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乌合千代子本身就比较忙，又或者这次与无量塔姬子的相遇本身就是一个意外，稍微聊了一会后，前者便向后者提出告别：
“那，姬子老师，我就先走了，我妈妈那边还有事情找我。”
“嗯，去吧，家里的事情最重要，别忘了做作业就行。”无量塔姬子大笑着向前者说道。
“真是的，姬子老师真是坏！竟然在这个时候让我想起来那么痛苦的事情。”乌合千代子小小抱怨了一下，接着就在几名保镖的拥护下离开了。
而无量塔姬子则是目送千代子离开了这家酒吧，目光中夹杂着老师对学生的欣赏。
在千代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无量塔姬子的视野中之后，后者又抓起一瓶新的酒瓶，豪放的痛饮起来。
只是那被豪放的动作所掩饰的眸子中却满是寒意。
“终于渗透到这里了吗？乌合集团。”
沉默的将酒瓶丢在桌上，无量塔姬子突然没有了继续畅饮的念头，她叫来服务员结了账，接着便在一群人既羡慕又贪婪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在自己的车上，无量塔姬子向着坐在副驾座上的德丽莎汇报道：
“德丽莎，主教说的那个家伙果然来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很危险。”
“那家伙来自一个，仅用两年就占据了欧亚大陆很大一部分市场，还有无数财团莫名加入的邪门公司，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正常。”德丽莎冷笑道。
“能说一下你现在对她的感觉吗？”主驾驶位上的符华问道。
“。。。自见到那个名为乌合千代子的开始，我内心就涌现出一股莫名的好感，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说话，让我相信去她。”
想起来刚才与乌合千代子的会面，无量塔姬子满是酒气的脸上浮现一抹后怕，她取出一根炽红的羽毛，向着符华感激道：
“还得感谢符华特使的羽毛，不然现在我估计在各方面都要向着那个家伙了。”
“拿着吧，后面你可能还用的到。”符华并不在意这根她送出去的羽毛，相反，她现在更关心怎么用身下的这台车跑出超过德丽莎带她来的速度。
“我和奥托有过交易，在不违反我的原则的情况下，我会帮他做些事，况且，这个乌合千代子的来历很可能隐藏着对现文明的极大危险。”
说到这里，符华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是回想起了某些事情。
“你们知道前文明的事情吗？”
“那是什么？”无量塔姬子一愣。
“前文明吗？爷爷好像曾经给我说过一些他们的事情。”德丽莎看向符华，并不理解后者突然提起这件事情的原因。
“既然学园长你知道那就不用我科普了。”
说话间，符华转动方向盘，帅气的一个漂移过弯，在无量塔姬子肉疼的眼神中于地面留下四道划痕，同时也甩掉身后追逐的熊猫车。
“前文明毁灭于自身制造的核武器，但在这之前，人类之间便已经没有了信任，心灵之间筑起高墙，保护自己免于受到其他人的伤害。
而这种现象的根源，便是一名崩坏的律者——千人律者，最弱，也是最强的律者。”
“你怀疑这个乌合千代子就是千人律者？”德丽莎深深地看了符华一眼，她知道这个爷爷亲自塞给她的家伙并不简单，但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对方。
“不，她不可能是千人律者。”符华否认道，“那家伙，最多只是一个人偶，真正的主使还在后面。”
话音落下，德丽莎用怀疑的目光凝视着符华，但对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良久，德丽莎移开视线，郑重道：“我明白了，我会按你提出的方案调查的。”
“等等，等等。”无量塔姬子忍不住跳出来向符华质问道：“符华特使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那家伙和千人律者有关？还有，那个所谓的前文明到底是什么？”
“很简单。”符华目不斜视，尝试着在平地上开出225的极速，“因为那家伙的发型和我曾经杀死的人偶，一模一样。”
。。。。。。
未探明的剧场内，舞台之下，无数嘈杂的声音在这里翻腾着。
“那家伙失败了！”
“我就知道那家伙不如我，要是我出马，什么无量塔姬子，什么德丽莎，统统给她拿下！”
“喂喂喂，1452号，你在搞什么飞机！这么简单的任务也能失败！”
舞台的聚光灯自动照射在最中心的那人身上，其身穿服饰正是之前与无量塔姬子接触的乌合千代子。
只不过这时的千代子，或者说1452号眼部已经缠绕上黑色的薄纱。
面对台下的叫嚣，1452相当头疼，甚至有点心累，数千种不同的人格聚集在这里翻腾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特别是对于她这个想要成为千人主意识的家伙来说。
对下方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1452加大声音，试图将她们的声音盖过去：
“各位，那个叫华的女人现在就在那里保护那个学院的所有人，你们是想继续体验被那家伙薄纱，然后只能躲藏在对方心里最深处的日子吗？”
（作者魔改设定，这个千人来源于前文明，但在西琳之后才苏醒搞事。）
整个空间直接就安静了，显然，符华给她们留下了相当的阴影。
1452继续加了把料。
“那个家伙的精神空间内已经诞生出一个连她都不知道的自己，如果我们贸然对她们出手，另一个她恐怕会把我们彻底消灭。”
“所以各位，继续蛰伏吧，在这个文明社会，哪怕是她也不能直接对我们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越来越强大。”
“我已经有目标了，圣芙蕾雅里面现在有个心境非常脆弱的女人，只需要我随便挑动几句，我们就能让她成为我们的一员。
届时，毁灭这个文明就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1452号下意识张开双臂，面带微笑的向前走出数步，不知为何，她感觉这样会很有气质。
“为了我们的理想，为了崩坏的降临，为了全人类的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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