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苏清清便对她露出了一个友善又带着点疏离的礼貌微笑，然后自然地移开了视线，继续和楚暮云说话。
但云棠可以确定，那不是错觉。
呵……果然。
这白月光，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上来就给她发“审视”卡？
有意思，这修仙界的副本，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云棠非但没有被那眼神吓到，反而更加兴奋了。
她迎着周围那些或嘲讽或看戏的目光，坦然自若，甚至也对着苏清清的方向，回了一个更加“纯良无害”甚至带着点“崇拜”的笑容。
看吧看吧，尽管看。
最好再多立点Flag，她这“劈哩啪啦”修仙分店，可就指望他们这些优质客户冲业绩了！
她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的天雷业绩，正在向她招手。
总之，苏清清的回归，像是在平静的无极宗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激起的涟漪迅速覆盖了之前所有无关紧要的小浪花。
关于云棠这个“替身”的流言，在真正的“白月光”光芒照耀下，瞬间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成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人们的注意力完全被苏清清吸引了过去。
她回宗后的一举一动，都成了弟子们热议的焦点。
今天去拜见了哪位长老，修为精进了多少，穿了什么款式的法裙，甚至随口说的一句鼓励新弟子的话，都能被传颂半天。
“看看清清师妹，那才叫仙子下凡！某些人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类似的言论成了外门的新风尚，
柳依依等人更是抓紧一切机会踩云棠捧苏清清，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离“仙子”更近一步。
云棠乐得清静，继续在丙字区当她的快乐农夫。
偶尔有不开眼的还想来嘲讽两句，她只需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反问一句：“师姐\/师兄是觉得清清师姐不好吗？为什么总要拿我跟她比呀？”
就能把对方噎得半死，悻悻离去。
云棠：「完美！自带流量就是好，帮我省了多少口水。系统，给苏清清记一功，感谢她帮我吸引了大部分火力。」
系统：【宿主，根据能量监测，目标苏清清回归后，宗门整体‘虚假奉承’‘刻意讨好’等低质量情绪能量有明显上升趋势。而目标楚暮云对您的关注度，下降了87%。】
云棠：「好事啊！谁愿意整天被一个眼神像x光似的家伙盯着？最好他彻底把我忘了，专心去捧他的白月光。」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有些设定，并不会因为当事人的意愿而改变。
这天，云棠正蹲在田埂边，研究一株长势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的灵谷，思考是不是前几天那场小雨的功劳，还是自己每天对着它碎碎念“快长快长”起了作用。
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了她。
云棠抬头，看到楚暮云不知何时又站在了她的田边。
他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样子，但眼神似乎比之前更复杂了些。
这次，他的目光不再是随意扫过，而是带着一种明确的审视，直直地落在云棠的脸上，尤其是……她的眼睛。
云棠心里咯噔一下。
来了来了，经典对比环节要开始了？导演喊卡了吗？怎么又找上她了？
楚暮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那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更像是在欣赏一件物品，或者……在透过她，比对某个模板。
他的眼神里有怀念，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当然不是给她的，
但更多的是一种......评估。
云棠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低下头，假装怯懦地摆弄着衣角。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种田啊？版权费付了吗大哥！
就在这时，几个内门弟子说笑着从附近经过，看到了楚暮云和云棠这“诡异”的一幕。
其中一人忽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压低声音惊呼：
“哎！你们快看！云棠低头那个侧脸，尤其是眼睛的轮廓……是不是有点像清清师妹？”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咦？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相似！”
“尤其是那睫毛和眼尾的弧度……”
“对啊！以前没注意，现在仔细看，特别是她低着头不吭声的时候，那股子柔弱劲儿，是有点像清清师妹平时那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这些议论声虽然不大，但如何能逃过筑基后期修士的耳朵？
楚暮云的目光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似乎被这话触动，看向云棠的眼神更加深邃难辨了。
而那几个弟子也意识到失言，赶紧溜走了，但这“惊人”的发现，却像长了翅膀一样，再次在外门乃至内门小范围传开。
“原来如此！我就说大师兄怎么会突然关照一个废柴！”
“原来是把她当成了清清师妹的替身啊！”
“这么一说就解释得通了！大师兄对清清师妹用情至深，见不到真人，找个影子看看也能聊以慰藉？”
“啧啧，真是痴情……又残忍啊。”
“替身”之说，这一次不再是猜测，而是仿佛被“实锤”了！
云棠因为侧脸和眼睛与苏清清有几分相似，成了楚暮云寄托对白月光思念的“替代品”。
这个消息，比之前的流言更具戏剧性和传播性。
云棠瞬间从“可能走了狗屎运的废柴”，变成了“可怜又可悲的替身影子”，收获了更多的目光，
但这次，目光里同情和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
柳依依更是找到了新的攻击点，带着跟班特意跑到云棠田边，阴阳怪气地说：
“哦~原来是个赝品啊！怪不得能得大师兄青眼。
不过啊，赝品就是赝品，永远上不了台面！
正主回来了，你这影子也该识相点，自己消失了吧？”
云棠当时正抱着一捆刚拔下来的杂草，闻言，抬起头，脸上沾着点泥灰，
却对着柳依依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憨憨笑容：“柳师姐，你说得对！清清师姐是天上的仙子，我怎么能比呢？我种我的地就好啦！”
说完，还热情地把那捆杂草往柳依依面前递了递，“师姐，你要不要拿点草回去？也许能喂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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