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麻烦找上门
夜色渐深，夏瑶公寓里的暖意还没散去，粉丝们刷屏的支持评论像一束束光，透过屏幕映在每个人脸上。夏瑶正逐一看着评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击，回复着那些喊“别怕”的粉丝，嘴角挂着连日来第一个真正轻松的笑。
“没想到粉丝这么给力，好多人都在晒自己被元序坑的经历。”夏瑶把手机递给大家看，屏幕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留言，有人发了启元网贷的借款合同，有人说自己曾是元序的员工，被算法裁员后找不到工作，还有人晒出了焕颜美妆的过敏照片。
苏晓笑着点头：“这就是我们要的效果，越来越多人站出来，元序就越难掩盖真相。”
陈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把整理好的启元网贷资金流向文档保存好：“证据都存好了，分了三个加密盘备份，就算电脑被偷，也不怕丢。我先眯半个小时，凌晨起来帮夏瑶搭个备用账号，以防主号被封。”
林墨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浓稠如墨，心里却总有些不安——元序的反应太快，刚才的服务器攻击和水军刷屏，更像是试探，真正的反击，恐怕还在后面。他掏出手机，给母亲住的养老院护工发了条短信，问母亲今晚情况怎么样，很快收到回复：“林阿姨睡得很安稳，放心吧。”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突然被剧烈地敲响，“砰砰砰”的声音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谁啊？”苏晓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门边。
门外没有回应，敲门声却越来越急，带着一种粗暴的压迫感。陈野瞬间清醒，关掉电脑屏幕，对大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看清门外的人后，陈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回头对林墨低声说：“是元序的人，带着保安，还有几个看着像是混社会的，大概八九个人。为首的那个个子不高，深灰的西装确显的很挺拔，白色的内衬还有藏青色斜纹领带打的端正，领夹是枚银色小矩形很别致，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鼻梁上挂着一付金丝眼镜，他手里拿着黑色硬壳的文件夹裤子比挺，黑色的皮鞋擦的能反出他脸上的邪笑，一看就是纯纯的坏种。”
夏瑶的身体猛地绷紧，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赵坤，他应该是新媒体部的负责人，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她最怕的事，还是来了。
林墨示意大家往后退，自己走到门边，沉声问：“有事？”
“夏瑶，出来！”门外传来赵坤阴鸷的声音，带着威胁，“你公然抹黑公司声誉，涉嫌诽谤，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我不跟你们走！”夏瑶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依旧不肯示弱，“我手里有你们推广三无产品、操控流量的证据，你们是来抢证据、威胁我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赵坤冷哼一声，紧接着，就传来了撬锁的声音，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在安静的楼道里回荡。
“不好，他们要硬闯！”陈野脸色一变，快速扫视了一圈公寓，陈野快跟我把那个沙发搬过来，堵住门“这里是老楼，没有电梯，我们的从消防通道走！苏晓，你带夏瑶先走，拿上三个备份证据盘，从消防通道往下跑，去民乐小区老时光咖啡馆等我们——记住，别回头，他们的目标主要是夏瑶，大概率会分人追你们！”
“那你们怎么办？”苏晓拉着夏瑶，眼里满是担忧。
“我们断后，拖延时间！”林墨一边说，一边对苏晓使了个眼色，“你手机设置成自动拨号，一旦被追上，立刻打110，我已经把定位共享给你了！”
苏晓立刻点头，拉起紧紧攥着U盘的夏瑶，快步冲向消防通道。
“砰！”
门被猛地踹开，几个穿着黑色保安服的人率先从让缝里挤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橡胶棍，后面跟着几个染着黄毛绿毛蓝毛、耳朵上还有个款式不同的耳钉，身上的纹着似乎还有些掉色，一看就知道是跟着那个大哥混的小瘪三——其中一个瘦得像竹竿，另一个胖得肚子上的肥肉快把t恤撑破了，赵坤站在门口，厉声下令：“分成两队！你们三个人去追那个夏瑶，务必把她抓回来！证据，把证据抢回来，剩下的跟我抓林墨和陈野给我抓起来，全部带回去！”
