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列车穿过一道彩虹色的能量帷幕,窗外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不是严肃的神话世界,也不是危机四伏的崩坏宇宙,而是一个……卡通风格的中世纪城镇?
蓝天白云是那种饱和度极高的颜色,云朵像一样蓬松;城镇的建筑歪歪扭扭,烟囱冒着心形的烟雾;街道上的行人有着夸张的比例,大眼睛小嘴巴,走路时一蹦一跳;甚至能看到史莱姆像宠物一样被人牵着散步。
“这是什么地方?”三月七的脸贴在观景窗上,“画风都变了!”
瓦尔特调出扫描数据:“能量读数……混乱。物理常数不稳定,重力系数在0.5到1.5之间波动,光速也在变化。这个世界的基础法则似乎允许……搞笑?”
丹恒皱眉:“搞笑作为基础法则?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是个不严肃的世界,”姬子苦笑道,“看那边。”
顺着她指的方向,能看到一个红发少女正举着法杖,大喊着什么。下一秒,法杖顶端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然后……一个卷心菜形状的云朵出现在天空,开始下雨——下的不是水,是更多的卷心菜。
“《为世界献上美好的祝福》,”老于认出了这个世界,“主、主角是佐藤和真,他转生到这个世界,带着女神阿克娅。但这个世界……很特别。”
星好奇地问:“特别在哪里?”
“在这里,搞笑是真实的力量,”老于解释,“最废柴的冒险者可能因为一个笑话而打败魔王,最强大的魔法可能因为一个恶作剧而失效。一切都不按常理出牌。”
就在这时,列车突然剧烈摇晃。窗外,一个巨大的青蛙——准确说是“巨型青蛙”,有房子那么大——正用舌头舔着列车外壳。
“它把列车当成糖果了!”三月七喊道。
老方正要出手,却看到一个蓝发少女从城镇里冲出来。她穿着华丽的女神服装,但表情傻乎乎的,手里拿着一个空瓶子。
“神圣解咒!”少女对巨型青蛙大喊。
什么都没发生。青蛙继续舔列车。
“神圣解咒!”少女再次大喊,这次摆出了更夸张的姿势。
还是什么都没发生。但青蛙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变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青蛙,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蓝发少女得意地插腰:“看吧!我就说我很厉害!我是水之女神阿克娅!”
这时,一个黑发少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阿克娅你这个笨蛋!那是我的除虫药剂生效了!不是你的神圣解咒!”
“诶?是这样吗?”阿克娅歪着头,“但看起来就是我做的啊!”
黑发少年——佐藤和真——扶额叹气,然后注意到了星穹列车:“这是什么?新的魔导具吗?”
瓦尔特打开舱门,一行人走下列车。和真和阿克娅警惕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没见过这种打扮,”和真说,“还有那个……飘着的人?”他指的是能量体的老方。
老潇上前解释:“我们是旅行者,来自其他世界。请问这里是阿克塞尔城吗?”
“其他世界?”阿克娅眼睛一亮,“异世界人!那你们一定是来找我这个女神求助的吧!放心!我会好好引导你们的!”
和真把她拉到身后:“别听她胡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瓦尔特出示了无名客的徽记:“我们是星穹列车,在旅行中寻找一些信息。你们听说过一个叫赞达尔的存在吗?”
“赞达尔?”和真摇头,“没听过。但如果你要找什么信息,可以去冒险者公会问问。”
就在这时,城镇的另一端传来爆炸声和尖叫声。一个红发少女——惠惠——正站在屋顶上,高举法杖:“Explosion!”
巨大的火球飞向天空,然后……在空中拐了个弯,掉进了城镇的喷泉里。喷泉炸开,水花四溅,但奇迹般地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是把几个冒险者淋成了落汤鸡。
“惠惠!你又乱放爆裂魔法!”一个金发十字骑士——达克妮斯——从废墟中爬出来,虽然狼狈但满脸兴奋,“不过这次准头有进步!差点就打到我了!好刺激!”
