用这种方式打破了我的‘混乱’？”
“你不是在修机器，你是在修补……规则本身。”
……
危机解除。
埃隆站在林莫身边，眼神复杂。
“林，你毁了我的‘全自动驾驶’梦想。”
“没毁，只是让你清醒一下。”林莫把剪线钳收好，“辅助驾驶是个好东西，但别试图把方向盘完全从人手里抢走。至少现在的技术还不行。”
埃隆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
“有道理。”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黑金色的卡片。
“这是Spacex的最高通行证。下周我要发射一枚新的重型火箭，也是‘全自动’的。”
“但我现在有点不放心了。”
埃隆看着林莫，眼神热切。
“能不能请你……去帮我给火箭‘把把脉’？”
林莫接过卡片，弹了一下。
“火箭啊……”
他想起了孤儿院那群孩子画在墙上的飞船。
“行。只要管饭，火箭我也能修。”
“不过……”林莫指了指地上的地板砖，“刚才撬坏了三块地砖，这钱不用我赔吧？”
埃隆：“……”
全网观众：“……”
这该死的、破坏气氛的工匠精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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