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寻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拿着筷子，继续吃饭。
他的手下全都也拿筷子吃饭。
直接无视了坐在主位的瓦尔迈还有他右侧边的下属。
傅寻坐在瓦尔迈左侧，倒是悠闲。
瓦尔迈见他不主动提，傅寻是不会提到招安的事，于是放了筷子，尽量平和着语气，开口:“傅寻，你和你夫人谈过了吧？”
傅寻嗯了一下，“然后呢？”
“她是什么想法？”
“她是我夫人。”傅寻看着自己刚夹的青菜，“不是我创造的机器人。”
“而且该说的我之前都说了，我夫人已经变成了普通人，她不喜欢被打扰，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夫人脾气暴躁，刚才的事，瓦尔迈警官还要多担待。”
话说得低，但那样子简直傲得没边了。
完全不像是给瓦尔迈一个台阶，倒像是又给了他一拳。
所以，瓦尔迈的脸色比刚才更黑了。
——
楼顶
电梯打开
穿着红裙子的女人率先走出去。
程汐在后边跟着。
楼顶的空中花园花种确实挺多，而且地方宽敞，一整个顶楼都种着花。
且在空中还修建了半圆玻璃遮盖，整个空间的温度不冷也不热。
那玻璃也挡住了空中的雪花，让这些本不该在冬季开放的花肆意开放。
是精心培养的植株。
就这粗略一扫，她就看到了好几种几乎快要灭绝的花了，看来这酒店的老板也是一个爱花之人。
在一片片的花丛中间穿插着小路，供人行走。
程汐往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在了一个小花盆里的两株蓝色星芒花上。
蓝色星芒花，很常见。
但开得这么大一朵的蓝色星芒花，还是挺少有的，普通一朵星芒花最大只有人的拳头大小，但在这里的星芒花居然有足球那么大。
“傅太太喜欢星芒花？”前方女音传出。
一道标准的美式英语。
程汐视线看过去，发现穿着红裙子的女人不知何时转身正在看她。
程汐这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这个女人，黑头发，红裙子，皮肤偏白，手腕上有一个类似藤蔓的纹身，说的语种是英文。
刚在吃饭的房间，这个女人说的中文也很自然。
“还行。”程汐开口，说的是俄语，“你喜欢什么？”
听到俄语，对方显然是一愣。
接着女人就笑了，“紫藤花。”同样是标准的俄语。
她踏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往程汐的方向走，在程汐前方一步距离的地方，站定，然后朝着程汐的方向伸出右手。
“我叫红枫，你呢？”
这次又换做了中文。
刚才的几句话都是试探。
“红枫？”程汐没有立即伸手，倒是有些意外，“国际外交官？”
红枫笑着，偏了偏头。
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在程汐这里那就是默认了。
程汐这才伸手握住红枫的手，“我叫帝刹。”
红枫一愣，脸上的笑一瞬僵住。
程汐嘴角勾了勾，笑得咨意，“你上司。”
——
等程汐和红枫再从楼顶下来的时候，傅寻和老头在聊工作上的事。
桌上的食物都被收走。
程汐走在前边，红枫跟着。
前者直接走到傅寻身边的椅子上坐着。
傅寻注意到，一个眼神示意身侧站着的人，立马有下属上前拿一个纸杯倒了杯水递给傅寻。
傅寻接过，然后才放到程汐前方的桌子上，“外边冷吗？”
程汐手触及到杯子，本有些冰的手就察觉到一丝暖意，“有点。”
红枫进屋后。看了老者一眼，一言不发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脸色明显不太对。
屋内的气氛在两人回来后，就开始变得不对劲。
程汐观察到除了主座的老者面色不善，其余刚才站起来喊傅寻老大的人，也都不时的往主座方向看，眼神很不满。
唯有傅寻，面色不变，脸上是带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过了十多秒，没人说话。
傅寻站起来，出声，椅子移动的声音，打破平静:“既然都谈完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程汐收回打量四周人的视线，这才把手里的热水杯放下，然后跟着站起来往外走。
之前的那些人同样站起身，“老大慢走。”
傅寻随意挥了挥手。
程汐和傅寻到了一楼，她忍不住好奇问，“你们刚才谈什么了？”
傅寻的大手牵着程汐的小手，往前走，说了这么一句，“拉投资。”
程汐偏了偏头，没明白。
“跟你出去谈话的那个人，是一个国外的外交官，负责和国内拥有话事权的领导人沟通。”
“那些病毒药剂在国内几乎没怎么流通，但在国外已经出现了混乱，不仅仅是病毒药剂的原因，已经出现了自然觉醒的拥有异能的人，不似我们国内这么安全。”
“那些人是过来除了找你谈话，也是想寻求我帮助。”
程汐听明白了，“越过我们国家的领导人？”
这情况她倒是没猜到，“红枫她不得到那位的许可，就算你同意也没用吧？”
傅寻知道红枫是谁，所以并没有意外。
“她会跟着瓦尔迈过来，就说明她已经见过那个人了，现在会过来，完全是在踢皮球。”
一瞬，程汐懂了。
傅寻捏了捏程汐的手指，“两国相交，总得有个坏人。”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马路边。
在饭店四周，都有穿着军绿色衣服，军靴的人背着一个长铁盒子跑过来，依次有序坐进那一排车子里。
唯有傅寻带着程汐坐到了第一辆车的后座。
程汐看了一眼前方驾驶座的人，开车来人没变。
还是之前来接她的那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程汐没再追问关于红枫的事。
反正红枫那边的事已经处理好了，被她训了后，红枫也不敢再来找她。
之后红枫也会和那个人解释她普通人的身份。
没了后顾之忧。
车队往前开。
几分钟后在一处岔道，车队前方的三辆车往右侧马路开，后方的十多辆车子开向了左侧马路。
程汐总觉得这次吃饭并没有傅寻说的那么轻松。
如果真的只是当个坏人，把这个皮球踢炸，他完全没必要带这么多人在附近埋伏。
心中有疑虑，但程汐选择了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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