最后是一个蓝发少女——悠悠——怯生生地说:“那个……惠惠,我们说好今天去讨伐巨型青蛙的……”
老高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若有所思:“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完全建立在‘意外’和‘巧合’上。那个红发少女的爆裂魔法理论上应该毁灭城镇,但结果只是炸了个喷泉。”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老于小声说,“一切都往搞笑的方向发展。最危险的魔法可能变成无害的烟火,最简单的恶作剧可能引发灾难。”
突然,阿克娅指着老方:“那个飘着的人!你身上有好奇怪的能量!让我用‘神圣净化’!”
她挥手洒出圣水,圣水穿过老方的能量体,落在地上。什么都没发生。
“咦?无效?”阿克娅困惑,“明明对不死族和恶魔都有效的……”
和真仔细观察老方:“他好像……不是生物?是某种能量体?”
老方点头:“我是能量生命体。来自另一个宇宙。”
“哇!好酷!”阿克娅又兴奋了,“那你能变出好吃的吗?”
就在这时,城镇的公告板突然发光,一个新的任务出现了:【紧急任务:讨伐最近出现在城外的“变异史莱姆王”,报酬一百万厄里斯!】
所有冒险者都沸腾了。一百万!足以让任何冒险者心动。
和真小队——阿克娅、惠惠、达克妮斯、悠悠——立刻决定接下任务。但他们看到老方等人时,眼睛一转。
“你们是异世界来的,一定很厉害吧?”和真露出狡猾的笑容,“要不要一起接任务?报酬可以分。”
瓦尔特看向五人:“这对我们是个机会。通过参与这个世界的冒险,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了解这个世界的法则。”
五人同意。他们决定与和真小队一起讨伐变异史莱姆王。
前往任务地点的路上,他们见识了这个世界的奇葩之处:
惠惠坚持每天只能放一发爆裂魔法,放完就倒地不起,需要人背着走。
达克妮斯总是故意冲进最危险的攻击范围,被史莱姆粘液喷了满脸还一脸享受。
悠悠想要表现,但每次施法都紧张到念错咒语,把火球术变成了烟花术。
阿克娅……阿克娅一路都在吹嘘自己是多么厉害的女神,然后因为踩到香蕉皮摔进泥坑。
和真则负责吐槽所有人,同时用他的“小偷技能”偷走了变异史莱姆守卫的弱点情报——虽然偷到的是“史莱姆王讨厌星期二”这种无用的信息。
“这样的小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老赵忍不住问。
老高观察着:“他们的力量不在于个体有多强,而在于‘意外性’。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而敌人也无法预测他们的行动。”
终于到达任务地点:一个被紫色雾气笼罩的沼泽。沼泽中央,一个巨大的、五颜六色的史莱姆王正在蠕动,它身边有几十只变异史莱姆守卫。
史莱姆王看到入侵者,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吐出了一道彩虹。
彩虹击中达克妮斯,没有伤害,只是把她的盔甲染成了七彩颜色。
“这是什么攻击?”达克妮斯失望地说,“一点都不痛!”
但彩虹落地的位置,长出了一片会跳舞的蘑菇。蘑菇开始演奏奇怪的音乐,听到音乐的史莱姆守卫开始跳起了踢踏舞。
“这是……搞笑攻击?”老潇不确定地说。
战斗以最混乱的方式开始了。惠惠高举法杖:“Explosion!”
这次爆裂魔法成功发射,但目标不是史莱姆王,而是天空中的一朵云。云被炸开后,下起了小鱼雨。
阿克娅大喊:“神圣驱散!”圣光笼罩战场,但没有驱散任何东西,反而让史莱姆守卫们变得闪闪发光,像是在开派对。
悠悠紧张地施法:“火、火球术!”结果召唤出了一只喷火的小鸡,小鸡追着和真跑。
和真则尝试使用“偷窃”技能,结果偷到了史莱姆王的“今日心情”——“有点忧郁”。
老方五人看着这混乱的局面,不知道该如何插手。这个世界战斗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就在这时,史莱姆王突然停止了搞笑攻击,身体开始膨胀,颜色变得深邃。紫色雾气变得更加浓稠,空气中出现了压抑的气息。
“检测到能量异常,”瓦尔特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史莱姆王体内出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量特征——是‘崩坏能’!”
崩坏能?在这个搞笑世界?
