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十岁生日那天,陆时砚特意推掉了所有工作,苏清颜也提前关了工作室,一家三口要去完成一个特别的约定——去江城郊外的天文台,看一场流星雨。
出发前,念念翻出那个装着草莓橡皮的铁盒,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要让它也看看真正的星星雨。”她仰着脸说,小脸上满是期待。
陆时砚帮她理了理背包带,眼底带着笑意:“说不定今晚的流星,会带着你写的歌跑呢。”
苏清颜在一旁收拾着野餐垫,闻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父女俩身上,像镀了层温柔的金边。这些年,她的设计工作室早已声名鹊起,“星空系列”成了许多人追捧的经典,而每一件作品里,都藏着只有他们懂的密码——比如某件礼服的裙摆弧度,恰好是陆时砚某首歌的旋律起伏;比如某件童装的纽扣,刻着“念”字的小篆书。
车子驶离市区时,念念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速写本。“妈妈,我想画下路上的云,它们飘得好快,像在追星星。”
苏清颜笑着把速写本往她面前推了推:“画吧,等会儿到了天文台,让爸爸把你的画编成歌词。”
陆时砚握着方向盘,闻言接话:“没问题,不过得加上一句——‘妈妈的目光比云软,比星亮’。”
念念咯咯地笑起来,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苏清颜看着女儿认真的侧脸,又转头望向窗外掠过的风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融融的。
天文台建在山顶,视野开阔。他们选了块草坪铺开野餐垫,陆时砚从背包里拿出吉他,指尖随意拨弄着,旋律像山风一样轻快。念念趴在垫子上,对着天空画星星,橡皮就放在画纸旁,仿佛也在静静等待。
“爸爸,你说星星会记得我们吗?”念念突然抬头问。
陆时砚停下拨弦的手,望向缀满繁星的夜空:“会的。就像我们记得梧桐树,记得草莓橡皮,星星也会记得每一个仰望它们的人。”
流星雨出现时,念念正靠在苏清颜怀里数星星。第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时,她猛地站起来,举着速写本朝天空晃了晃:“你看!这是我画的云,你们要带着它飞哦!”
陆时砚和苏清颜相视而笑,也跟着站起来。三颗脑袋凑在一起,看着一道又一道流光划过天际,像谁在夜空中撒下了一把碎钻。
“我好像看到星星在眨眼睛了。”念念的声音里带着惊叹。
苏清颜握紧她的手,轻声说:“它们在跟你打招呼呢,因为你心里也住着星星啊。”
下山的路上,念念困得靠在座椅上打盹,手里还攥着那块草莓橡皮。陆时砚放慢了车速,车里放着他新写的纯音乐,旋律温柔得像月光。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看星星吗?”苏清颜突然问。
陆时砚侧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漾着笑意:“当然记得,在老校区的操场上,你说我的歌词里有星星,其实那天的星星,都落在你眼睛里了。”
苏清颜低头笑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那里绣着一颗小小的星,是她后来特意加上去的。
回到家时,念念已经睡熟了。陆时砚把她抱进房间,苏清颜跟着走进来,看着女儿床头柜上的速写本,封面画着三个连在一起的星星,旁边写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字:砚、颜、念。
“你看,”陆时砚从身后轻轻抱住她,“我们的星轨,早就被她画下来了。”
苏清颜靠在他怀里,望着窗外的月光,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匿名送歌词的夜晚。那时她以为自己是在追逐一道遥远的星光,却不知从一开始,他们就在彼此的星轨里,互相照亮,彼此温暖。
第二天清晨,念念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昨晚画的星星图贴在客厅的墙上。阳光照在画上,三个连在一起的星星仿佛真的在发光。
陆时砚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看见这幅画,笑着说:“我们念念真是小福星,把星星都请到家里来了。”
“以后我要画更多星星,”念念咬着面包说,“画满一整面墙,这样爸爸妈妈就不会迷路了。”
苏清颜走过去,轻轻擦掉她嘴角的面包屑:“有你在,我们永远不会迷路。”
日子就像这样,在细碎的温暖里继续向前。转眼又是几年,念念已经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不仅吉他弹得极好,设计天赋也渐渐显露,时常帮苏清颜的工作室画些小草图,偶尔还会给陆时砚的新歌写几句歌词。
那年秋天,江城举办了一场星空主题的艺术展,苏清颜的设计、陆时砚的乐谱手稿,还有念念的画作,被放在了同一个展区。展区中央,放着一张放大的照片——老校区的梧桐树下,三个名字在阳光下泛着光,旁边新抽出的枝桠已经长得很粗壮了。
开展那天,一家三口站在展区前,看着彼此的作品在灯光下交相辉映,像三道交织的星芒。
“你看,”陆时砚握住苏清颜的手,又牵起念念的手,“我们的故事,真的被时光酿成了星光。”
念念抬头看着父母,眼睛亮得像年轻时的苏清颜,也像舞台上的陆时砚:“那以后,我们要让这星光,亮得更久一点。”
远处,有人在谈论他们的作品,说里面藏着“最温柔的时光”。苏清颜低头笑了,她知道,那些藏在针脚里、琴弦上、画笔下的时光,从来都不是孤单的。
就像此刻,三道身影在灯光下依偎,他们的星芒交叠在一起,温柔而坚定,照亮了彼此,也照亮了往后漫长的岁月。而这故事,还在继续,在时光里,在星轨上,在每一个平凡又温暖的瞬间里,静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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