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头望明月，低头累成狗。
戚薇薇拿着饮料，低头看满院的银霜，申田到底是不是真正为直播而生，还是未知。第一天，大家新奇，但申田能吸引那么大的流量，也是他真的有直播的潜力。至于他到底能不能成为真正的直播博主，就看他能不能吸粉。
而且，很多人第一个做的工作未必是最后的工作。现在无论是申田还是申田的观众都处于“热恋期”，说不定几天后，申田自己也腻了。
静静的，身边多出了个人影，微微侧脸，慕云身上的清香已经进入鼻息，不知为何，心里还是多了分自己也解释不清的喜悦。
慕云坐在了戚薇薇的身边，不再是白衣飘然，而是简单的T恤和中裤。自从幻海成了胖哥的模特，他们镜心院男生的衣服，胖哥都给承包了。
这是意外的福利。
“在想什么？”慕云注视戚薇薇，下意识先看了看她的头发，找找有没有白发。
戚薇薇看见慕云手中的初中物理，不由惊：“你已经看到初中物理了？！”慕云的学习能力，果然是光速。
“恩。”慕云看看手中的书，转脸看戚薇薇，“你现在能看到我们的前世了？”慕云的目光渐渐深沉。
戚薇薇喝了口饮料：“你还在想这件事？如果想了解真相，就好好历劫，成仙后，你们是不是就能看到自己过去未来？”转脸看慕云。
慕云依然精美如画。即便如今已经是短发，身上穿着当代的衣服，但那份少尊的清冷与高雅，无法被现代的这些食物掩盖。
扬起脸，干净的月光勾勒出了慕云同样干净清美的轮廓：“我现在真的觉得，历劫，不容易。”
“呵……”少尊你猜知道吗？想想你刚下来那心急火燎的样子，宛如今天下凡，明天就要成仙。
慕云侧落双眸，睨戚薇薇：“你笑什么？”
“没什么。”不敢说。
慕云俯落脸，眯起双眸：“你是不是在笑我？”
“没没没。”戚薇薇连连摆手，哪里敢承认。
“哼。”慕云一声轻笑，忽的从她手中拿过饮料。
“那是我喝……”话还没说完，慕云已经喝了一口，皱眉：“我还是无法适应这种碳酸饮料。”
慕云终于接地气了，戚薇薇单手支脸：“你跟幻海能言和不？”
“哼。”慕云提着饮料瓶轻轻晃动，转脸，嘴角带出一抹笑，“你觉得是谁在纠缠？”
“那我找幻海去。”直接起身，这病，得根治。
“啪！”忽的，慕云扣住了她的手。
一怔，戚薇薇看慕云。
慕云却是转开脸，将戚薇薇拉回自己身边，脸已经泛红：“没用的，随他去吧。但你今天的话，对我们两个有用。”
某戚眼睛瞬间闪亮，我终于成功了吗！果然仙崽崽的理解能力是OK的，不会说不通。不过……慕云宝宝怎么还拉着自己的手腕。
抽了抽，慕云恍然发觉，登时，两人的脸都红了起来。慕云匆匆放开，眼神闪烁看向别处：“星沉这边……我来吧，你负责申玉……”
脸红转开，戚薇薇也看着别处：“申玉……感觉有点困难，他到底什么物种？还要每天喷水？”戚薇薇对此无法用人类的认知去理解，眯眼，这群仙宝宝果然是外星人！
“喷水？”慕云也有些吃惊回头。
戚薇薇表示很无语：“是啊，每天要喷，幸好，现在申田负责，我看申田多半是觉得好玩，玩他哥吧。”
慕云一时愣住神情，他是仙域的执法者，虽然要管理每个仙域弟子，但其实主要管的还是不服管的，比如幻海。他和幻海还真是羁绊牢固。
至于那些“乖宝宝”，他反而接触比较少。比如像申玉，印象中，只觉得申玉喜欢泡澡。
只要不是降妖伏魔，申玉准在仙池里泡着。
“他和申田是土神，山神家族的孩子，可能……身上保留一些习性，比如泥土爱水……”慕云也只能从家族上分析，用凡间的话，就是从基因上来找原因。
噗，这都行！
“申玉失去仙力，身体可能很难支撑他的重量，他的重量相当于一座山……”
“什么————”戚薇薇惊。
慕云看她那副惊呆的模样忍不住笑：“当然，他下凡会轻一些，但你也感受到了，他还是比凡人重，相信在他凡间呆地越久，他会变成普通凡人的体重。”
“怪不得他懒得动！”戚薇薇终于找到了原因，“谁见过山整天走路的？”
“呵。”慕云不由笑出，薇薇这个样子，有点傻，有点呆，有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如同摸星沉般，摸了摸戚薇薇的头。心底忽然变得柔软，为何如此好摸？
“以后都辛苦你了。”慕云的眼中还是浮出了一丝疼惜。
被慕总大人这般温柔怜爱的注视，某戚的小心脏已经受不住，她也想控制自己的心跳与脸红，但无奈抵不过人强大的生理本能。
只有避开慕总的目光，转开脸嘟囔：“那你们仙域就不能来几个正常的……比如月容小姐姐那样的……”
“你居然嫌弃我们？”慕总大人立时眸光放沉。
“不敢不敢。”赶紧摆手。
“呵。”慕总大人又笑了，又撸头，“放心，我会帮你的。”
看着慕总大人那份自信的气度，瞬间男友力爆棚，感觉背后大山拔地而起，瞬间有了靠山。
“不要再把所有的事情往自己肩上扛。”慕云黑澈的眸中，是越来越认真严肃的目光，“我已经不再是……”慕云尴尬了一下，白皙的脸再次薄红，匆匆侧开脸，“咳，当初那个智障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有什么事，你也可以……依靠我……”
看着慕云崽崽绯红的脸，那纯情的神情真是让人心动。戚薇薇的目光也开始柔软，少尊宝宝……终于懂事了……
“那我……能靠不？”戚薇薇笑看慕云。
慕云侧着脸，不自在地握拳轻咳：“咳，随时。”
戚薇薇笑了，不客气地轻靠慕云的肩膀，她真的有点累了。
瞬间心跳凝滞，慕云身体变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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