史莱姆王发出痛苦的咆哮,身体开始崩解重组。不再是滑稽的五彩史莱姆,而是变成了一个紫黑色的、布满尖刺的怪物。周围的史莱姆守卫也被感染,变成了扭曲的崩坏兽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和真震惊。
“有其他世界的力量污染了它,”老方分析,“崩坏能正在侵蚀这个世界的搞笑法则,把它变成了纯粹的破坏怪物。”
感染后的史莱姆王不再搞笑,而是释放出真正的破坏性能量波。一击之下,地面被撕裂,树木被腐蚀,连空气都变得有毒。
惠惠的爆裂魔法打在它身上,只是溅起一点火花。阿克娅的神圣净化完全无效。悠悠的火球术甚至无法穿透它的护甲。
“这样下去会全灭的!”达克妮斯终于认真起来,但她的防御在崩坏能面前不堪一击。
五人知道,他们必须出手了。但这个世界的法则与他们的力量体系冲突:命途力量是严肃的宇宙法则,而这个世界的基础是“不严肃”。直接使用命途力量,可能会被世界法则排斥甚至反噬。
“我们需要……融入这个世界的风格,”老高思索,“用搞笑的方式使用力量。”
老方明白了。他调动五种命途力量,但不是直接攻击,而是……表演。
存护之力化作一个巨大的充气城堡,把所有人保护在里面。史莱姆王的攻击打在充气城堡上,只是让它弹了几下。
巡猎之力化作一群会跳舞的箭矢,箭矢在空中摆出“你输了”的字样,然后才射向敌人——虽然威力不大,但让史莱姆王困惑了。
丰饶之力变出一棵会讲笑话的树,树上的果实爆炸后释放治疗花粉,同时讲着冷笑话,让听到的崩坏兽动作变慢。
虚无之力最特别:它把战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喜剧舞台,聚光灯打在史莱姆王身上,观众席上出现了鼓掌的虚影。史莱姆王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意义。
老潇、老赵、老于也加入这场“表演”。老潇的存护之力变成了滑稽的盾牌舞,盾牌会自己做鬼脸吸引攻击;老赵的箭矢变成了魔术道具,射出后会变成鸽子或者鲜花;老于的治疗术变成了小丑表演,用夸张的动作治愈伤口。
和真小队看呆了。然后他们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和真大喊,“用搞笑对抗严肃!用混乱对抗秩序!”
阿克娅跳起来:“看我的!超级神圣搞笑净化!”
这次她不是洒圣水,而是洒出了……汽水。汽水落在崩坏兽身上,发出嘶嘶声,然后崩坏兽开始打嗝,喷出彩色泡泡。
惠惠有了新想法:“超级爆裂魔术秀!”法杖顶端射出的是烟花,但烟花在空中组成了“爆裂”二字,然后字迹爆炸,威力竟然比真正的爆裂魔法还大。
达克妮斯找到了新的享受方式:“来啊!用最滑稽的方式攻击我!”她摆出夸张的姿势,史莱姆王的攻击打在她身上,变成了痒痒挠的效果,让她大笑不止。
悠悠鼓起勇气:“喜剧火球术!”这次召唤出的不是小鸡,而是一只会说单口相声的火元素精灵,精灵的吐槽让史莱姆王分心。
在所有人的“搞笑攻击”下,感染崩坏能的史莱姆王开始崩溃。它体内的两种法则——这个世界的搞笑法则和外来的崩坏法则——发生了冲突。它的身体时而变成滑稽的史莱姆,时而变成恐怖的怪物,最终……
“砰!”
史莱姆王爆炸了。但不是毁灭性的爆炸,而是像派对礼炮一样,炸出了无数彩带和糖果。被感染的史莱姆守卫也恢复了原状,变回了普通的、会跳舞的史莱姆。
战斗结束,以最不严肃的方式。
和真喘着气:“所以……那个崩坏能是什么?”
老方解释:“来自另一个宇宙的污染性能量。但问题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瓦尔特的声音传来:“扫描显示,崩坏能污染的源头在沼泽深处。那里有一个空间裂缝,裂缝另一端连接着……裂界。”
“裂界?”老高皱眉,“那不是我们之前去过的那个时空混乱区域吗?”
