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榆洞总部外的空地上,寒风卷着雪粒,刮得人脸生疼。李峰站在队伍前,看着面前四百多个士兵,手里攥着一张纸 —— 那是他刚拟好的分组计划。
“全体都有!每组三人!分成120组” 李峰声音洪亮,压过风声,“一人负责射击,两人装弹替补,还有一个班专门负责弹药运输!”
士兵们立刻行动,很快就分好了组。李峰走到重机枪高旁,手抚过冰冷的枪身,心里默念:“射程增加 3 倍,伤害增加 3 倍,命中率增加 5 倍!”
他不敢调太高,100% 命中率太扎眼,人性难测,万一被人盯上,麻烦就大了。
调整完,他对着一个士兵说:“你来试试,看看手感怎么样。”
士兵端起机枪,对准远处的靶标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命中。“首长!这枪好像变准了!” 士兵惊喜地喊。
李峰笑了笑,没解释,只是喊道:“全部都抓紧轮流训练!美军飞机随时可能来!”
接下来几天,李峰陪着士兵们没日没夜地练。
装弹、瞄准、射击,动作一遍遍重复,雪地里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脚印。士兵们一开始还有点生疏,练到后来,动作越来越快,命中率也越来越高。
而另一边,长津湖的雪地里,武万里和七连的士兵们正啃着冻硬的土豆,嘴唇都裂了口子。“要是有口热的就好了。” 王铁牛揉着肚子,有气无力地说。
武万里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那个布包 —— 是李峰给的重重的包裹。
他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百多块压缩饼干,黄灿灿的,看着就顶饿。
“快!都过来分点!” 武万里喊了一声,士兵们围过来,每人分到两块。咬一口,虽然干硬,但比冻土豆强多了。“李峰这小子,真是雪中送炭啊!” 雷睢生嚼着饼干,眼里满是感激。
就在七连靠着压缩饼干渡过难关时,大榆洞的防空警报突然响了。“呜 —— 呜 ——” 的声音刺破天际,李峰心里一紧,大喊:“全体进入阵地!准备战斗!”
士兵们飞快地跑向重机枪,运输班的人扛着弹药箱,脚步都在飘。李峰爬上高处的观察哨,举起望远镜 —— 远处的天空,二十几架美军轰炸机正黑压压地飞来,像一群饿鹰。
“老总!快进防空洞!” 警卫架着头发花白的老总,往防空洞跑。老总回头看了眼阵地,眼里满是担忧。
轰炸机越来越近,引擎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李峰盯着飞机,估算着距离,突然大喊:“开火!”
“哒哒哒!” 几十架挺重机枪同时响了,子弹像暴雨般射向天空。第一波射击,就有九架轰炸机被击中,冒着黑烟往下坠,“轰隆” 的爆炸声接连不断,火光染红了半边天。
“好样的!” 运输班的士兵们欢呼起来。可没等他们高兴多久,剩下的轰炸机突然拉升高度,想躲开火力网。
“别停!继续打!” 李峰大喊。士兵们立刻调整枪口,第二波子弹呼啸而出,又有十三架轰炸机被击中,有的断了机翼,有的炸成了火球。
最后只剩两架轰炸机,吓得掉头就往南逃。李峰一看,防空排的士兵们正在换弹,根本来不及。
他立刻从背上取下步枪。”
“砰!”
子弹破空而去,精准命中最后第二架轰炸机的油箱。“轰!” 那架轰炸机瞬间爆炸,碎片散落一地。最后一架轰炸机见状,飞得更快,转眼就没了踪影。
李峰放下枪,长长舒了口气。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刘秘书!刘秘书怎么了!”
李峰回头一看,只见刘秘书倒在雪地里,腿上全是血 —— 刚才一架轰炸机投弹时,他为了回总部拿地图,被弹片波及了。
“快!抬去医务室!” 李峰赶紧跑过去,和几个士兵一起把刘秘书抬起来。
没过多久,老总从防空洞里出来,看到外面的断壁残垣,又听说刘秘书重伤,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快让医生全力救治!” 他对着身边的参谋喊,声音都在抖。
安排好刘秘书,老总快步走向防空排。看到李峰,他立刻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你小子好样的!差点全歼美军轰炸中队!”
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激动:“一共打掉 23 架轰炸机!这是前所未有的大捷!”
李峰心里却没多少喜悦,他看着老总,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老总,我有件事想跟您反映。”
“有什么事直接说!” 老总看着他,眼神诚恳。
“我在辑安车站时,听到两个人谈话,” 李峰语气沉重,“说有一批劣质医药品被装上了车,我希望您能彻查!”
他攥紧拳头,声音里带着恳求:“要是药品出问题,造成士兵死亡,我不能忍!我不希望战友被肮脏的资本家害死!”
老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盯着李峰,突然想起什么 —— 前几天确实有一批医药品要送往前线,要是真有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的是真的?” 老总声音发紧。
“千真万确!我听得清清楚楚!” 李峰点头,眼里满是急切。
老总没再说话,转身就往外冲,一边跑一边喊:“快!去看看刘秘书!”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拦住那批药,刘秘书绝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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