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教科书级的碾压？不，这是降维打击！
万米高空，激战正酣。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充满了教学意味的“空中芭蕾”。
“滋——”
两架代表着红军顶尖战力的J-10c战机，引擎加力全开，尾喷口喷射着橘红色的火焰，在空中疯狂地做着双机剪刀机动（Scissors maneuver）。
两架飞机如同交错的剪刀刃，在空中不断交叉、分离、再交叉，试图通过剧烈的减速和变向，利用彼此的航迹掩护来干扰后方敌机的雷达锁定，并迫使那个可怕的“幽灵”因为速度过快而冲到前面去。
这是空战中摆脱咬尾的经典防御战术，也是王牌飞行员的保命绝活。
只要对方因为惯性冲到前面，攻守之势就会瞬间逆转！
“一号！怎么样？甩掉没有？”僚机飞行员满头大汗，他在刚才连续的6G过载中已经出现了轻微的灰视，抗荷服像巨蟒一样死死勒住他的大腿和腹部，以保证血液能流向大脑。
“我……我看不到他了！”
长机惊恐地搜索着后视镜和雷达屏幕，上面空空如也，刚才还凄厉作响的RwR（雷达告警）声音也诡异地消失了，“他消失了！雷达没反应！”
“在他冲到前面了吗？”
“不……不对！他在上面！”
长机猛地抬头。
透过气泡式座舱盖的顶部，在刺眼的阳光下，他看到了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
那架深灰色的重型战机，并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因为惯性冲过去。
它竟然保持着机头向下的姿态，就这样……近乎悬停在他们头顶上方不足五十米处！
是的，悬停。
就像是一只张开翅膀的巨大黑色蝙蝠，冷冷地俯视着两只惊慌失措的燕子。
在极低的速度下，机翼的升力早已失效。它完全是依靠那台恐怖引擎的澎湃动力在支撑！
那尾部的三元矢量喷管正喷射着幽蓝色的高温射流，喷口像灵活的眼球一样，以每秒三十次的频率微调着推力方向，以此来对抗地心引力，维持着这种在空气动力学边缘疯狂试探的恐怖姿态。
“这……这怎么可能？！”
长机飞行员的世界观崩塌了，握着操纵杆的手都在抖，“这是战斗机？这特么是直升机吧？！它的引擎不会喘振熄火吗？！”
而在上方的驾驶舱里。
林莫一边看着下面两架飞机的动作，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指在操纵杆上轻盈地跳动，像是在弹钢琴。
“太僵硬了，真的太僵硬了。”
林莫按着那个坏掉的麦克风，恨铁不成钢地吐槽道：
“刘导，你从哪找来的群演？这剪刀机动做得跟剪纸似的，一点流动感都没有。而且这种时候为什么要减速减得这么猛？如果是为了镜头好看，应该拉烟啊！哪怕抛两个红外诱饵弹增加点视觉效果也行啊！”
“这也就是拍戏，要是真打仗，我早就用机炮把你们打成筛子了。”
林莫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不仅是主演，还得兼职武术指导。
“算了，既然你们不会演，那就让我来给你们打个样。”
“看好了，各位老师。什么叫真正的——落叶飘（pedal turn）。”
林莫眼神一凝，猛地拉杆到底，同时配合脚舵和油门精准给油。
“轰——！！！”
头顶那架庞大的战机突然动了。
它并没有俯冲攻击，而是像一片在秋风中彻底失去重量的枯叶，以一种极其诡异、飘忽不定的轨迹，围着下面两架J-10c开始……水平螺旋画圈。
它在旋转。
机头始终死死对准圆心的两架敌机，但机身却在做着360度的水平滚转，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它。
这是对气动布局和矢量推力的极致掌控！是只有在失速临界点上跳舞才能做出的动作！
红军的两名飞行员此刻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条巨蟒缠绕住的猎物。无论他们往哪个方向飞，那架灰色的幽灵始终就在他们头顶盘旋，那种如影随形的压迫感，让他们几乎窒息。
“被锁定了！全向锁定！”
“摆脱不了！根本摆脱不了！不管我往哪飞，他的机头都指着我！这就是个怪物！”
“狼穴！狼穴！猎鹰请求支援！请求地面火力支援！我们遇到未知飞行器！重复！遭遇绝对技术压制！”
……
三百公里外，红军指挥部“狼穴”。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屏幕上回传的实时空战态势图，那是预警机拼了命才捕捉到的断续画面。
那已经不能叫空战了。
那个代表不明飞行物的红色光点，正在以一种羞辱般的姿态，围着他们的两架王牌战机跳舞。那轨迹乱得像团毛线，却又充满了致命的秩序。
“这……这是哪国的飞机？”