“是的,”瓦尔特说,“看来裂界的影响范围比想象中更大。它的能量泄漏到了相邻的宇宙。”
他们深入沼泽,找到了空间裂缝。裂缝不大,但不断有微量的崩坏能泄漏出来。裂缝周围,生长着一些被污染的植物——不是搞笑世界的植物,而是崩坏世界的虚数植物。
“需要封印这个裂缝,”老潇说,“否则污染会扩散。”
但怎么封印?用严肃的命途力量,可能会与这个世界的搞笑法则冲突;用搞笑的方式……能封印空间裂缝吗?
就在这时,阿克娅突然有了主意:“让我来!我可是女神!虽然平时没什么用,但这种时候……看我的终极搞笑封印术!”
她开始跳一种极其滑稽的舞蹈,嘴里唱着跑调的歌。惠惠、达克妮斯、悠悠也加入,和真虽然一脸不情愿,但也开始配合。
他们的表演形成了一个“搞笑力场”,力场笼罩空间裂缝。裂缝开始扭曲,然后……变成了一个马戏团帐篷的入口,帐篷上写着“崩坏马戏团,门票免费”。
裂缝被“转化”了,从危险的崩坏能泄漏点,变成了这个世界的搞笑元素的一部分。
“这样也行?”老赵震惊。
“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和真耸肩,“只要够搞笑。”
任务完成,他们回到阿克塞尔城。冒险者公会支付了一百万厄里斯的报酬,和真小队大方地分了一半给星穹列车的众人。
但更重要的是,在公会里,他们找到了赞达尔留下的第二个线索。
公会的任务板上,有一个古老的任务卷轴,卷轴上用只有跨宇宙旅行者才能看懂的文字写着:【致后来的旅人:如果你在寻找七个世界的印记,那么在这个世界,你需要的是‘欢笑’的印记。不是单纯的快乐,而是在面对荒诞和苦难时依然选择欢笑的力量。去城镇的喜剧剧场吧,那里有你们需要的东西。】
他们来到喜剧剧场。剧场已经废弃多年,但舞台上有一个小丑傀儡,傀儡手中拿着一颗发光的糖果。
当五人走进剧场时,傀儡突然活了,开始表演独角戏。它表演了人生的各种荒诞:努力没有回报,善意被误解,悲剧突然降临,幸福转瞬即逝……但在每个场景的最后,小丑都会用最滑稽的方式摔倒,然后爬起来,对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鞠躬。
表演结束后,小丑傀儡走到五人面前,把发光糖果递给他们。
糖果在手中融化,化作一道温暖的光芒,融入他们的意识。那不是知识,不是力量,而是一种“态度”——一种看透世界荒诞本质后,依然选择欢笑、选择创造意义的态度。
“欢笑”的印记,获得了。
离开剧场时,他们遇到了和真小队。和真问:“你们要走了吗?”
老方点头:“我们还有旅程要继续。”
阿克娅难得认真了一次:“虽然不知道你们在找什么,但……祝你们好运。记住,就算在最糟糕的时候,笑一笑,也许事情就会有转机。”
这是这个世界的智慧。
回到列车上,他们将“欢笑”的印记与其他印记共鸣。现在,他们已经收集了六个世界的印记:元素、生死、虚数实数、命途、神话、欢笑。还差最后一个。
宇宙坐标图上,第七个世界的位置开始闪烁。那是一个标记为【未知·高危险度】的世界,旁边有赞达尔的备注:【这个世界的基础法则是“对抗”,一切都在对抗中诞生、成长、毁灭。如果你能通过这个世界的考验,就能获得最后的“对抗”印记。但警告:这个世界已经毁灭了七批试图获得印记的旅人。】
高危险度,高死亡率。但必须去。
列车再次启航,驶向最后一个世界。而他们不知道,在第七个世界等待他们的,不仅是终极考验,还有那些一直在监视他们的“观察者”。
【第二十四章结束】
【当前世界:《为世界献上美好的祝福》】
【主线任务进度:100%】
【获得成就:用搞笑对抗崩坏,获得“欢笑”法则印记】
【队伍状态:掌握搞笑法则运用,命途力量与搞笑风格初步融合】
【获得关键物品:第七个世界坐标(高危险度)】
【解锁新情报:崩坏能泄漏到相邻宇宙,观察者即将介入】
【下一世界预告:《???》——最终的对抗与归航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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