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和孙院长进入会议室，一眼就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锦绣医学院的几位大拿，还有上次面试时候碰到的那几个院长、中医领域的佼佼者都在。
“林医生，坐我这里！”陈古韵院长冲林风招手，把他叫到了跟前。
一番握手寒暄，林风先落座，孙院长继续去等候剩下的几个人入席。椭圆型的会议桌另一边，张礼等人伸着头观望，脸色多有不屑和鄙夷之色。
“林医生，听说你特别留意动物园方面，是否未卜先知啊？”陈古韵低声和林风交谈。
“哪里哪里。”林风谦虚地笑笑，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毒王的存在，对世俗间的普通人来说很难理解，太过于惊世骇俗，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这些。
“现在发现了未知病原体，林医生，你觉得会导致哪方面的疾病？”陈古韵忧心忡忡，病毒、细菌的恐怖威力在历史上展现过多次，每一次都会夺走成千上万条生命，损失惨重。
埃博拉、出血热、鼠疫……每出现一次，那都是一场人类浩劫！
林风摇摇头，“暂时无法确定，咱们先看看幻灯片，之后再讨论吧！”
“也好！”陈院长不再说什么，等待会议开始。
孙院长又回来了，与他一起现身的是港城三名医疗系统的主管，其中一人，正是马胜利！
张礼、焦瑜等人急忙起身，脸上堆起笑容，热情迎接：“马主任，牛主任，杨主任，辛苦，辛苦啊！”
“噗——”林风听到这些人拍的马屁，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马胜利等人的脸色顿时阴下来，冷哼着落座。
“林风，你笑什么！”张礼怒声质问：“这是开会，不是看电影，严肃点！”
林风笑着反问：“张院长，你还知道是开会？我怎么听到吆喝牲口的声音？”
“你说什么？你敢说几位主任是牲口？”张礼情急之下慌不择言，以为抓住了林风的小辫子。
“哎，我可没说，是你说的！”林风举手叫道：“报告，张院长骂人了！”
“你……”张礼气得咬牙，满脸通红，抓耳挠腮。
那三位主任也都脸色难看，但谁也不开口，冷着脸坐到了另一边。
其他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能以手抚额，拿报告挡脸，小动作不断。
“郭院长来了！”这时，会议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孙院长请进来一位老人，这位老人头发花白，戴着眼镜，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大步走来，步履矫健，毫无年迈蹒跚之态。
众多院长、教授、医生纷纷起身！就连那三位主任也连忙站起来！
“郭院长请！”
“郭老能来，这事一定能迎刃而解！”
“郭院长来了我们就放心了！”
马、牛、杨三位主任连声恭维，其他人也都一脸兴奋。
“郭汗青院长是咱们国家病菌领域的顶级专家！燕京中医学院的院长！”陈古韵扭头低声和林风说道：“一会儿听听他怎么说。”
林风朝郭院长看去，老人是在场唯一一个处在工作状态中的，看得出他行程很紧，脸色略显疲惫。
“对不起我来晚了，刚刚碰巧有一位病人，大家请坐，咱们开始吧！”郭院长坐在首位，示意可以开会了。
言简意赅，不拖泥带水，这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
孙院长作为主持人，走到幕布那里，向众人说道：“很高兴能看到郭院长来港城，有郭院长在，我想这次的危机一定能化解！闲话不多说了，我先给大家看一组幻灯片！”
会议室里灯光暗下来，第一幅幻灯片，便是猕猴的特写！那些猕猴的面部形态，经过放大后，獠牙显露，恐怖倍增，顿时引来一阵惊呼。
“诸位，经过咨询动物园方面和野生动物专家，我们得知，这些恒河猕猴之前一直很正常，发病时间集中在今天傍晚，躁动，不安，流诞是主要特征！并且，有攻击游客和饲养员的举动。”孙院长逐一解释细节。
“有没有采取必要的措施应对这些猕猴呢？”郭院长插了句话。
杨主任马上回答：“郭院长，在会议之前，我们得到动物园方面的报告，他们已经派人把所有猕猴分装在笼！暂时关闭灵长动物区。”
“这还不够！不能让病原体扩散出去！”郭院长说道：“我建议，暂时关闭动物园，等到查清楚情况之后再开放！”
“好，我落实！马上落实！”杨主任在笔记本上记下这件事。
孙院长继续放幻灯片，第二张就是显微镜下拍到的病原体形态。
看到这幅照片，所有有常识的人都沉默了。
那是一种有着明显双螺旋结构的病原体，看上去和dna螺旋有几分相似，两端生出四个触须状枝节，看一眼绝对过目难忘。
这不是细菌，也不属于一般的常见病毒种类。
前所未见，形态诡异！
“各位请畅所欲言，集思广益吧！”孙院长走下来，坐到了林风旁边。
“还是先听听郭院长的意见！”牛主任说道。
“对对，郭院长经验丰富，在病毒细菌研究方面造诣极深，全世界各大奖项都有斩获，绝对是这一领域的定海神针啊，咱们都以郭院长马首是瞻！”马主任话里虽有拍马屁的成份，但也确实如他所说，郭院长绝对当得起这番赞美！
郭汗青摆了摆手，肃然说道：“研究归研究！咱们现在面对了新挑战，大家都一样，都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病原体，大家有什么建议，都可以说，不必考虑其他的！”
下面的人交头接耳后，一位教授首先发言：“郭院长，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是病菌还是病毒，对咱们人类有什么危害。”
“对对，冯博士说的对！”牛主任微笑着点头。
“那么，冯博士，你觉得它是病毒还是细菌呢？”孙院长好奇询问。
冯博士淡淡一笑：“我看是细菌！”
“噢？”“真的是细菌？”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假如是细菌的话，杀伤力和毒力往往不如病毒厉害，处理得当，就不会造成灾难。
“请详细说说理由。”孙院长笑道。
“好的，恒河猕猴的习性和人类相似，我观察这些猕猴的症状，有狂躁表现，结合一种猴类致病疣菌考虑，我估计这可能是疣类细菌的变种！”冯博士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有人点头，也有人质疑。
“冯博士，细菌与否，我看要实验室证明，口说无凭！”
“怎么证明？”冯博士立即反击：“这种新型态，既符合细菌，也符合病毒的体积大小，介于两者型态临界点，可以说它是大号病毒，也可以说它是小号细菌，谁来定义？”
“这……”那名教授哑口无言，假如实验室可以鉴定出结果，还用的着他们开会讨论？
这个病原体只所以称为病原体，是因为还未分清楚它的真正身份！它体长百分之二微米，与猕猴细胞时而分离，时而融合，极不稳定！正是介于细菌和病毒之间的一种特殊物质。
“我来定义！”正当大伙争论得面红耳赤时，林风举起了手，“是病毒还是细菌，最可靠的方法，便是以身试毒！”
什么？众人皆惊，以身试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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