参谋长的声音干涩无比，喉结滚动，“F-22？F-35？还是苏-57？就算是它们，也做不到这种程度的超机动啊！这简直是在把空气动力学按在地上摩擦！”
“这不是国外的飞机。”
一直沉默的老赵（少将）突然开口了，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眼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那是愤怒，是震惊，更有一丝难以抑制的狂热和渴望。
“看那个鸭翼布局，那是咱们的种！那是咱们自己的孩子！”
“什么？”周围的参谋都愣住了，“咱们什么时候有这种大杀器了？哪个所的？611还是601？”
“不管是哪个研究所弄出来的秘密武器，敢拿我的演习场当试飞场，还拿我的王牌当磨刀石……”
老赵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跳，大吼道：
“好胆色！但我红军也不是泥捏的！”
“传我命令！开启S-400防空导弹系统！相控阵雷达全功率照射！”
“既然你是龙，那我就看看你的皮有多厚！给我把它锁死！逼它降落！这架飞机，老子要定了！”
……
“滴——滴——滴——！！！”
万米高空。
林莫的座舱内突然警报声大作。
这一次的警报声，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厉、急促。原本黄色的告警灯瞬间变成了刺眼的血红色，且不再闪烁，而是长亮。
那是被地面远程防空雷达持续锁定的特征！
如果是在实战中，这意味着几十秒后，就会有几枚以4马赫速度飞行的防空导弹呼啸而来，将他炸成碎片。
但此时此刻。
林莫看着那闪烁的红灯，非但没有惊慌，反而眼睛一亮，甚至吹了个口哨：
“哟？升级了？”
“刘导可以啊！这经费燃烧得够猛的！为了拍这个‘绝地求生’的桥段，连‘地对空导弹锁定’的音效和灯光配合都整出来了？这RwR的报警频率模拟得跟真的一样！”
他根本没往“真导弹”那方面想。
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中国腹地啊！谁敢在这儿用真导弹打他？除非导演疯了，或者是外星人来了。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剧情需要。
“这沉浸感！这压迫感！绝了！回去必须给特效组加鸡腿！”
林莫只觉得体内的热血开始沸腾。
作为一个敬业的“演员”，面对这种剧情高潮，怎么能怂？如果这时候拉升逃跑，那就不符合“王牌试飞员”的人设了。
“既然是最终boSS战，那我也不能藏着掖着了。”
林莫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双手在仪表盘上飞快操作，关闭了所有辅助系统，切换到纯手动模式。
“各位观众，系好安全带。”
“接下来，我要表演一个绝活——超低空过载突防！”
“轰！”
天蓬战机猛地一个倒扣，放弃了与那两架已经被玩坏了的“群演”飞机的纠缠。机头垂直向下，如同一颗黑色的陨石，直挺挺地朝着那茫茫戈壁——也就是红军指挥部雷达波束最强的方向，俯冲而去！
重力势能瞬间转化为动能。
速度表瞬间爆表！
1.8马赫……2.0马赫……2.2马赫！
在如此低的高度，空气密度极大，机身表面瞬间被激波加热到了几百摄氏度。
如果是普通战机，此刻机翼早已解体。
但林莫一点都不慌。
“多亏了我用了最新的耐高温陶瓷基复合材料。”
他感受着机身的剧烈震动，看着外面那层因为高温而产生的等离子鞘套（这让他暂时屏蔽了雷达锁定），“这要是原来的那个铁皮壳子，现在估计已经化成铁水了。”
巨大的音爆云再次在低空炸开，像是一朵盛开在苍穹的死亡之花，连地面的沙丘都被声波削平了一层。
“他要干什么？！”红军指挥部里一片惊呼，雷达操作员吓得跳了起来，“他疯了吗？这个速度俯冲，根本拉不起来！他要撞地了！”
然而。
就在距离地面不到500米的瞬间。
那架战机竟然奇迹般地拉平了！
就像是一把贴地飞行的利剑，它贴着起伏的沙丘，以2马赫的恐怖速度，在雷达的盲区（杂波区）里狂飙突进！
巨大的激波卷起漫天的黄沙，如同一条狂暴的土龙，直扑红军机场！
“完美！”
林莫看着前方出现的跑道轮廓（那是红军的前线野战机场，但他以为是剧组搭建的片场），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就是剧组安排的降落点。这跑道修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做旧做得不错，连塔台上的迷彩都画得挺真。”得赶紧下去跟那俩群演老师交流一下心得，顺便……问问导演中午有没有红烧肉。这一通操作下来，饿死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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