“是！”那三个原本要去追夏瑶的人已经转身，刚要往消防通道跑，林墨突然朝着他们高声骂道：“赵坤，你就是元序养的一条哈巴狗！拿着黑心钱当帮凶，逼着小姑娘坑粉丝，你祖宗十八代都得替你丢脸！和元序混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还有你们这几个杂碎，为了仨瓜俩枣就当打手，是不是这辈子没见过钱？”
“你他妈找死！”那个瘦竹竿被骂得火冒三丈，停下脚步，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林墨，“老子先撕烂你的嘴！”
林墨见状，故意把胸口一挺，嘲讽道：“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有本事过来啊，就你这细胳膊细腿，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拎起来扔下去！”
瘦竹竿彻底被激怒，挥舞着拳头就冲了过来。林墨侧身躲开，趁着他扑空的瞬间，“呸”一口浓痰精准地吐在了他脸上，从额头滑到鼻尖，黏腻腻的挂在那里。
“我操！”瘦竹竿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抬手一抹，满手的痰，顿时气得跳脚，“你他妈敢吐我？！”
旁边的胖混混原本还在看热闹，见瘦竹竿被吐了一脸，顿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哈哈哈！瘦猴，哈哈哈！，笑死我了！”
瘦竹竿又气又急，转头瞪着胖混混：“笑个屁！还不快来帮我！”
胖混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刚要上前，突然感觉不对——林墨趁着他笑得分神，第二口痰精准无误地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落进他大张的嘴里。
“呃……”胖混混的笑声戛然而止，嘴里的痰又黏又腥，他愣在原地两秒，突然弯腰剧烈地反胃起来，“呕……卧槽……呕……” 一边吐一边骂，“你他妈……呕……太恶心了！我要弄死你！，“呕……卧槽……呕……” ”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傻了眼，几个保安憋着笑，又不敢笑出声，脸色憋得通红；赵坤气得脸都绿了，指着林墨怒吼：“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把这个疯子抓起来，往死里打！”
可那几个原本要去追夏瑶的人，此刻注意力全被林墨勾走了——瘦竹竿要报仇，胖混混要雪恨，剩下的一个黄毛也觉得林墨太嚣张，骂骂咧咧地跟着围了上来：“妈的，敢这么恶心人，今天让你知道厉害！”
林墨见计谋得逞，心里暗自庆幸，嘴上却依旧不饶人，一边往消防通道退，一边继续挑衅：“来啊，有本事就追上来！就你们这智商，还想替元序作恶我告诉你们，我不仅吐你们，我还骂你们！元序就是个黑心窝，你们就是窝里的蛆！”
他一边骂，一边时不时往身后吐一口，虽然没再命中，但那架势气得对方眼睛都红了。赵坤见状，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被牵制了，厉声喊：“别跟他废话！先去追夏瑶！她才是重点！”
可那几个混混已经被彻底激怒，哪里听得进去？瘦竹竿抹了把脸，嘶吼着：“追个屁！先弄死这个杂碎！不把他按在地上蹭干净，我咽不下这口气！” 胖混混也缓过劲来，擦着嘴，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对！今天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几个人一窝蜂地朝着林墨冲过去，完全忘了追夏瑶的任务。林墨见状，立刻转身往消防通道跑，一边跑一边喊：“来啊，追不上我吧！你们就是一群废物！”
赵坤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自己去追夏瑶，留下这几个疯子跟林墨耗着。他只能咬牙下令：“两个保安跟我去追夏瑶！剩下的给我抓住林墨！快点！”
这边，陈野在消防通道的中间楼层停下，他没有往上追，而是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等赵坤带着两个保安跑过去追夏瑶后，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110，同时开启了录音：“警察同志，我要报警，民乐小区旁边的临街公寓楼，有一伙人非法闯入民宅，还携带凶器打人，试图绑架居民，他们是元序集团的人，地址是……”
