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不是真要把我管得束手束脚吧。”玖月皱眉，这要造反的频率很高啊。
石天无辜地眨眨眼睛：“那不是显得我很没用？”
玖月扭头不看他：“还是给他一次机会，免得说我冷酷无情，没有人『性』。”
穆战忙道：“我可没说过。”
石天接茬道：“你是这么想的。”
“……”穆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石天对他，好像……有敌意？
难道，是……
穆战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玖月，无声笑了笑。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敌意，倒正常了。
玖月根本没去管他们的这些小心思，她潜入意识海，看着自己脑子里的精神力。
之前只是两根细长的红线，但现在变成了一团红『色』的雾，躺在意识的最深处。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探查，那团雾亲密地游来『荡』去，仿佛是在展示它的能力。
玖月收回探知，发现感知力的确增强不少，至少能察觉到附近的情况。
至于风系异能，玖月感知了一下，惊得一下睁开眼睛。
她好像……晋级了？
甚至一点预兆都没有？！
两袋鲜血，有这么强的效果？
玖月倏然想起了那些僵尸，是不是这也意味着，吃过人血的僵尸，进化得会更快一些？
玖月侧头，看着石天干净的颈侧，『舔』了『舔』唇。
要不然，以后再咬一口试试？
既然石天是除了她，唯一接触过陨石而没有生病的人，甚至提前就激发出了火系异能，那么，她咬一口，应该也不会传染吧？
或许是玖月那视线太过火热，石天不由侧头，刚好看到她在『舔』嘴唇。
“怎么了？”任他再聪明，也没想到玖月是在考虑要不要咬她。
他伸手自然地抚了一下玖月嫣红的双唇：“渴了？”
玖月忙收回视线，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而冒冷汗，她竟然，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要吸血的本『性』。
见她不回答，石天抽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温柔地『摸』『摸』她的头。
玖月实在不好开口解释自己刚才不是想喝水，而是想喝血，只好默默拿过，小口喝了几口。
陈崇俊看着他们那亲密暧昧得让人不得不『乱』想的行为，蹙眉转过了头。
穆战其实也看见了，但他也看见，这两个人目前为止，谁也没有朝另外一方面去想，只要不是真正的一对，那他就还有机会。
“我问一下。”穆战开口道，“你们四个人，是不是都有异能了。”
徐清月点了点头：“我和会长是有的，我是木系，他是水系。”
穆战嗯了一声，从后视镜里看看石天：“我没猜错的话，石天你是火系，对吧。”
“嗯。”石天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说自己是双系异能的事。
“小玖……你是，精神力？”穆战其实并不是很确定，昨天对付那个大僵尸的时候，玖月一出手就直接钉住了它，最后的一握还将其绝杀。
“嗯。”玖月的反应和石天一样，也绝口不提自己的风系异能。
穆战也并不想深究，松了口气：“你们都有就好，现在军方已经都知道了有异能的事，成为异能者，将来在生活上，还有物资上都会有优待。”
玖月又没什么兴趣地嗯了一声，她朝外看去，鼻翼微动，问道：“还有多远？”
“估计还要两个多小时。”穆战一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
想到玖月之前按时吃饭的行为，他以为她是饿了：“这样吧，先原地休息十五分钟，吃点东西活动一下身体再启程。”
玖月没拒绝，又嗯了一声。
穆战通知了其他士兵，找了个相对安全的环境，将车停下来。
坐在卡车里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群众也松了口气，纷纷下来透气。
卡车里的味道实在不好闻，天气炎热，大多数人三天都没有洗漱，身上的汗味混合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熏得人想吐。
玖月一下车，就拉上徐清月：“跟我来。”
徐清月不明就里，但还是跟上了玖月。
石天习惯『性』地要跟上去，却被玖月转头制止：“你们谁也不准跟来。”
石天听话地停下脚步，只是目光一直锁定着玖月她们离开的方向。
直到走到一棵大树后面，玖月变戏法一般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包护舒宝递给徐清月。
徐清月一愣：“小玖，这个……”
“你自己没感觉到吗？”玖月反问道。
徐清月脸『色』乍然绯红，她接过玖月递上来的东西，去解自己的裤扣。
玖月走到大树后面，背靠着大树，不去看徐清月。
过了好一会儿，徐清月涨着大红脸从后面走出来，将剩下的递给玖月：“谢谢。”
“留着吧。”玖月没接，又说道，“到了基地后，这几天你就在基地留守。”
徐清月红着脸点点头，她是真的太紧张了，提前来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她看看玖月，忍不住问道：“那个，你、你是怎么……”
“闻到了。”玖月带着徐清月又往回走。
车厢内有很淡的血腥味，却并不是来自她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只要仔细一想就能明白，这味道来自什么地方。
这东西是给她自己准备的，她的时间一向很准，所以习惯『性』地提前准备好。
但现在算算，她已经推迟了四天。
不知道还会不会来，但肯定还要再准备一点才行。
徐清月对玖月充满了崇拜：“小玖，你好像什么都知道，虽然你是女孩子，可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玖月脚步顿了顿，侧头说道：“我并不想让人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明白吗？”
徐清月重重一点头，保证道：“我明白，你放心吧，我和会长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关于你和石天的事，只是说我们是半路认识的。你们没同意前，我们连异能的事情都没提过。”
玖月浅浅笑了笑，没说什么。
两个人回到越野车边，穆战给了他们一人一包饼干和矿泉水。
玖月现在还不饿，但为了不引起过多的关注，她还是一口一口吃着并不怎么样的饼干。
“你们就给我吃这个？”不远处，响起了一个极为不和谐的声音。
石天扭头看过去，脑海中出现一个最近刚学的词——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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