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崎一护意识深处那场关乎“破产重组”的三方会谈刚刚达成初步共识的同一时间,外界的局势,也因为浦原喜助的突然介入,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
“交易?”
朽木白哉冰冷的目光,刮在浦原喜助那总是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笑容的脸上。
周围的千本樱刀刃无声流转,散发着凛冽的杀机。
“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交易?”
阿散井恋次更是紧握着刚到手的斩月,警惕地瞪着浦原喝道:“藏头露尾的家伙!速速报上名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能感觉到手中这柄巨大的斩月仍在微微震颤,似乎在抗拒他的掌控,这让他更加烦躁。
浦原喜助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那足以让普通死神崩溃的灵压对峙,他用合拢的扇子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帽檐,语气依旧轻松:“哎呀呀,真是失礼了在下浦原喜助,不过是空座町一家小小杂货店的店主罢了,勉强算是……这位黑崎先生的邻居。”
他指了指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的一护,又看向恋次手中的斩月,笑容深邃了几分:
“至于资格嘛……或许,用‘情报’和‘解决方案’来换取两位的行个方便会比较合适?”
白哉的眼神微动。
浦原喜助……这个名字,他隐约有些印象,似乎在尸魂界的某些尘封卷宗中看到过,关联着百多年前的一桩旧案和一个被驱逐的天才……但他表面不动声色:“说。”
“很简单。”
浦原用扇子指向一护,“这位黑崎一护,他的力量获得纯属意外,是朽木露琪亚为了救他性命而不得已为之。
本质上,他并非有意触犯尸魂界的法规。而露琪亚小姐,其初衷也是为了保护现世居民,情有可原。”
他又指向斩月:“至于这把斩魄刀……它的异常,恐怕也并非黑崎一护所能控制。
据我观察这种‘吞噬’特性极不稳定,且与宿主灵魂深度绑定。
强行剥离并带回尸魂界,先不说技术开发局那帮疯子能不能研究出个所以然,万一在这个过程中引发不可控的变异或者……‘爆炸’?
恐怕会波及不小哦。”
他刻意顿了顿,观察着白哉的反应,才慢悠悠地继续道:
“所以,我的提议是:两位将此间之事,暂且压下。
将朽木露琪亚带回尸魂界,她的罪责自有中央四十六室审判。
而黑崎一护和他的斩魄刀,则交给我来处理。
我会妥善安全地处理好这个‘意外’。
保证不会给尸魂界带来任何后续的麻烦。
如何?”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出了一护和露琪亚情有可原,又暗示了强行带走斩月可能带来的风险,最后给出了一个看似对尸魂界最有利的“解决方案”。
恋次有些意动,看向白哉。
他此行的主要任务就是带回露琪亚,至于这个代理死神和他的怪刀,如果能不节外生枝,自然是最好。
然而朽木白哉的心思,却远比恋次想的多。
浦原喜助的出现,以及他话语中透露出的对斩月异常的了解,都让白哉心中的怀疑更重。
这把刀……绝对不简单!
而这个浦原喜助,也绝非他自称的“杂货店店主”那么简单!
将如此异常的存在,交给一个身份不明目的未知的前死神处理?
这不符合朽木家行事的准则,也不符合他追求绝对掌控的性格。
“你的提议,毫无价值。”
白哉的声音依旧冰冷,
“尸魂界如何处置违规者和异常物品,自有法度。无需外人插手。”
他目光扫向昏迷的一护和泪流满面的露琪亚,最终定格在恋次手中的斩月上,
“露琪亚,以及这把刀,必须带回尸魂界。”
话音落下环绕他的千本樱刀刃发出更加尖锐的鸣响,显然已经做好了强行带人和刀离开的准备。
浦原喜助脸上的笑容淡去了几分,他叹了口气,用扇子挠了挠头:
“这就难办了啊……看来,和平解决的方案是行不通了。”
他缓缓抬起了手中的手杖,那看似普通的手杖顶端,开始散发出微弱却异常凝练的灵压波动。
“那么,为了维护本店的‘潜在客户’和社区的‘和平安定’,”
浦原的语气带着无奈,眼神却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只好请两位……在此留步了。”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而就在这外界两位大佬即将动手的千钧一发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被恋次紧紧握在手中的斩月,那黝黑的刀身内部,那片代表着一护斩月大叔和李默意识的混沌黑暗空间中,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
黑暗空间内。
当一护说出“合作吧”三个字,斩月大叔也微不可查地点头同意后,李默那团闪烁的光影瞬间爆发出堪比太阳(迷你版)的光芒!
【哈哈哈!妥了!董事会全票通过!现在开始执行A轮融资与战略重组计划!】
他兴奋地嚷嚷着,光影不再扭曲闪烁,而是开始以一种奇特的韵律稳定地收缩凝聚,
【第一步,打通数据壁垒,建立灵魂局域网!】
只见他那团稳定下来的淡蓝色光影,分出了两缕极其纤细却异常凝实的灵子丝线,如同拥有生命的触须,小心翼翼地、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分别探向一护的橙色光团和斩月大叔的灰色虚影。
一护的“意识”本能地产生了一丝抗拒,那是一种对未知和灵魂层面入侵的本能防御。
【放松!小子!别抵抗!】
李默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信任是合作的基础!想想你的家人!想想露琪亚!想想你被抢走的……未来零食(划掉)……力量!】
提到家人和露琪亚,一护的抗拒之心稍减。
他深吸一口气,主动放开了那层无形的壁垒。
嗡!