报完警，陈野又快速给苏晓发了条短信：“已报警，赵坤带两人追你们，小心！我在中间楼层牵制，尽快到咖啡馆！”
发完短信，他捡起地上的一根断裂的拖把杆，守在楼梯口。没过多久，就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正是赵坤带着两个保安往楼下跑。
“站住！”陈野从角落里走出来，手里的拖把杆紧紧握着，“想过去，先问我同意不同意！”
“就你一个人，还想拦我们？”赵坤嗤笑一声，对保安下令，“给我打！快点解决他！”
两个保安挥着橡胶棍就打了过来。陈野虽然不擅长打架，但胜在熟悉楼道环境，他一边躲闪，一边用拖把杆抵挡，还故意把旁边的杂物踢得满地都是，把楼道口堵得严严实实。两个保安被他缠得没法脱身，只能在原地跟他僵持，赵坤急得直跺脚，却又插不上手。
而顶楼这边，林墨已经被那几个混混逼到了锁死的顶楼门口。他靠在门上，看着气喘吁吁、眼神猩红的几人，依旧嘴硬：“怎么？追不动了？就这点体力，还想出来当打手？回家吃奶去吧！”
“你……你有种别跑！”瘦竹竿扶着膝盖，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恨意。
“跑？我就是故意引你们上来的。”林墨笑着，突然又“呸”了一口，虽然没吐中，但那动作彻底点燃了对方最后的理智。
“弄死他！”胖混混怒吼一声，率先冲了上去，其他人也跟着扑了过来。林墨灵活躲闪，靠着门板的掩护，时不时还能反击一下，虽然身上挨了几拳，但始终没被抓住。楼道里满是混混的谩骂声、林墨的嘲讽声，还有肢体碰撞的声音，乱作一团。
楼下，苏晓和夏瑶一路往下跑，很快就出了公寓楼。夏瑶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追兵，心里松了口气：“他们没追上来？”
“陈野在牵制他们，我们快走！”苏晓拉着她，快步朝着老时光咖啡馆跑去。
没过多久，楼下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顶楼的混混们脸色瞬间变了，他们没想到警察来得这么快。赵坤在楼下听到警笛声，也知道大势已去，再追下去只会被警察堵住，只能咬牙下令：“撤！快撤！”
顶楼的几个混混听到喊声，也顾不上林墨了，转身就往楼下跑，只想尽快逃离这里。林墨看着他们的背影，松了口气，顺着楼梯往下走。
走到中间楼层，正好遇到陈野，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释然。
“苏晓和夏瑶应该安全了。”陈野说道。
“嗯，我们也赶紧走，去咖啡馆汇合。”林墨点点头，两人快速朝着楼下跑去。
老时光咖啡馆里，苏晓和夏瑶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林墨和陈野平安出现，两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你们没事吧？”苏晓赶紧上前，看到林墨胳膊上的淤青和嘴角的瘀伤，还有陈野凌乱的衣服，眼里满是担忧。
“没事，小伤。”林墨笑了笑，想起刚才胖混混吞痰的样子，忍不住调侃，“说起来，刚才有个胖子被我吐了一口痰在嘴里，那反胃的样子，估计这辈子都有阴影了。”
陈野也忍不住笑了：“我在楼下都听到他的呕吐声了，你这招虽然损，但确实管用，把大部分人都牵制住了。”
夏瑶看着两人，眼里满是感激：“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们陷入危险。”
“说什么傻话。”林墨摇摇头，“我们是战友，本来就该并肩作战。元序越是打压我们，就越说明他们心虚，我们手里的证据，就是能打败他们的武器。”
苏晓也说道：“而且刚才警察来了之后，我接到了很多粉丝的电话，他们都在担心你，还有人说愿意提供帮助，给我们找安全的地方，给我们提供更多元序的线索。”
夏瑶看着大家，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虽然元序的威胁如影随形，但她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有并肩作战的战友，有支持她的粉丝，这些汇聚起来的力量，就像一束束微光，就算面对再猛烈的风暴，也能支撑着她走下去。
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林墨知道，风暴前夜的暗袭，只是元序反击的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但他看着身边的战友，想起刚才那荒诞又解气的一幕，心里充满了力量。
只要微光不散，就总有照亮黑夜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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