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李辛以近乎自毁的惨烈方式对抗毒瘾、硬生生将自己撞晕过去后,秦霄贤对待这只“特别猎物”的策略,悄然发生了转变。那管透明、带来地狱的液体,依旧按照固定的、三天一次的频率,由白大褂男人面无表情地注入她的血管。生理上的依赖和戒断时的痛苦折磨,如同跗骨之蛆,确保她无法真正脱离掌控,身体会诚实地记住并渴望那短暂的、虚幻的“平静”。
但秦霄贤的兴趣,显然不再仅仅满足于用药物摧毁她的意志,将她变成一具听话的傀儡。李辛那超乎想象的、近乎野蛮的抵抗方式,点燃了他心中一种更扭曲、更亢奋的征服欲。他要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控制,更是精神的碾轧,是看着这只漂亮又倔强的小豹子,在清醒的状态下,一点点被剥去所有保护色,露出最脆弱、最羞耻、最终不得不崩溃的内核。
于是,逗弄和精神的折磨,成了新的“游戏”。他像最恶劣的猫,捉住了老鼠却不立刻吃掉,而是用爪子反复拨弄,欣赏猎物的惊恐、挣扎、无路可逃。他会突然出现在笼外,用那种令人作呕的、黏腻的目光长久地凝视她,不发一语,直到她忍无可忍地回瞪过去,他才低笑着移开视线。他会让人送来食物,却故意在盘边放上一小撮粉末状的东西,观察她是无视,是愤怒,还是控制不住生理性的厌恶。他会在她刚刚因为注射后短暂的虚弱而昏昏欲睡时,突然打开高压水枪,冰冷的水柱将她激得彻底清醒,狼狈不堪。
如果李辛仅仅是一个在宠爱中长大、未经真正风浪的女人,面对这样毫无底线、持续不断的精神凌虐和日渐虚弱的身体状况,或许早已羞愤欲死,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但此刻,在这具伤痕累累、被迫承受着性别带来的额外羞辱的柔弱躯体内,那个属于“李辛(男)”的、莽撞、直率,带着一股“爷们”式硬气和底线的灵魂,在极致的困境和侮辱中,被彻底激活,如同最坚硬的骨骼,支撑起了这具即将散架的皮囊。
不,李辛! 当秦霄贤的恶趣味升级,当他用那种露骨的、评估货物般的眼神扫视她只着单薄内衣、因寒冷和羞辱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时,李辛心里那个“爷们”在怒吼。这种屈辱,这种下作的把戏,就想磨掉一个爷们的意志?放屁!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虽然这种场面真他妈没见过)!坚持住!你踏马给我坚持住!越是在这种畜牲面前,越不能露怯!你越害怕,他越来劲!
羞耻感如同烈火灼烧,但更强烈的,是一种被冒犯、被亵渎的愤怒,以及一种属于雄性生物本能的、绝不在敌人面前示弱的硬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急速思考。秦霄贤要的是什么?不就是看她惊慌失措,看她痛哭流涕,看她无助 崩溃 求饶吗?
偏不!
她慢慢停止了无意识的瑟缩,尽管身体依旧因为寒冷和药物的后遗症而微微颤抖。她抬起眼,不再躲避秦霄贤那令人作呕的打量目光,反而直直地迎了上去。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因为连日的折磨而深陷,布满了血丝,却奇异地在眼底深处,燃起两点冰冷、甚至是带着点讥诮的火光。
秦霄贤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上前一步,几乎贴到笼边,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游移,手指甚至隔空,虚虚地描绘着她锁骨的线条,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淫邪和掌控:“怎么?冷了?还是……怕了?”
李辛看着他,忽然,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边嘴角。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个充满嘲讽和挑衅的弧度。她甚至微微挺直了些脊背(尽管这个动作让她浑身疼痛),让自己的姿态看起来不那么蜷缩狼狈。然后,她用一种出乎意料的、甚至带着点满不在乎的沙哑声音,清晰地说道:
“怎么?秦大少费这么大劲把我弄来,关了这么久,又是下药又是扒衣服的……” 她顿了顿,目光故意往下扫了自己一眼,又抬起来,直视秦霄贤,语气坦荡得近乎尖锐,“是对我这身体……感兴趣?想睡?”
“……”
秦霄贤脸上那副掌控一切的、戏谑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显然没料到,在这种境地下,在他认为已经将对方剥得只剩下最后一点羞耻心的时候,这个女人会用如此直接、甚至堪称粗鲁的方式,将这场他主导的、充满羞辱意味的“游戏”,一下子捅破,摊开在明面上!她不是应该惊慌,应该哭泣,应该用残破的衣服拼命遮掩,或者用仇恨的眼神瞪视他吗?怎么会是……这样一副近乎“谈生意”的、甚至带着点不屑的坦荡口吻?
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也超出了他对“猎物”反应的预期。他预想了各种崩溃求饶的画面,唯独没想过,对方会以这样一种近乎“反客为主”的姿态,将这场羞辱,轻飘飘地,甚至带着点鄙夷地,扔回给他。
兴趣?想睡?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配上她此刻伤痕累累却依旧美艳、眼神冰冷带刺的模样,竟让秦霄贤一时语塞,心底那点变态的兴奋感卡了一下壳,随即被一种更强烈的、被挑衅般的新奇感取代。
他看着笼中那个明明虚弱不堪、却强撑着挺直脊背、用一双清亮(尽管布满血丝)眼睛直视他的女人,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这一次的笑声,少了些之前的戏谑,多了几分真实的、被勾起兴味的探究。
“李辛啊李辛,” 他摇了摇头,眼神复杂,“你还真是……一次次让我意外。段瑾洛到底是从哪个石头缝里,找到你这么个……宝贝?”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那瞬间的错愕和随后的反应,已经让李辛捕捉到了。她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对付这种以他人痛苦为乐的变态,越是表现出他期待中的恐惧和羞耻,他越是亢奋。反而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甚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坦荡(哪怕是装的),能短暂地打乱他的阵脚。
至少,在这一刻,主动权似乎微微偏移了一丝。尽管她依旧被困笼中,衣衫不整,毒瘾缠身,生死未卜。
但属于“李小爷”的那点硬骨头,总算,还没被这畜牲彻底敲碎。
她迎着秦霄贤重新变得幽深难测的目光,在心里冷冷地呸了一声。
想玩?行啊,畜生。看看最后,谁先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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