那缕淡蓝色的灵子丝线,轻柔地触碰到了他的橙色光团。
没有想象中的冲击或不适,反而像是一道温润的溪流缓缓注入,带来一种奇异的仿佛信号终于满格的“连接感”。
他感觉自己“看”到的世界更清晰了,甚至能模糊地感知到外界那紧张对峙的灵压波动,以及……握着斩月刀柄的那个红毛副队长掌心里传来的、令他极度厌恶的灵压“骚味”。
紧接着另一缕灵子丝线,也触碰到了斩月大叔那极度黯淡的灰色虚影。
这一次,过程似乎更加艰难。
斩月大叔的虚影代表着最古老最根基的力量规则,其壁垒远比一护要厚重和复杂得多。
那缕淡蓝色丝线如同在坚冰上钻孔,进展缓慢。
斩月大叔的虚影微微震颤着,沉默地承受着这种“兼容”过程。
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颠覆性的改变。
李默的光影核心处,传来类似电脑高速运算的嗡鸣声。
他正在全力解析、适应、并尝试融入斩月大叔那套稳固的力量框架。
时间在黑暗中仿佛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某种枷锁被打开的脆响,在灵魂层面回荡。
斩月大叔那原本几乎透明的灰色虚影,骤然凝实了一分!
虽然依旧黯淡,却不再是随时会消散的状态!而他手中那柄模糊的斩月轮廓,也清晰了不少刀身上似乎隐约流淌过一丝极其微弱的与李默同源的淡蓝色光泽!
连接,成功了!
李默内心:(我知道这个斩月大叔不是真的斩月,我活着的时候追番很多东西其实都还记得,不过嘛不能和一护说,以后看看情况吧!!)
三方意识,通过李默构筑的奇异“灵子网络”,首次真正地紧密地联结在了一起!
一种难以言喻的浑然一体的感觉,涌上一护的“心头”。
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孤立的意识。他能模糊地“听到”斩月大叔那沉默却坚定的意志,也能更清晰地捕捉到李默那些乱七八糟却带着特定规律的思维碎片。
【成了!局域网搭建完毕!带宽有限但基本功能可用!】
李默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和巨大的成就感,在三方连接的“频道”里响起,
【现在开始第二步——尝试调用‘固定资产’(老头)的底层权限,进行初步的‘能量引流’和‘系统修复’!】
他的“目光”投向了斩月大叔。
“该怎么做?”一护在“频道”里问道。
【简单!老头,别抵抗我的‘操作请求’。我会用最温和的方式,从你这‘力量之源’里抽取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本源灵子,用来修复咱们这个濒临崩溃的‘服务器’(意识空间),顺便……给咱们的‘法人代表’(一护)续个命,别真让他挂了。】
斩月大叔的虚影沉默着,但通过那新建立的连接,一护和李默都清晰地感知到一股代表着“许可”的微弱波动。
【好嘞!开工!】
李默摩拳擦掌。
下一刻一护感觉到,一股极其精纯、温暖、带着古老厚重气息的灵子流,从斩月大叔的虚影方向,透过那新生的连接网络,缓缓流淌过来。
这股灵子流是如此的精纯而温和,与他之前承受的那些狂暴杂乱的能量截然不同!
这股灵子流一部分融入了他的橙色光团,他那因为灵魂剥离而濒临崩溃的意识,如同久旱逢甘霖,瞬间得到了滋养和稳定,黯淡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明亮凝实起来!
另一部分,则融入了李默那淡蓝色的光影,使得他的形态更加稳定,甚至边缘处开始浮现出一些更加复杂的、类似电路板又似魔法纹路的细微结构。
还有一部分则散逸开来,融入了这片黑暗的内心世界。
那张粗糙的灵子矮桌瞬间变得坚固而光滑,甚至表面泛起了温润的光泽。
周围的黑暗也被驱散了不少,显露出更多混沌的等待“建设”的空间。
【哦嚯嚯!】
李默发出陶醉的呻吟,
【就是这个味儿!纯天然无污染!年份足底蕴厚!像……像是埋藏了千万年的……极品陈酿?!不不不,比那还带劲!像……像是一切甜品的终极源头——糖!的本源!】
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在“频道”里大呼小叫:【老头!没看出来啊!你这浓眉大眼、一脸苦大仇深的,灵魂本源的味道居然这么……甜?!】
一直沉默的斩月大叔虚影,似乎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一护也愣住了。
甜?斩月大叔的本源灵子……是甜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然而不容他们细想这股“甜味”背后的意义,外界的剧变,通过那新建立的连接,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猛地打破了黑暗空间的“平静”!
一股强大到令人战栗的混合着朽木白哉冰冷灵压和另一股陌生而深邃灵压的恐怖冲击波,透过斩月刀身,隐隐传递了进来!
同时传来的,还有李默一声扭曲变形的仿佛被踩到尾巴的尖叫,通过灵魂连接直接在另外两者意识中炸响:
【我——操——!外头打起来了?!哪个天杀的在动老子的‘机房’(刀身)?!震荡得老子意识都要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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